「你……」她望著他,「我以為你回紐約了……」
「本來是,不過來接我的人遲到了。」他說。
聽他語氣淡淡的,眼神也不見以往的熱情,她知道他還在氣她。
「赤狼……」
「你回來做什麼?」他打斷了她,「不是要去報警嗎?」
「不……」她爬了起來,跪坐在他面前,「我都知道了。」
他疑惑地望著她,「你知道什麼?」
「這個。」她拿出手裡抓著的鹿皮地圖,「我遇到我哥哥了,他沒死,他根本沒來保護區,他跟爺爺的曾孫女去加拿大旅行了……」
「噢?」他挑挑眉,「那恭喜你了。」
她哥哥跟黃雀在一起?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現在沒時間想黃雀跟她哥哥的事,他在意的是……她。
「不!」突然,她大叫一聲,「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
「還給你。」她將鹿皮地圖塞進他手中,然後緊盯著他,「我回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我知道你氣我誤會了你……」她深深凝望著他,「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我只是要說,我……」
「我愛你」這句話哽在她喉嚨,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口。
其實看見她拿著地圖跑回來找他,他就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只是,他不想就這樣原諒她。
「說什麼?」他故意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看他臉上連一丁點的笑意都沒有,她更感不安。
「你什麼?」他眉心一擰,「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被他一凶,她蹙起了眉頭,一臉委屈。
見她那副小可憐的模樣,他很不忍心。但是……他不能心軟。
「你再不說,我就要送客了。」他假裝殘忍絕情。
「赤狼……」一急,眼淚從她紅通通的眼眶中湧出。
他的心快被她的眼淚融化了,可是他忍著想擁抱她的衝動,因為他要聽她親口說出那句話。
「你要說什麼?」他故意吼她。
她陡地一震,衝口而出。「我愛你!」
話罷,她嚇了一跳,反射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沉默地望著她,沒有回應。
看見他如此冷淡的反應,遙香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諒解了。
「對不起。」她霍地起身,轉身就要離去。
忽地,她的手被拉住──
她轉頭,迎上了他熾熱而深情的目光。
「赤……」她一臉迷惑。
他勁臂一振,將她擁進了懷中,低頭,給了她一記熱情的吻──
就在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離開了她的唇。
「我也愛你。」他凝視著她,聲線溫柔地說。
「赤狼?」她像是洗了一場累人的三溫暖。
「剛才是故意逗你的,誰要你懷疑我。」他說。
知道他根本不怪自己,她鬆了一口氣,羞怯地開口:「你真是壞心眼……」
他正要說話,遠遠的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
「接我的人來了。」說著,他拉著她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架紅白相間的直升機,緩緩地在他家前面的大片草地上降落,直升機的機身上漆著Red Bear字樣。
他趨前,在飛行員耳邊交代了幾句,飛行員點點頭,又駕駛著直升機離開了。
目送著直升機離去,遙香一臉的疑惑。「Red Bear?是不是總公司在紐約的Red Bear集團?」
這個集團在商界赫赫有名,雖說她還沒正式進入商界,但是對此集團也略有所聞。
「嗯。」他點頭。
她暗忖了一下,「原來你在Red Bear上班啊……」想不到他在那麼大的公司服務,而且老闆還派直升機來接他回去。
「你老闆很器重你吧?還派直升機來接你。」她說。
「直升機是來接老闆的。」他閒閒地說。
一時間,她還沒聽出個中意思。「接老闆……ㄟ?」突然,她開竅了。
瞪大眼睛,她望著眼前正笑著的他。「你是Red Bear的老……老闆?!」
「請多指教。」他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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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右典跟黃雀在赤狼家用餐,吃過晚餐,他們就相偕離開,說是要去沙漠賞夜色,其實是想留給赤狼跟遙香兩人世界。
躺在床上,遙香翻來覆去的不能成眠。她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赤狼的事情,因為他實在太教人震驚了!
在這裡,他是印地安聖者,具有先知的能力;而在紐約,他是Red Bear集團的總裁。
天啊……
「遙香……」突然,門口傳來他的聲音,「睡了嗎?」
她下了床,一時間竟忘了她身上只穿了件他的T恤。
打開門,她怯怯地看著門外的他。「有事嗎?」
「我睡不著,現在……」他的視線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溜了一圈。「更睡不著了。」
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她才驟然驚覺自己只穿了件T恤。雖然長度蓋過臀部,看來還是非常撩人。
儘管她的身體早已被他看過,但他的視線還是教她羞紅了臉。
她轉身衝回床上一坐,將被子蓋住自己腰部以下。
他一笑,走了過來。「你也睡不著?」他在床沿坐下,溫柔地望著她。
她點頭,「有一點……」說著,她嬌怯地睇了他一眼。
氣氛有點尷尬,又有點曖昧,他沒說話,而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對不起,」她隨便找話聊,「我把你的車撞爛了……」
他凝視著她,「車子壞了還能買,你是獨一無二的。」
他這些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在她心裡激起漣漪。低下頭,她的臉更紅了。
「遙香,」他伸出手輕握住她的,「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
「你真會灌迷湯……」她羞怯地說。
「我說的是實話……」他端起她的下巴,「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被你所吸引,後來我夢見你,從爺爺那兒知道你是我的新娘時,我真的好高興。」
「什麼新娘啊?」雖然她早就從黃雀口中知道這件事,但聽他親口說出,還是教她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