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投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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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東霖璿不願意再納嬪圮,雖然大臣常說後宮空虛,要他多納幾個妃子,他總是用已立皇后、節度開銷或已有子嗣這些理由搪塞過去。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這讓她感恩而滿足。

  「怎麼在發呆?」東霖璿走了過來,「就這麼吹著風,著涼怎麼辦?」順手幫她把披風披上。

  即便已如此親密,他那半埋怨中心疼的口吻,還是讓她羞得臉頰一紅。

  「當皇后這麼久,孩子都生了,你還臉紅?」東霖璿親吻了她粉嫩的臉頰,讓她的臉更紅了。「呀!大家都在看。」

  「讓他們看。都這麼多年了,他們早見怪不怪了。」東霖璿很自然的理了理她的髮絲,「十九捎信來了。」

  「啊?」雪荷小臉一亮,綻出光彩,「有尚儀的下落了嗎?」

  「有點線索了。」東霖璿無奈地搖頭,「這海盜頭子!要我的龍座也就算了,綁走李尚儀幹嘛?這一綁,經過五年才有音訊,真是!」

  雪荷也不禁苦笑。

  當年李松濤帶來瘋華佗,醫好了東霖璿,宮內上下無一不感恩。而為了方便醫治,李松濤索性押著瘋華佗在後宮住下,沒想到這一住竟住出了毛病。

  不知道他為何沒事就跑去跟李尚儀吵嘴,向來冷淡自持的李尚儀讓他搞得火氣十足,有回雪荷還看到她將水桶扔到李松濤身上,水桶破了,潑了他一身水,他還大咧著嘴說:「嘿!東霖皇宮風水好!專出這種帶勁的妞兒!」

  怕他真惹出大事情,頭痛不已的段莫言派了十九進後宮保護,沒想到十九和李松濤水火不容,後宮更是熱鬧得幾乎要翻過來。

  待東霖璿完全康復後,問起李松濤要什麼賞賜。

  只見他咧嘴大笑,一把扛起李尚儀跳上屋頂,「我就要這樣寶貝!」

  這口氣十九怎麼忍得下來?

  他追上前,李松濤一面跟他過招,嘴裡還不停說著,「皇上小子,本來我要搶你的龍座回去威風一下,不過,我看上了更棒的寶貝啦!」他一腳將十九掃下屋頂,狂笑地帶著掙扎大罵的李尚儀跑了。

  十九自覺失職,自請追捕李松濤。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追回來。

  「居然跑到北海去了。千里之外呢!」東霖璿覺得不可思議,「這海盜究竟在想什麼?」

  「我很擔心尚儀。」雪荷歎息。當初她獨自在這舉目無親的後宮生活,李尚儀是第一個對她伸出友誼之手的人。

  「我很清楚這個海盜頭子,他倒不會勉強女人,李尚儀應是無恙的。既然十九找到他的蹤跡,大概不久後,李尚儀就可以看到我們第二個孩子了。」

  雪荷臉又紅了,羞澀地轉過身,望著滿園花紅柳綠,和思劫跑來跑去的身影。

  東霖璿從身後抱住她,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前幾天他又偷溜出宮,聽見說書先生正在講「新帝驚艷封更衣,花魁脫籍登貴後」的段子,想想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心頭湧上一陣陣甜蜜。

  「說起來,你救了我兩次,我欠你的恐怕得到下下輩子才還得了。」他從懷裡拿出那塊洗過還留有血漬的絲帕。「可記得趙州大火時,你救的那位公子?」

  望著自己舊時的絲帕,雪荷不禁感到驚訝,「你……你就是他?」

  「可不是。」東霖璿笑著攬緊她,「這可是我們的媒人呢。好生收著,將來老的時候,還可以說給孫子們聽。有位青樓姑娘勇敢的救了落難公子,這公子登基為帝后,可沒忘了這個恩人……那位小姐成了花魁……」

  雪荷噗哧笑了,「你真不會講故事,好好的故事讓你講成才子佳人的套子了。」

  「才子佳人又如何?人人愛聽呢……」把她抱在膝蓋上坐著,「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這樣令人羨慕的……」

  正溫存著,玩耍的思劫瞧見爹娘膩在一起,嚷著跑過來,「我也要抱抱,我也要!」四歲的孩子已經能口齒清晰的說話了,「爹壞!只抱娘!娘抱抱!」

  夏日漸熾,後宮仍詭譎多變,然而,雪荷卻甘願鎖在這深宮裡,因為這裡有她愛的人。

  東霖璿擁住她,她攬住思劫,滿足而溫柔的歎口氣。

  番外篇——李臻兒

  李臻兒才打開門,那張滿是邪妄笑意的臉便迎了上來。

  「小親親,你可醒了。天都大亮了,這才起床?」

  李臻兒氣得渾身發抖,連手上提著的水桶都潑出了些水。她雖然貴為尚儀,卻自律甚嚴,連打洗臉水這種事都是自己來的。見他無賴的涎著臉靠過來,她再無法忍受,將水桶整個摔到他臉上,砰的一聲關上門。

  她是很感謝李松濤千里送了大夫來,救了皇上一命。但是,大夫住下也就算了,他一個粗漢子憑什麼住在滿是女人的後宮?

  說什麼大夫沒他看著就會作亂,天知道,這王八羔子才是最大的禍源!

  見面第一天就輕薄了她,之後大概是嫌後宮太無聊,天天找她麻煩!

  她可是掌管東霖後宮禮儀祭祖的尚儀,誰不對她恭恭敬敬?就這無賴漢子對她沒大沒小的,連對皇上、皇后都沒個尊敬!

  李臻兒若是知道被水桶砸到、還潑了一身水的李松濤說了些什麼,恐怕連燭台、銅鏡都丟出來了。

  李松濤笑得很開懷,咧嘴說著:「東霖皇宮風水好!專出這種帶勁的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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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他攔下。後來李臻兒學乖了,跟李松濤大吼大叫,他更樂得作惡;若是對他視若無睹,他可是比什麼都難受。

  李臻兒高坐在尚儀局,慢條斯理的批著公文,看也不看闖進尚儀局的李松濤一眼,不管他說些什麼,都當作沒聽見。

  「喂,你是不是姓李名尚儀呀?難不成你爹娘打出生就打算把你送進這裡?」李松濤在旁邊搗蛋。

  「也該準備春郊的事了。太廟那兒準備得怎麼樣?」她問管事的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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