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色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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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門迅速一開,她趕緊擺出笑瞼,「唐——」叔叔都還未叫出口,就被一股猛力拉進辦公室:

  「來……來,還不快進來。」唐正疼愛的拉著君年的手。

  她劈頭就先懺悔,「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他先動手,我已經警告過他。」

  「我知道,我知道。」唐正連忙安撫激動解釋的她。

  「他不止言語暗示,還握住我的手不放,嗤嗤的淫笑,肥得比豬還癡胖,不……我不能這樣污辱可愛的豬只,他應該稱為禽獸。」手舞足蹈的講解,說得口沫橫飛也不足以表達當時的情況。

  唐正忙不迭的點頭,拉扯她,「我真的知道,你別激動:」

  她恢復正常,懷疑的問:「你真的知道?」

  總算平靜下來,他喘口氣,「我都知道,雷齊茲先生已經說過了。」

  「雷齊茲?」她回頭,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裡還有另一位先生存在;

  是他?他到這裡做什麼?

  「來,我跟你介紹,這位是阿哈桑·雷齊茲先生。」

  唐正拖著她站到客人面前。

  「你好,阿哈桑·雷齊茲先生。」哇,這位先生比她剛才在餐廳看見時所預估的還高大,魁梧得像一面推不倒的牆。

  雷齊茲站起來跟她握手!爽朗的笑聲傳遍整個空間,震動空氣,「別那麼生疏,你可以叫我雷齊茲:」

  「有點拗口:」

  他彎下身,好脾氣的揚聲,雙眼晶亮,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倒沒人這麼說過,不然隨你叫,隨你高興上

  嗯!痛快!杜君年當場決定把他納入自己的好朋友那一圈。

  「雷齊茲先生看到當時的情況,他願意為你作證。」

  以一個平常表現稍嫌嚴肅的老闆來說,唐正的行為過於興奮。

  「大齊,謝了。」

  「大齊?」雷齊茲有點錯愕;

  她理所當然地回問:「我以為你剛才說可以隨便叫。」而她認為這外號既簡單又符合他的外表。

  只是這新名字很新奇,從沒人叫過,或者說沒有人敢:

  這妮子很大膽,喔,事情愈來愈好玩了。他開始想像把她拐回去.那堆老占板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笑什麼?」她大方的坐在他身邊,熟稔的拍打他的肩膀。

  「唉,唉,不行這麼沒禮貌。」唐正瞪大眼的制止,把丫頭拉到角落裡私下告誡。

  杜君年對這位長者怪異的行為感到奇怪,唐叔待人處事一向不亢不卑,今日怎麼處處顯得綁手綁腳,怕惹了雷齊茲?

  「別這麼不莊重,」他叮嚀著瘋丫頭,還不時回頭對雷齊茲躬身陪笑。

  杜君年冷眼瞄了他——眼,雙手環胸,閒閒的說道:「有什麼內幕快說吧。瞧你恭敬成那模樣,他是天皇老子不成?」

  唐正在她頭上敲記爆栗子,「別胡說。你得感謝人家幫伯;擺子上午的那件糗事。」

  「都說不是我的錯。」她嘟嘎:

  他歎口氣,「你一個女孩家,行事也不小心,姓黃的是什麼來頭,他明暗皆行,你能耐他何?以後遇上這種人避一避。」

  她不服氣的嘟起嘴,「不過是黑道漂白的小人物,難道真讓我吃虧?」

  「你……唉!」他沉痛的搖頭歎息,為自己的教導無方感到無能為力:

  識時務者為俊傑,為免聽到長篇大論的訓詞,她連忙低聲下氣,「不說,不說。來,唐叔,喝口茶,順順氣,一切好說,好說:」

  唐正沒好氣的接過茶,望著她那張桀騖不馴的瞼.忍不住又歎息了,「你媽要在世上定也會擔心。」

  這君年丫頭,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她母親慈惠是那麼的賢淑溫柔,怎麼女兒性子那麼火爆強硬?好打抱不平又好動,不畏強權,任何事老是橫衝直撞的,怕是要碰得一身傷了。

  沒一個女孩子樣,虧她媽把她生得漂亮標緻,她偏要學人打架。當初慈惠死前,還慎重的握住他的手,要他好好照顧她,這個重責大任他現在才曉得不簡單,每天為她擔心東、擔心西的。

  杜君年看他一臉自責,曉得唐正在感慨:

  她心虛的低下頭,拉著他的手晃動。「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敢了。大不了以後有人要吃我豆腐,我就讓他吃免錢的好了。」

  唐正啼笑皆非,「你胡說什麼?」她就是能哄得人對她沒辦法生氣。

  「嘿嘿,」她憨憨的抓頭,「對了,那雷齊茲不單只是見義勇為這麼簡單吧?」

  切人正題了,他神秘兮兮的說道:「當然,他是來做生意的。」

  「喔。」她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不打擾你談生意,我出去了:」

  「人家看中你。」

  杜君年回過頭來,大眼擠小眼的,「看中我?」

  「是啊,人家他啊,身份非同凡響,可是政府官員喔!這次來台灣是希望能跟台灣溝通溝通,剛剛翻了幾頁你的作品後,非常欣賞你為雜誌社做的景色介紹,讚不絕口,所以希望你能到他的國家參觀,把他的國家介紹給全世界。」

  「我?」

  「是啊!」

  她的實力她自己知道,不會像些半調子的攝影師,明明只有五分能耐,偏偏要渲染成十分,少一分都要跟你拚命。

  所以她有自知之明,台灣比她厲害的攝影師不知凡幾,她一個小小人物,偶爾心情好才刊登幾張照片的人,會讓他青睞?她很懷疑。瞧他的裝扮,不知是什麼國家的人,萬一是共產國家呢?

  「我不想出國,你推薦別人吧!」她主動放棄,不惜糟蹋唐叔的好意。

  他惋惜的勸說,「這麼難得的機會是天上掉下來的,你不僅可以揚名,而且對外交又有幫助。以往都要花好幾千萬美金,去和一個非洲小國家建交,現在好不容易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獲得外邦的友誼——」

  「唐叔,你說到哪裡去了,連國家大愛都搬出來。」

  這麼八股,真惹她發笑。

  被搶白的他臉上一陣青綠,但他豁出去了,「反正雷齊茲是我們怠慢不得的貴客。」

  杜君年瞥一眼沙發上的大漢,視線恰巧碰上,大漢對她咧開嘴笑,揚揚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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