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是我?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老爸的虧心事,才會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
溫婉柔睨著那張嚇得慘白的臉孔嗤諷,而她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一語成懺。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原諒我!」
被她料中的李丹琦倉惶不已,面容一片慘白的她慌張的奔向大門東張西望,彷彿著急的等人似的。
「什麼真不真?喂,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饒是粗線條的溫婉柔嗅到了一絲詭異,在她連忙大喊時,李丹琦已坐上一輛急馳過來的藍色轎車揚長而去。
「糟糕,這狐狸精對老爸做了什麼?」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溫婉柔恍然大悟的猛拍自己的額頭,三步並成一步慌張的奔向三樓的主臥室,查看溫克強是否平安無事。
「老爸!老爸!」打開門,溫婉柔看到令她觸目驚心的景象,「老爸、老爸你有沒有怎麼樣?你醒一醒呀,老爸!」
走過凌亂的屋內,淚汪汪的她扶起側臥在地毯、腹中插了把刀全身流血不止的溫克強。
「老爸……你醒一醒,我叫救護車來……你會沒事的!」溫婉柔抖著手,急忙的撥了手機請救護車前來救命。
媽的!為什麼在重要的時刻,溫家的下人和鷹幫的部屬全不見了?她老爸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要他們這些混蛋償命!
「嗚……老爸,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溫婉柔抱住一息尚存的溫克強,她哭得不能自己。
「婉柔……別哭……替老子宰了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男人,你一定要嫁給皓天,告訴他……拿這個戒指告訴他,嚴老頭真的替他說了親事……
抽搐的溫克強拼著最後一口氣,指了指手上的玉璽方戒,交代女兒後,便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老爸……」你別死呀,老爸!」抱著昏迷不醒的父親,溫婉柔流下生平最痛的傷心淚。
哭號的她發誓,一定會親手抓到李丹琦替她的老爸報仇!
第六章
「這是益大的投資案,請總裁過目。」江烈不知第幾次對心不在焉的嚴皓天報告。
「先擱著。」捻熄煙,眼睛仍盯著公文的嚴皓天,頭也不抬的吩咐。
「是,總裁。」深深看了他一眼,江烈挑一挑眉。「總裁,上個月的財務報表,不知總裁簽核了沒,會計部經理請我代為問一問?」
「急什麼?」嚴皓天怒問。
「是,總裁!」發脾氣的人最大,江烈於是順著他。「漢天科技的李總想於明天下午三點和總裁商議合作方案,不知總裁能否排得出時間?」可生氣歸生氣,但生意仍然要做,於是江烈又開口問道。
「回了他,等我有空再和他約時間!」
「那請問總裁什麼時候有空?」
「最近都沒空!」嚴皓天生氣地拍著桌子。
「好吧!等總裁心情好的時候,我再和李總訂下晤談時間。」無動於衷的江烈仍然面無表情。
「江烈,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心情不好?」心情極不佳的嚴皓天忍不住對江烈發脾氣。
「不需看也知道。」江烈挖苦他。
「江烈!」喜怒很少形於色的嚴皓天發火了。「沒事了,你可以先出去!」不悅的冷聲命令著。
惹怒嚴皓天,江烈不但不以為忤,反倒為替他找到情緒宜洩。
「等我再向總裁報告一件事之後,我就會出去。」江烈不怕在老虎嘴上拔毛。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報告!」嚴皓天再次沉聲警告。
「這件事對總裁相當重要。」江烈挑挑眉賣他關於。
「江烈!」嚴皓天幾乎是斥喝。
「事情是這樣子的,總裁……」江烈將轟動社會版,鷹幫盟主溫克強謀殺案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據江烈利用各種人脈關係得知,沒落的鷹幫大哥溫克強此次遭擊不是報紙所寫的仇家尋仇,真正的原因應是情婦串通外人謀財害命,致使溫克強傷重腹部要害並引發腦血管破裂。但最糟的不僅如此,溫克強的惡毒情婦不僅捲走他所有值錢的珠寶、財物,還把他名下戶頭所有的錢盜領一空,致使溫克強原本就吃緊的財務瀕臨破產邊緣,說不定傷重的溫克強連最後落腳的溫家豪宅也可能面臨拍賣的窘境。
而據回報的消息得知,溫克強的獨生女溫婉柔為了債台高築的溫家四處向友人借款,另一方面她又要照顧傷重的溫克強,因此快吃不消這種窘況,所以江烈便派人收購溫家已貸放出的產業,一一清償銀行所有的借款;當然也包括瀕臨拍賣的溫家豪宅。
「你好大膽,竟敢背著我做這些事?」聽聞江烈的報告,嚴皓天皺起眉責問。
「我以為這些正是總裁想做的事。」江烈不在意他虛張的怒意。
「你以為你做這些事就能討我的歡心??嚴皓天怒瞪著爬到他頭上的特別助理兼私人保鏢。
「當然不,不過至少這些可以讓忙得分身乏術的總裁,不必時時為溫小姐擔心而心不在焉!」江烈說的是事實。
他知道嚴皓天私下已找過銀行替溫家陸續還款,所以身為特助的他有必要為總裁分憂解勞。
「誰說我會為那個野蠻的女人擔心?」嚴皓天對於江烈所說的不予表態。
「是!總裁不會,這次純屬我雞婆多事,太閒沒事做。」總裁都能口是心非,他當然也要有樣學樣。
「沒事了,你先出去。」嚴皓天頓了頓,才狠狠地瞪他一眼。「這次不怪你,不過以後要做什麼事,你一定得先知會我!」
「是,總裁。」江烈忍住笑,面無表情的離開總裁辦公室。
唉!有人那麼固執又死要面子,他也只好隨他,只希望他的情路不要毀在他的固執和面子上就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夜深人靜,輾轉得不能人眠的溫婉柔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她乾澀的雙眼又泛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