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叫兩個糊塗蛋困在這裡。
一進房間,齊劭馬上打開關了一天的手機,他必須先交代一些事情。
「二哥,我明天早上的會議必須取消,另外我現在必須先跟你討論東華那個案子……」
話還沒說完,笨小花就搶過他的手機關掉。
「你自己說今天什麼都不想的!當然也不用煩惱公事!不可以違背你對自己的承諾。」
「你我當然不想違背自己,但是我的事業也很重要!笨女人!」
他伸手要搶回手機,她不依。
「我開電視給你看,你腦袋裡面今天是不裝公事的!」她按下按鈕,並幫他選了台節目。
齊劭沉歎了口氣,妥協!
「阮是口愛A女紅妝,生作是古錐擱淡薄啊聳……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電視裡頭傳來當紅節目「鐵獅王玲瓏」的歌曲。
「轉台!」齊劭蹙起濃眉,他不看這種節目。
「不行!我要看!」
花念容趴在另一邊的床上,固執地盯著電視,已經看得人迷。
他只好往自己這一邊的床上一躺,斜靠著床頭,無奈地陪她看著他認為無聊透頂的節目。
後來發現,不只是呆小花看得大笑連連,他竟也隨著節目裡的對白笑個不停。原來,有些東西是不傷神而讓人感到放鬆的!
他靜靜看著隔床的她……
覺得來自不同背景的兩人有那麼多奇特的差異性,她的水準、她的品味,都和他相差千里,但是,她讓人感覺舒服、安心……
搞笑趣味的節目終於撥完,齊劭自己拿來遙控器選台。
「停!」花念容突然大喝一聲。
他依言停下,鎖定的頻道是史密斯飛船的演唱會特別節目。
花念容倏地跳起身來,動作誇張地一手握拳,在床上又蹦又跳地胡亂跟著電視唱:
I could spend my life in this sweet.I could stay lost in this
momentforever .Every moment spent with you is a moment I treasure……
(我願用一輩子甜蜜臣服於你,永遠迷失在這片刻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我所珍愛的時刻……)
她叫著、唱著、跪著、跳著,從她那張床、跳到他這張床,模樣看似不正經,卻萬分投入,令人驚艷的嗓音低沉而感性。
齊劭看著她,唇角上揚成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突然興奮地臥到他面前。
「我好喜歡這首歌,不過我覺得,史汀唱的更有感情唷!」
「世界末日的主題曲!」齊劭說。
「嗯!」她答,又接著說:「布魯斯威利是英雄!」
「嗟!英雄式的商業片!」齊劭知道她指的是電影上的劇情,他不是很喜歡那部片。
「商業又怎樣?我們應該站在人性光輝的角度去發掘一點意義。我喜歡外國人拍片的精神,你呀!眼光寬廣一點嘛,不要自我設限,不可以因為它有你所謂的英雄、商業色彩就否決,我覺得你的眼光太狹隘唷!真不懂呢,你也是個生意人,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
花念容說教一樣,認真 唆著。
齊劭無意問瞥見她臥在他身前,胸口微敞著一片雪白,他有些遐想……
她初夜的那個夜晚竄出腦海……
她的膚觸、她的馨香……
今天在海邊取下她的眼鏡、那清麗的臉龐映入他眼中的那一剎那……
她……並不真的那麼醜,不是嗎?!
胸口一窒,胯下一緊。他暗咒:
該死的!我竟然對這小傻瓜起了生理反應!
握拳良久,慢慢地……他抬起手輕撫她的臉蛋,眼神忽而深沉、渾濁了起來。
「你這奇怪的女人!」他想藉著說話,隱去那股悸動。
那手指刷過她的粉頰,一次又一次,像是無意義的動作般輕輕重複著,花念容悶著鼻息不敢呼吸,臉頰逐漸燒燙……
「為什麼臉紅?」他的手指,感覺得到她臉頰的溫度。
「我……」她喘了口氣。他低沉而醇厚的瘴啞嗓音,挑情般誘人!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一股清新的香味?像嬰兒一樣……」
他緩緩接近她近在咫尺的臉龐,鼻尖擦過她熱燙的頰,輕輕停留在她耳畔,嗅著那縷香息。
她倒抽口氣,抖著不穩定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她哪裡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樣的味道!
他的唇,忍不住輕輕貼上她的粉頸……
她屏息震顫!「你……怎麼了?」
不問還好,花念容失措無辜一問,齊劭便一個衝動,抓住她的肩,倏地印上她的唇……
「唔……」花念容心慌。
他脫去她的眼鏡,扣住她後腦勺,濃而強烈的吻,更深入了……
她緊緊閉上雙眼,努力平復腦中的陣陣暈眩,心臟狂烈跳動著無措的節奏,迷眩在他激烈的熱吻之中……
他拉扯著她的上衣,馬上將它脫了去,埋首在她細緻的粉肩上親吻、輕咬著。
花念容頭一仰,軟綿的身軀無助地依附在他的雙臂之中,她撤去所有的警戒與退縮的念頭,迎向他濃烈的情慾……
她細碎呻吟,他熱燙的舌與溫熱的掌,留連在她赤裸的皮膚,讓她敏感的身子泛起一波波異樣的感覺、竄著酥麻的小小電流一般。
「呃……」她歎。
他斷續灑下熱吻,唇齒相濡、輾轉嘗著甜美芬芳的滋味……
她急遽的呼吸著,所有的輕吟都混淆在他灼熱的呼息之中。
第八章
馬公機場
一夜的激情並沒有讓兩人更親密,相反的,讓兩人之間更加尷尬、不自在地沉默著。
「你……在我這邊的工作可以終止了。」齊劭低沉開口。
「喔!」花念容輕應一聲。他不需要女保鏢了……
齊劭把目光調向人來人往的前方。他的選妻大會在即,為了他母親那無聊的賭注,也因為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不能拱手讓人,他必須結婚;也就是意味著,他必須停止一切荒唐的風流遊戲,自然……也不需要一個專伺他女伴的隨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