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棄又能怎麼樣,連想見個人都沒辦法,還談什麼狗屁感情。」魯冰也無奈,忍不住又氣惱叫罵:「早說信不得聶曉昭的,說的可好聽,什麼一個月後,保證讓展洛風風光光抬花轎到凌府要人,都過了一個多月,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展洛和夢蝶的感情要是這麼散了,那個女人得負全部責任,看我找不找她算帳。」
「人在哪裡都不曉得,上哪找她算帳。」楚平顯然也對聶曉昭甚不諒解。
「也許這就是緣份吧!注定我和夢蝶緣已盡,怨不得人。」展洛沉沉地說。
「哼!你展洛什麼時候也成了宿命論的信仰者了?」
魯冰沒好氣奚落,又說:「最可悲的人就是將失敗全歸咎放命運,那是一種懦弱的逃避,也靠怪老天爺不但不幫忙,還淨扯後腿。」
「再等上幾天,也許聶曉昭真會帶來轉機也說不定。」
楚平寄予最後期望。
「算了,她肯定躲起來不敢見人,照我看,倒不如咱們現在離開杭外;,回長安。」魯冰說。
「等不及我向你大哥提親?」楚平笑說。
「什麼是時候也學會油腔滑調,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魯冰鎮罵。
兩人打情罵俏正火熱,樓下傳來一陣恐惶的騷動,只見掌櫃沒魂似跌跌撞進房。
「接——接聖旨?」掌櫃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接聖旨幹我們屁事?」魯冰正氣頭。
「京裡來了位公公,要展爺接聖旨。」掌櫃說。
三人怔愕!這道聖旨來得令他們滿頭霧水。
三人隨即束裝整容,惶惶恐恐下樓接這道不知是福是禍的聖旨。
這道聖旨令他們驚喜萬分!展洛愣了好些時候,在公公催促下,才幾乎不敢相信地接下聖旨。
這同時,他們也才錯愕明白,原來聶曉昭正是當個皇上得寵的妃子,由於展洛救寵妃有功,是上頒下聖旨,賜予一品帶刀護衛的官職,並御與凌夢蝶的婚事,完婚後即刻赴京就任。
「有了這道聖旨,看凌老頭子敢不敢不答應這門親事,皇上御筆賜婚,他敢說個不,不痛快來個滿門抄斬才怪!」魯冰亢奮不已。
「以前你對聶曉昭惡言相向,這冒犯的不敬罪名,恐怕你這個小腦袋留在脖子上的時間不多了。」楚平笑說。
魯冰心驚地摸摸脖子,怯怯地說:「我這顆腦袋不值錢,她貴為妃子,大人大量,不會要我這腦袋吧!」
展洛、楚平露出憂心的表情,隨即噗曉大笑。
這刁鑽的小蠻女,也有害怕的時候。
一道聖旨,讓展洛三人大搖大擺走進凌府大廳,嚇得凌挺仁魂都沒了,驚驚顛顛地求饒。
甭說,就算他有一百顆項上人頭,也不敢違逆聖旨,拒絕御賜的婚事,再說有這麼個一品帶刀護衛的女婿,那是燒了八輩的好香都求不得,這是何等的風光、體面哪!
丫環紫娟莽莽撞撞傳報喜訊,令凌夢蝶既驚又喜,愁眉歡展,只是她依然矛盾的無法忘懷展洛所帶給她的創痛。怎奈,當她日思夜想的展洛,那麼真實的站在她面前時,所有的怨總,全化成驚喜的情淚。
「夢蝶!這次再也沒有任何阻礙,可以將我們分開了。」展洛恨不能將她擁進懷裡,撫慰曾經對她所造成的傷害,只是她情怯。
「你教一個曾經被你傷害過的心,如何能接受你的感情?」凌夢蝶怨他的不專情。
「相信我,我會用一生所有的愛,包括生命,來彌補曾經對你所造成的傷害傷害是我造成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展洛激動誠懇地哀求。
「你教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那不安定的心?你以為我還承受得了再一次的傷害嗎?」該夢蝶哀怨的淚水——游然落下。
「你明知道不會的,你明知道我不忍再傷害你的,我知你介意的是聶曉昭,但她送給我的玉已經碎了,而且她現在是皇上的寵妃,就算我展洛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敢去搶皇上的老婆,現在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愛,而且是最終的唯一。」
凌夢蝶動容,卻不語。
「你說過要用你的愛撫平我不安定的心,它現在正期待,期待你用愛來撫慰它。」展洛突然拿半顆心型的玉珮說:「如果以前你對我說的話全是假的,那我就當你的面將這玉珮給毀了。」
「不要!」凌夢蝶趕緊奪下玉珮,凝眸望著他的深情,痛哭失聲地投進他懷裡,怨罵:「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受那麼多的折磨?為什麼……」
不會了,他們所受的苦,所受的折磨已經夠多了,他不會讓凌夢蝶再受任何委屈,他會付出所有一切,呵護這份飽嘗折磨之苦的感情。
喜氣的樂音統繞整座杭村賦,浩大的迎要隊伍,在震天價響的炮竹聲中,抬著八人大花轎,進了凌府大門,風光體面的新郎官展洛,得意如願娶得美人歸。
怎奈,這對恩愛的小倆口溫存的還沒夠本,又得風塵僕僕赴京上任,而急著回魯家寨盼魯嘯天點頭允婚的魯冰及楚平,自然同行上長安。
「楚平,你想我大哥會不會答應我們的親事?」
這回,魯冰才真正擔心起自己的婚事。
「嗯——」楚平沉吟半晌,學起展洛那沒正經的笑意,說:「你大哥要不答應的話,我們就學人傢俬奔嘛!」「誰要和你私奔。」魯冰嬌羞鎮罵。「我想你大哥肯定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展洛說。
「為什麼?」凌夢蝶倒替他們擔心了。「因為,魯嘯天不希望有人跟他搶當家的寶座嘛!」展洛調侃的說。
魯冰險些笑出來。
「展洛,我要真當了魯家寨的當家,到時候你是官,我是賊,那我們豈不是——」楚平一派代閒的說。
官兵捉強盜!?哈……上路吧!長安的路還遙遠呢!
展洛知道有一天他會帶凌夢蝶回杭州,因為他還得為她在西湖畔建座別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