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娘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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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府?」

  他討好的點點頭。「我的財力並不比湯府差,這幾年在外頭做生意也掙了不少銀錢,甚至比湯府更勝一籌……」

  「與我何干?」她打斷他的話。

  「跟著我一樣不會過苦日子。」他直言道。

  她顫了下,心裡莫名感動,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肩負母親的期盼。

  「怎麼,想請我替你作媒啊?」她顧左右而言它。

  他目光熾烈地看著她,心裡喊著苦,這個小女子肯定是生來折磨他的。

  「如果你願意。」

  「你眼高於頂,我可不敢亂幫你作媒,不如請我娘出馬,她一定可以替你物色到最佳伴侶。咦,你娘不也很能幹嗎?莫非她挑的對象你全不中意?」

  她不能表現得太友善,友善久了就會心軟,心腸一軟下去難保不會情難自禁。她現在最不該做的就是情難自禁,萬一再做出什麼敗德的事體來可怎麼才好。

  安而碩一直責怪自己,如果初識時自己不是那麼狂妄、那麼強勢,她現在會不會比較容易接受他的愛?

  他盯著她的唇,想像著吻她的滋味,無數的夜晚,他克制不了自己的情慾,意淫了她──

  他閉上眼,想把這種痛苦又甜美的感覺趕出腦海。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他睜開眼後問道。

  她咬了咬下唇,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些什麼?婚期已屆,任何的變化怕都會鬧出事情來。

  「我可以吻你嗎?」他將渴望寫在臉上。

  她已不能自己,雙臂將自己環抱起來,心中湧現的情潮是一種惆悵的感覺。

  他走近她,不顧她是不是會尖叫地拒絕他,直接吻了她,溫柔又熱烈,毫無保留的。

  一波波令人暈眩的感覺震撼了她,同時也吞噬了他。

  她忘情的回應了他,不想再壓抑了。

  玫瑰色的紅唇,瘋狂地糾纏著他的;他們渴望著彼此,反應著彼此。

  第八章

  嫁得翟塘賈,朝朝誤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

  李益 江南曲

  許久,安而碩才離開閔茉薇的唇,抬手撫著她的粉頰,低嗄地道:「嫁給我。」

  她聽見他深情的求婚後,所有冷漠的偽裝全在這一刻瓦解,粉碎。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灼熱,燒得她忍不住想答應他的一切要求,可是她不能這麼衝動,她還有母親的想法需要顧慮,她不能太自私。

  她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動彈不得,懊惱萬千的道:「別開玩笑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別問了,我什麼都不想說。」

  「湯武能給你的生活,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肯改變心意。嫁給我好嗎?」

  他越是這樣多情,她越是痛苦。

  「不要這樣,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我們應該一見面就吵架,一見面就諷刺對方。請你不要用這種溫和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承受不起。」

  他看著她,滿腔的慾火完全被燃起,他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裡,聲音沙啞地道:「茉薇,我想要你,可以嗎?」

  也許得到了她的身子,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這種想法不論有多傻,都值得一試。

  她被迷惑了,在他懷裡有一種滿足和安心的感覺。

  就算將來會後悔,就算明天會後悔,就放縱這一次吧!她聽到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告訴她。

  「你真的要我?」她小聲地問。

  「是的。」他說。

  她抬起手臂,繞住他的頸子,渴望又羞赧地道:「如果你願意教我,我是個好學的學生。」

  他一把將她抱起,往主臥室走去。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她緊張地看著他,喃語:「我什麼都不會。」

  「別害怕,我會帶著你。」他的眼睛裡全是狂野的慾念,像火焰一樣灼人。

  他壓上她,深切地吻著她,順利地除掉她身上的衣物,他就像飢渴許久的野獸,一心一意想撕裂她。

  她是個讓男人一見就傾心的女人,光是赤裸的胴體就令他興奮不已。

  他的大手像有魔力似的,在她身上膜拜著,經過他經驗豐富的巡禮,她不禁發出嚶嚀聲,失魂地呻吟著。

  安而碩放肆地撫弄著她的身子,已然陷入瘋狂狀態的他奮力一挺,不斷地探索深入──

  唯有她的身體,才能平復他癲狂的慾火。

  她的身體神秘又狂野,令他銷魂不已,流連忘返。

  事畢,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下床著裝,並沒有吵醒她,打算讓她睡到自然醒;初嘗情慾的她,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獻給了他,才會累成這樣。

  他心疼地撫了撫她的頰側,她是如此的美麗,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  ※  ※

  相若情偕同波波來找安而碩主持公道。

  「大師兄,你一定要評評理。」相若情先發制人。

  「什麼事要我評理?」

  安而碩為著自己的事已弄得焦頭爛額,他能替誰評理?誰又能替他評理?

  他愛的女人,身子屬於他,可卻不能姓他的姓、住他的屋,伴他度一生,人間愛情可悲之處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二師兄不要波波師姐了。」相若情滿臉怒意。

  波波立刻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湛然真無情啊,說不要這段感情就不要,他完全變了。」

  「大師兄,我看二師兄快沒救了,以前最恨煙花女子,如今不只和煙花女子混在一起,還打算娶煙花女子為妻,你說他有沒有天良?」

  「湛然何時說要娶煙花女子來著?」他非常吃驚。

  一個素來深情的男子,怎麼可能轉變如此之大?

  「他們明天就要成親了,然後二師兄就金盆洗手,不做山寨頭目了;最氣人的是,二師兄還不准我們去參加婚禮。」

  「他怕咱們壞了他的好事,自然不肯讓我們去。」波波哽咽地道。「我做不到的事都讓那女人給做到了。」她自歎不如。

  「那女人是逍遙城人士?」他問。

  「聽說不是,去年元宵才由江南來,一直在百花鄉接客,不知道和二師兄是怎麼搭上線的。大師兄,你一定要出面阻止這件事。」內心在滴血的波波試圖力挽狂瀾,如果努力之後仍無力回天,她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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