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曾想要欺騙任何一個人。」靜君哭著說道:「更何況我對您……」
「你又要使用那些騙人的淚眼攻勢了?這招的確曾經讓我著了魔。但是現在已經不管用了。你既然這麼喜歡玩弄人的感情,那麼被別人玩弄應該也不為過吧?」說著,他伸手將幼雪的扣子解開,脫下了她的披風,此時的幼雪因為傷重在身,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她現在心中只有傷心而已。
「逸軒少爺您……您當真這麼恨我?」幼雪轉過頭去低聲說道:「你真的恨我到這種地步?不惜將我玷污嗎?」
逸軒沒說話,他俯下去吻著幼雪的臉、唇、頸,另一手慢慢地拉開她身上的衣襟;雖然他方才說得好似挺狠的,但是他吻幼雪之時,那吻卻是溫柔之極,手上撫摸著幼雪的動作,也是輕柔溫存的,幼雪眼睛閉上,不再去看逸軒。突然幼雪覺得逸軒似乎離開床鋪了,為什麼呢?
逸軒冷冷他說道:「你起身將衣服穿好,我送你回清龍幫。」
幼雪一臉狐疑地望著逸軒,他為什麼在最重要的關頭之卞放棄了呢?「逸軒少爺?」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你現在立刻將衣服穿好出來。」逸軒話一說完,便離開房間了。
幼雪將自己的那頭散成的頭髮梳整齊,輕輕地將衣服重新穿好,她肩上的血又開始流了,她咬一咬牙穿上衣服便出來了。逸軒著寒著臉在車前等她:「上車吧!還有四。五個鐘頭才可以抵達上海。」
幼雪無言地上車,逸軒發動車子便往前疾駐而去,一路上他們用人都未曾再說過一句話,幼雪只覺得自己的肩好燙、就好像是被人的燙一般,而且鮮血也不停地流者,也幸虧她那白手套還可以吸收水份,否則的話這整台車大概全成了番前醬車了。
為了掩飾自己心緒的不安,幼雪的臉始終都是瞧向窗外,過了大約半個鐘頭之後,幼雪覺得自己的肩已經止血了,而她人也因為失血量大大而感覺到疲累,靠在椅座上便睡著了。
在她半夢半醒之間,她覺得好俊有人替她蓋上一件衣服,以免她著涼,幼雪一時心酸便落下淚來了……
「到清龍幫了,你可以醒過來了。」逸軒那冷冷不帶一點感情的聲音傳來,幼雪登時醒了過來,真的到家了。
「下車吧。.我陪你走到清龍幫的門口便要回去了。」
「逸軒少爺您……您不進去坐坐嗎?」
「這種地方我本來是打死也不願意再來的,但是現在情況迫不得已,下車吧!廢話別這麼多了,我去幫你叫門。」
幼雪深深地歎了口氣,心想:逸軒看來是再也不會原諒她的了。
逸軒到大門敲門,她下車來到大門前。此時門已開放,管家龍雪出來應門:「原來是齊少爺,請間有什麼事情嗎?」
「我將你們那位龍幼雪小姐送回來的。」逸軒冷冷冰冰他說道:「現在我就將她交給你們了。」話才說完而已,他轉身便要準備離開了。
「逸軒少爺……」幼雪出聲叫著:「您……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不可能!」逸軒斬釘截鐵就道:「龍少主,奉勸你做人不要太過份,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好欺騙的,我齊逸軒一時不查,竟然被你騙到這種地步,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告辭!」他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開車離去了,幼雪則是怔怔地在原地發呆。
「小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老爺他們有多擔心你呢?你怎麼會和齊少爺認識呢?」
「……」幼雪口微微張開。又輕輕閉上,兩眼一合便『咚!』一聲地昏倒在龍雪懷中了。 「小姐,小姐你快點醒過來呀!」、「雪兒,你別嚇媽媽、有元氣一點。」
當幼雪正在飄渺間時,聽到小紅和母親的召喚聲,她悠悠地醒了過來,見到床邊圍繞著許多熟悉的親人,她回來了,她回到自己的家中了:「媽、爸!你們為什麼都聚集在這兒呢?」
「醒來了、幼雪清醒過來了。啊!謝天謝地,謝謝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我們的女兒終於回到我身邊來了。」
「女兒,你當真是胡鬧,為什麼要偷溜出去呢?」龍楓見到女兒無恙,心上放下大半,但是還是不免要告誡幼雪一番,免得這女兒又闖下了什麼禍端。
但是幼雪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他只是望著自己身上那件銀灰色的雪衣發呆:「逸軒少爺呢?」
龍楓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自己問女兒的話,她竟然回自己一句「逸軒呢?」他搖搖頭說道:「他不是老早就離開了嗎?你還是親眼見到他離開之後才昏倒的。」
「是嗎?」幼雪哺哺地念道:「這個雪衣是他的。是他留給我的禮物?還是他送給我的『永不相見』的信物?」她緊緊地將這件雪衣抱著,好像是寶物般的不許任何人去動它。
周圍的人全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住了,怎麼才數個月的時聞,幼雪便完全變了一個人——龍楓和夫人用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優心女兒的境遇。
到底在這段時間裡面,女兒是遭受到了什麼打擊?為什麼變成這樣?她口中的逸軒少爺分明就是齊逸軒,幼雪的失常與逸軒有關嗎?如果有,到底是什麼原因暱?他們倆又是如何認識的?這許多的疑問,看來是要等到幼雪恢復正常之後才可能知道了。
過了數星期後,小紅突然來報:「老爺、夫人,小姐說地沒有胃口,所以小紅送進去的菜,小姐一口都沒動到。」
「什麼?又不吃?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竟不喝湯、又不吃飯的。醫生也說她沒生病呀!」
「老爺,我瞧這情況不大好哩。最近幼雪常常徹夜未眠地走呀、走的。偶爾會低聲罵自己不對什麼的。現在竟然連飯也不吃了。這樣下去還了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