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感覺到冷達極點的時候,她才領悟到寒冷的天候會讓人死亡,想要起身——但是她的身子卻是如何也動彈不得,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開始結冰了,從腳、手、身體,慢慢地向上延伸,靜君突然有種可怕的念頭:「我會死嗎?我會就這樣死在這兒嗎?」
過一會見,她突然覺得好暖和,自己好像被一雙溫暖厚實的手抱著,依靠在這個人的胸膛裡,她感覺身上所有的寒意盡已消除,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很小心地抱著自己。
她口中喃喃念道:「是誰?誰會抱著我這個卑劣的女人呢?我快要死了嗎?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幻覺?誰會像捧冰一般地,細心地抱著我這個可惡的女人呢?」
抱著靜君的那人輕輕地吻了靜君,但是卻無言地將抱著、走著。
隔大早上,靜君一睜眼時便見到自己躺在逸軒的房間,而且她昨晚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早已被換過,她只披上一件大而厚重的毛毯,躺臥在逸軒的懷中。
她見到自己沒穿衣服地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臉紅過耳,正欲起身的時候,卻感到全身發疼,只是稍稍地側了身子,想要移出進軒的懷抱,但是她全身好像脫力了一般,連動也動不了,倒是牽動了她身體的痛楚,足以讓她唉叫出聲:「哎呀,好疼!」
「雪兒?」原本還在熟睡中的逸軒一中到她的聲音,他立即醒了過來:「你醒了呀!」
「少爺您……我呃!……你將我的衣服一」靜君臉紅地低聲問道:「我的衣服拿去哪了?」
「因為您昨天的衣服全濕了,所以我將它脫下來了啊!」逸軒優心他說道:「就算你要和我嘔氣,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現在可是將近冬季了,夜露往往都是冷逾冰霜,如果我沒有將你身上的濕衣服脫去,並讓你取暖的話,你現在恐怕就凍死了。」
「可是你……你不應該脫了我的衣服一」靜君囁嚅他說道:「而且還……呃——」
「我沒有對你怎麼樣,你儘管放心好了。」逸軒笑著說說:「何況當時你都快要凍成冰棒了,我哪還能夠想得到那麼多,沒辦法之下,也只好權宜行事了。」
「你。你……」靜君咬牙著,但是卻想不出要什麼話來罵他。
他說得沒錯,以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全是為了救自己這條小命,救人第一、哪還能夠考慮到什麼男人女人的。是以她想罵的話,卻說不出口,臉孔漲得紅鼓鼓的:「你……」
「別你了,這條性命可以撿回來,還得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呢!」逸軒笑笑說道:「怎麼樣?你要如何答謝我呀?」
「你希望我答謝你什麼?」靜君低聲他說道:「要錢。沒有;珠寶、免談;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你能要我如何回答謝你呢?」
逸軒額頭輕靠著靜君說道:「金銀財寶我沒興趣。答應我成為我的新娘如何?」
「什麼?」靜君嚇了一大跳:「要我……成為你的新娘?」
逸軒見到靜君那模樣,他不太高興地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靜君臉兒頓時紅了起來,其實自己老早就是他的新娘了,只不過她當時「請假」去了,現在答應他其實也不為過,只是……「很抱歉,少爺!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你有其他的心上人了?」
「我……我的心上人名叫自由!」
「你就算嫁給我也可以得到自由呀!這不成你拒絕我的理由。」逸軒搖頭說道:「你已經和我同床而眠了,難道不算是我的妻子嗎?」
「這…少爺不是說——」
「我是沒有對你做出任何失禮的事,但是外人知道了會相信嗎?一對孤男寡女同住在一床,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未免大有怪了。」
「少爺您的意思是……」
「不需要我說得太明吧!」
「如果真被外人知道昨晚的事情,那麼雪兒甘原被凍死在花園裡。死了乾淨。」
「雪兒,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呢?」逸軒擁緊雪兒說道:「你可知道我在花園裡找了多久,才找到你的嗎?當我見到你臉色發青的模樣時,我有多心焦,你明白嗎?我真怕你真的會這樣離去了。答應我,別開口閉口便死呀、死的,怪不吉祥的。」
「誰叫你威脅我?」
「天地良心喔!我哪時候威脅你了?」
「還說沒有,昨兒個晚上時,你以言語恐嚇我,過我說出身份,而且還懷疑我所說的話,現在你又故技重施,以將我們……的事傳揚出去做威脅,要我嫁給你!你還敢說沒有?」
「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
「我……我和你才認識不久,彼此相知不深,再如何說也……哎呀!我不跟你說了啦!」
「那 我們可以先彼此認識、交往一段時間呀!」
靜君突然想到一件事,她試探性的問道:「可是少爺您……您不是有位妻子了嗎?您現在還對我……這樣少奶奶不會生氣?」
逸軒臉色一變說道:「誰告訴始這件事?」
「我……呃!是小姐告訴我的。少爺為何這般生氣呢?」
逸軒撫著靜君說道:「沒什麼,雪兒,我告訴你,那位龍幼雪小姐竟然敢在我迎親當天逃婚,讓我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我那時本想殺了她,後來才罷手,不過她既然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我也不去勉強一位不愛我的人和我在一起,今生今世我絕對不會娶她為妻,她也絕不可能成為我天齊幫的少奶奶。」
靜君一聽,心中全涼了。逸軒口口聲聲說要娶自己,但是他對自己的「本尊」又是這般的厭惡,甚至就出永遠不娶自己過門的話,這樣一來他們還會有將來嗎?
逸樓面前吐實,靜君原是女兒身,即是當時逃婚人。瞭解小姐心中愁,為報宏恩稱代嫁,盼能再婚逃婚劇,嫁前得君贈玉珮,賭物傷情實堪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