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色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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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恐怕不行:」雷齊茲神情無比嚴肅。

  「你在恐嚇我?」

  他欠身,「不敢。」

  場面頓時有點僵,氣溫下降至冰點,無人敢出聲。

  形勢比人強,再爭辯下去也於事無補,逃避是眼前最好的辦法。

  她攤攤手,「你們太瘋狂了,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離開。」

  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她寧願保持單純的身份,也不願去攀附權貴。在她平靜孤獨了大半輩子之後,半途殺出一個父親不會對她有好處:

  「對不起,你們真的認錯人了,饒了我吧,我……

  我不奉陪。」即使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她也不想承認。

  杜君年鄭重其事的否認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拔腿就跑。在她的手快握觸到門把時,一道熟悉的目光直射她而來。

  她一如往常的無法忽視,迅即回身:

  「如果你敢走,台灣將會有意想不到的精采等著你。」

  第三章

  層層疊疊的幕簾裡,走出一位男人,背光的緣故,更襯托出他偉岸的身影。

  從黑暗中現身的他有著凌亂而濃密的頭髮,深不可測的眼神包藏著闋黑的瞳孔,灼燙的熱情伴隨著專注的凝視,幾乎要奪眶而出。

  隨著他沉穩的步伐,君年逐漸能看清他的容貌,除了犀利的眼眸外,他那端正陽剛的五官處處透著不可妥協的強硬,不怒而威的面容彷彿刻意雕刻而成,那樣的剛毅堅挺。

  他無疑是個好看過分的男人。

  生平頭一回對一個男人感到悸動,她得壓住猛烈狂跳的心,才不至於喊叫出來。

  拉德薩站在她面前,微低下頭,揚起薄而性感的唇,「你好。」

  杜君年掀了掀唇瓣,不知該如何開口?身高一七O公分在台灣傲視群雌的她,如今面對他的雄偉,幾乎怯場。整個人的氣勢在他跟前硬是矮化下來。

  該死!她杜君年絕不是懦弱膽小之輩。

  她不服輸的吸口氣、再吐氣,揚起驕傲的下巴,雙手按腰,邁開雙腳,筆挺站直的抵抗他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

  她露出不容小靦的表情,「我們認識嗎?」

  因為她幾乎可以確定,時常跟在她身邊的那股熱切注視,現在正面對面的凝望她:

  他遲疑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並不。」

  「那我們並無仇恨。」

  「應該。」

  她嗤之以鼻的朝眾人笑笑,隨即拉下臉來,衝著拉德薩吼:「那你憑什麼要對付我身旁的人?憑什麼阻止我離開?」

  「憑你是我國的公主,身為國家的一分子,你應該留下,盡你的責任。」

  杜君年不留情的奚落,「好笑,我明明是台灣人民,你編造的故事未免可信度過低,三歲的娃娃都比你說得精采。」

  「是不是事實,你心裡有數。」

  杜君年震懾,臉上表情增添幾分不自在。對方的胸有成竹讓她啞口無言。殿堂上的國王殷切的望著她,多麼希望她回頭。

  莊嚴的殿堂又走進更多穿戴民族衣物的長者,他們緩緩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全把目光焦點鎖定在她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令她動彈不得,擺明想用手段困住她。

  門前駐守的幾位彪形大漢牢牢的定在出入口。看來她不說清楚,是絕對離不開這兒。

  「考慮得如何?」

  「哼!你們有機會給我選擇嗎?」她不想做無謂的爭辯,意興闌珊,眼睛亂瞟,不把整件事當一回事。

  拉德薩冷靜的凝視她幾秒後,決定忽略她的意見。

  他侃侃而談,直把她當成默認,「這次會招你回來開族長大會,是希望你能在六大族裡挑選丈夫,把我國傳承的聖物交給他,然後治理我們國家。」

  她不雅的打呵欠,「說完了沒?說完了請放我回國。」她可以聽到幾位長老的抽氣聲,和竊竊私語的交談。君年十分得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們顯然期待的是一位唯唯諾諾的公主。

  很抱歉!她現在不是,未來更別妄想:

  拉德薩並不為她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他沉思的開口,「你還是不肯承認?」

  「隨便拉個人就說是公主,你們的公上也太廉價了吧?滿街你都可以去挑啊,更何況聽說貴國國王嬪妃多多,那麼王子、公主應該一堆,他們豈不是更好的人選?」她就不相信非地不可。

  他莞爾,而後露出難以辨識的複雜眼神, 那是因為他們不是真神所挑選的金色使者:」

  「金色使者?噗哧!」她不禮貌的笑出來。金色使者她是聽不懂,不過金色玉米粒她比較愛吃。

  他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繼續說道:「他們的特徵是有著淡金色的眼珠,據說能看出善惡之分。而且都誕生於王室內,是世襲的血統。」

  杜君年不止重的眼神在聽到這席話後。全收斂起來,寒毛豎立,表情無比凝重。但她還是逞強的乾笑,「那……那又關我什麼事?」

  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飄至國王的方向,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裡,看到和自己眼珠相同的原色。

  她一驚,心虛的別開眼,雙手隱隱的顫抖:

  這一幕全落人拉德薩精明銳利的眼底,他冷笑,「仍1日老話一句,你心裡有數。」

  杜君年憤恨的瞪著他,貝齒咬著紅艷唇瓣,恨不得動手揍他一拳,以洩心頭之恨。這個城府深的臭男人,根本把她當老鼠般玩弄。

  「君年,我不求你承認我,不過你留下好不好?」

  他們稱為陛下的男人在侍從的攙扶下,執意要接近她。

  杜君年搖頭訕笑著,神情十分不以為然,她緩緩的退後,遠遠的摒除他,「陛下,真的很抱歉,你的確找錯人了,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我在台灣生長,受的是台灣教育,跟這個地方八桿子打不著干係。」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陪在你跟慈惠的身邊,但是你要明白我是有苦衷的,我——」

  他說著又激烈的咳嗽起來。

  眾人連忙撲過去,只有她,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雙手環胸,眼神瞟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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