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非禮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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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喔,翎兒,這麼說來,玉樓不就與你同年?我虛長你們一歲,玉樓,以後你也不要稱呼我夫人了,就叫一聲柔姊姊吧!」她語氣溫和,落落大方地說。

  「可以嗎?」玉樓又驚又喜,但不敢僭越。

  「當然可以!」展翊寒說道,很高興鐵柔這麼快就接受了玉樓。

  「那太好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展翎了,從小到大,她一直沒有同年齡的朋友作伴,如今多了一個大嫂,又多了一個玉樓,以後她在家裡就不是處於弱勢的一方了。

  「你們聊吧,我有點兒倦了,想先進去梳洗、歇息,咱們晚膳見了。」鐵柔面露疲色地說,起身召喚銀兒扶她回房。

  看她那纖瘦的身子消失在眼前,展翊寒不禁一陣心疼,真是難為她了,那麼長的一段旅程。

  「大哥,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展翊飛用力地朝他肩膀一拍:「還不快跟過去。」

  「是啊!」展翎附和著,從袖子裡拿出一樣東西塞給他:「絲巾先借你,以備不時之需。」

  展翊寒這才大夢初醒,交代翊飛一聲:「那一切先麻煩你了。」就要跟著離開。

  「寒哥!」玉樓拉住他:「你要去哪裡?不是說好要去看我騎馬的嗎?」她有些不依地說,剛才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

  「玉樓乖,」他拍拍她的臉頰,迫不及待地想趕到鐵柔身旁:「寒哥現在有事要忙,改天吧!」

  他大踏步地離開了。

  「他們很恩愛嗎?」她目送他離開,嘴裡喃喃地問道,眼底有一抹難解的神色。

  「非常!」展翎羨煞地回答她。「好了,走吧,我陪你騎馬去。」她拉著玉樓就要往外跑,沒注意到她那哀怨的眼神。

  但是,展翊飛注意到了。

  ****

  已經好久沒能這樣從容地洗個舒服的長澡了,躺在浴池裡,周圍浮著清香的玫瑰花瓣,洗盡一身疲憊的鐵柔,顯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夫人,你這樣會著涼的!」細心的銀兒早巳拿了件大毛毯等在旁邊了。

  「好舒服喔!再一會兒就好。」鐵柔眷戀著水的溫柔,不肯起來。

  這就是展翊寒進來所看到的景象,他已經洗過身了,在房裡等了好一會兒等不到人,於是就到此來尋人,原來,他的寶貝妻子還賴著不肯起來。

  他示意驚訝的銀兒噤聲,接過她手上的毛毯,要她先離開。

  銀兒紅著臉跑開了。

  「銀兒,毛毯給我吧,我要起來了。」她朝那煙霧迷漫中的一個身影伸出手來,冷不妨,卻被一把抓起。

  她驚呼一聲,轉瞬間,那條大毛毯已迅速圍住她,把她圍向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胸膛!

  「相公!」她的聲音中有著一絲對他行為的不以為然。

  「你好香,夫人!」他深深地吸一口她沐浴後清新的體香,挑逗地說。

  「這樣是沒有用的!」她的意思是不要以為所有的事已經一筆勾銷。

  「柔柔!」他歎了一口氣,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不是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今天不過才犯了這麼一個錯……」

  「對不起,打斷你,是兩個!」看他這副樣子,她其實心裡已不太氣了。「一個是忘了告訴我玉樓的存在,一個則是丟下我,和別的女人走掉!」

  「她才不是別的女人!」他在認罪前先提出抗議:「她是玉樓,一個小妹妹!」

  「她十七歲了,是個女人!」她很堅持。

  「怎麼,現在換你吃醋了啊?」他瞇著眼取笑她。

  「你……」被他這麼一笑,她陡地氣起來,用力一推,把他推離她,抓緊身上的毛毯,一轉身,就要往房裡去。

  「好,好,好,我道歉!」他一個箭步趕上她:「你別跑,這樣會著涼的!」

  聽出他語氣中那一絲的關懷與緊張,鐵柔抿著嘴笑了,這次,換她主動地偎向他了。

  「翊寒!」她極少這樣叫他。「光道歉是不夠的!」她吐氣如蘭地在他耳畔輕語道。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他全身發熱,還要強自忍耐。

  「一次『那個』折合一個道歉,你說如何?」她露出鮮見的嬌媚風情。

  「成交!」他一把抱起她,送進內室的臥房。

  玫瑰花的香氣還淡淡地飄浮在空中……

  ****

  「你看,討厭啦!人家的脖子又不能見人了!」

  「那個」……「道歉」過後,鐵柔起身著裝,懊惱地發現脖子又是青紫的一片。

  「我看看……」展翊寒假裝關心地低頭檢視,又趁機輕咬了她一下。

  「你!」她笑罵道:「簡直是雪上加霜嘛!」

  「那不然來個『頸上添花』如何?」他拿出展翎塞給他的絲巾,「這是展翎的先見之明!」

  「喔!天啊!」她躲進他的懷裡:「真是羞死人了!」

  他愛戀地撫著她的長髮,「沒關係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

  「會被他們笑死的啦!」她的聲音悶悶地從懷中傳出。

  「誰要是敢笑,我就去點他的笑穴,讓他笑死,好不好?!」他哄著她。

  其實鐵柔並不是真的介意別人的笑,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嘛!她只是喜歡像這樣賴著他,聽他哄她,那會讓她覺得在他心目中,她是很寶貝的。

  忽然,她的脖子上像是被掛了什麼東西似地,她好奇地抬起頭。

  是一塊晶瑩翠綠的龍形碧玉。

  「這是展家傳家之寶,掛上它,你一輩子就得跟定我,做個展家人了!」他溫柔地解釋道。

  「翊寒!」她撫觸那塊溫潤,心頭一熱。

  「柔柔,跟我保證,你會一輩子戴著它。」他要求的,是一生的誓約。

  對自己的心,鐵柔早沒一絲疑慮,但他的心呢?

  她搜索著他的目光,裡頭是一片無止盡的深情,她多希望這樣的目光、這樣的深情亦是永遠。

  「翊寒,我保證,我絕不輕易拿下它!」她深吸口氣:「但是,若有那麼一天,你拋下了我,走向別的女人,那麼,我會離開你,不戴著這塊碧玉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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