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既然幼雪極力抑制自己的臉上表情,但是她肩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她的手臂、手掌。
逸軒此時見到幼雪手上的白手套竟然染成了血紅色,他大聲說道:「你什麼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
幼雪免強笑著說道:「我……因為我太笨了,所以引爆炸彈時……嘿嘿——」
「那你還敢在這種天氣之下跑出來?!」逸軒心疼他說道:「你當自己是九命怪貓嗎?」 「逸軒少爺你聽我就……」
「別說話了,我瞧你的臉色蒼白,可能是失血過多了,我得上緊先將你送去看醫生。」
逸軒擔心幼雪冉這樣下去會引來併發症,便即刻將她抱起來,往自己的停車處跑去了。
「幼雪,我買冬至粽回來了,你快點趁熱來吃吃吧!」奧鈞跑了回來,卻已見不到幼雪的人形,地面上只殘留了一些腳印而已。他恨然若失他說道:「唉!你終於還是走了嗎?」
「她走了你這般的捨不得?」菁樺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我就覺得奇怪,你為什麼會到我家去買粽子,原來是要拿來『孝敬』那位龍幼雪的,只可惜人家已經走掉了。」
「菁樺,我們一定要見面就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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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語氣個好的,我又不是特地要來找你吵架的!」菁樺笑著說道:「奧鈞,我們已經交往了這麼久了,也已經訂婚了,但是我們倆初相識的地方是哪兒?你可還記得嗎?」
「就是這裡呀!一片雪景的寒山寺。」
「當時你曾經告訴過我,你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疼我、憐我、愛我;結果呢?」 「我並沒說我不愛你呀!」
「可是你那天卻當著幼雪的面……」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愛的人水遠只有你一個,那位龍幼雪我只當她是妹妹般的看待,但是當時她是我的客人,你太過於任性,對我的客人無禮,便是你的不對,而且事情的開端都是你自己惹來的啊!」
「你到底還愛不愛我嘛!每次說話都這麼傷人,我——枉費我對你……」
」別一副像受到天大委屈的小娘子一般好瑪?我向你賠罪不就得了,我的好老婆、好妻子、好媳婦兒……」
「你最討厭了啦!」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喔,你怎麼可以拒絕我呢?哈哈哈……」
靜君途中吐真言,逸軒心驚又氣懊,萬般無奈歎千聲,靜君回家齊團圓,逸軒終告兩人無緣,舊傷新愁雜生一夕白了少年頭,默默無語度年節,滴水不沾欲尋死.再見少爺恐無期。
逸軒帶幼雪四處求醫,好不容易將她身上的傷口止血了,逸軒便想要帶靜君回天齊幫,不過見幼雪似乎身子還很弱,沒有辦法承受一路上的顛簸之苦,便先帶她到附近的分部休息,等到她的身於大好之後再上路。
幼雪心想事情終歸還是要告一段落的,還是告訴逸軒真相吧。
她以微弱的聲音說道:「逸軒,你可以過來一下,聽我就幾句話好嗎?」
「什麼事情呢?靜君你現在應該要好好的休養才對,不然我要什麼時間才可以將你帶回家呢?」
「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你要載我到哪裡的家呢?」 「你……你不是說你父母雙亡,你無依無靠嗎?而我已經決定要娶你了,當然我的家就是你家了啊!」
靜君苦笑地搖頭說道:「那是騙你的。我父母身子硬明的很,哪有雙亡的道理。我也不是無依無靠,我是清龍幫的少女主——龍幼雪。也就是當天你迎娶未到的『新娘』。」
她這些話,語氣雖輕,但是卻重重的打擊了逸軒。他將先是大吃一驚,然後以惡狠狠地、眼光注視著臉色泛白的靜君:「你——你說你叫龍幼雪?清龍幫的女少主!」
「是的,原諒我騙了你這麼久。這是有原因的,因為當夭我為了躲過婚禮,所以化妝成小廝的模樣逃脫。很不巧的,我身上所帶的盤纏又遺失了,我過著有一餐沒一頓的日子,偶然見到你們正在徵人,我便以啞子靜君為名,混進了天齊幫……之後的事——你就都曉得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當天要逃婚呢?」逸軒怒似狂獸般地接著靜君道:「龍少主,你好狠的心。竟然將我玩弄於般掌之間,我以為你是真心對待我的,結果沒想到你……你先是逃婚,讓我難堪;然後再混人我天齊幫,以雪兒、靜君為名欺騙我的感情……你很聰明、很厲害嘛!」 「我……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那天的新郎是你。」幼雪呼吸困難地說道:「我真的沒有意思要欺騙你的感情。」 「別說了。龍幼雪、靜君、雪兒!」逸軒用力按住幼雪那嬌弱的肩臂說道:「你竟然敢戲弄我,現在我無論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能有此怒言了。」
「逸軒少爺您……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幼雪抖著聲音問著,她第一次見到逸軒發怒,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跳動著,他和自己這般接近,令幼雪感到十分地不安。
「做葉麼?」 逸軒將幼雪推到床上去,解開自己的外衣說道:「你不是喜歡玩弄男人的嗎?你怕什麼?」
「逸軒少爺……我求求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嘛!」
「你還想要騙我什麼?難道我這個傻子被你騙得還不夠嗎?你處心積慮的折磨我、害我為了你丟盡面子、受盡相思之苦,難道這樣還不夠,你還不願意放手嗎?」
「逸軒少爺……我很早就跟您說過了,我之所以會離開您是有原因的,您不應該再來找我的,就早就知道如果一旦被您知道我的身份的話,我們倆之間就真的完了,我……我是怕你會對我反目成仇,所以才離開您的。」
「你狠、你毒、你真厲害。能夠欺騙我這麼久的人,你是頭一個。怎麼樣?你現在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