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席介天故弄玄虛。
「不過什麼?」她緊張地問。
「不過,我要好好教你怎麼管理一個企業,你的功夫太遜了,這麼輕易就讓公司給我併吞掉!」他笑著搖頭。
「別教我,我怕了!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可不可以你幫我管就好,從今以後我不想再過那種生活了。」那戰戰兢兢的繁忙日子和沉重壓力,是她想到就心有餘悸的。
「你這個傻女人!對人永遠不設防,這樣實在不行!」席介天捏捏她的粉頰,又將她擁進懷中。
第九章
「漢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遠揚不會倒了,他答應把公司還給我了!」
茉莉心情自在而愉快,趁著空間,她撥了電話給魏漢青。
「真的?!恭喜你!」魏漢青也覺得興奮,但隨即又歎了一口氣。「唉!那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茉莉尚未會意。
「我老爸在逼婚了,他要我們趕快把婚期定出來!」他頹喪地說。
「這……」茉莉為難遲疑著。
「唉……」他又歎了口氣。
茉莉不忍心,於是衝口說出。「漢青,你放心,我會跟你結婚的。」她看朋友有難,於心不忍。
「真的嗎?茉莉!你真的要幫我?」魏漢青不敢相信地大喊。
「這是我們講好的,雖然我的困難解決了,但是我既然曾經答應你,我就要做到。」
重視信用的她,堅持實現承諾,她心想,先幫了他這個忙再說,然後兩人再一起研究解決之道。至於席介天……她真的不知要如何啟齒告訴他。
「茉莉,謝謝你,我真是感謝你。」
「先別謝我,你應該開始煩惱以後該怎麼辦。」
「這個好解決啦!我自然有辦法,不過……茉莉,我想問你一件事。」他斟酌著。
「什麼事?」
「你跟那個席什麼的那男人……到底……」魏漢青吞吐地猜測著。
「一切……都很好。」茉莉慢慢說道,輕綻著一朵恬靜而幸福的笑容。
「這麼說,你愛他?」魏漢青了然一笑。
「我想……是的!我愛……真的很愛。」
第一次這麼直接告訴朋友她愛上一個人,茉莉羞紅了一張臉,還好魏漢青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那麼,我想我們還是別結婚好!」
「為什麼?」
「你的他不會在意嗎?你要怎麼跟他說?」他提醒茉莉。
「嗯……」茉莉認真沉吟著。「我……我想,會有辦法解決的。」
「不行!你認為他會讓你幫我這個忙嗎?沒有一個男人會答應這種事的。」
「讓我想辦法好嗎?我來溝通看看,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到,我一定要跟你結婚。」
「茉莉呀!行不通的,謝謝你的兩肋插刀,我會另外想辦法。」
「你還有什麼辦法?」
「看看!或許另外找個替身。」
「這樣啊……」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有空再聊吧!」魏漢青手邊正好有事,他匆匆掛上電話。
收了線後,茉莉猶不安地發愣著。
她總覺得過意不去,讓魏漢青自己解決這件事似乎不妥。
尤其,他們的婚訊早已公開,被媒體大肆報導,接下來的後果魏漢青要怎麼處理?!
席介天佇立在門外的身影,陰沉而安靜,散發著無息的怒火。
尹茉莉——
你要嫁給魏漢青?!
你居然敢玩弄這樣的手段?!
他雙拳握了緊,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滿在憤怒的拳頭上。
* * *
斜陽灑了一室,空蕩無人的屋內不見伊人。
往窗外循去,茉莉斜躺在露台的椅上睡著了。
她熟睡著,雙腿上擱著一本書,秋天的陽光灑在她波緞般的長髮,閃爍著耀眼的光采。
席介天站在窗邊不發一語地窺視,頓時覺得他此際的心底是柔軟的。
她的柔、她的美,教誰不憐惜?
但她為何是蛇蠍一般的女人,竟膽敢欺騙他得回遠揚集團後,她就要嫁給魏漢青了,不是嗎?
這女人的如意算盤未免也打得太好了!
暴躁地點燃一根香煙,長吁一口煙霧,他手指夾緊了濾嘴,忿瞪著前方的她。
他告訴自己:我不會讓她如意的、絕對不會!
但同時,煎熬的矛盾又襲了上來——
他愛她……誰教他愛她!他不忍心折穿她的謊言,不願兩人之間再發生衝突,他不想再一次給她傷害呀!
這樣的矛盾,撕裂了他,他緊閉上眼,拒絕自己的視線投向她。
猛一回頭,安妮在他身後靜默著。
「我有准你擅闖這裡?」席介天不客氣地惡斥,他暴躁到極限,胡亂熄滅掉手上的香煙,他走向樓下。
安妮跟了上去。「你為了她暴躁?!」
「我以為你學乖了,懂得沉默了!」席介天諷刺出口。
「我以為我的對手永遠只有段昕月。」安妮沉重地說出口,第一次,吐露對他的情感。
席介天定定注視著她,多年來,她從頭到尾死心塌地隨侍,為的是什麼,他並非不明白,會讓她這般一廂情願地付出,是因為他以為她能夠處理自己的感情,沒想到她今天會突然說出口。
「你想要的我無法給你。」
「我不後悔。」
安妮一徑癡心,明知他愛上了尹茉莉,她仍舊堅持。
「你沒有必要這樣對我,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清醒、還不明白?」席介天暴躁地反駁。
「不!我就是夠清醒、夠明白!我明知你愛得痛苦,卻只能袖手旁觀,我不想看你這樣下去了,一個段昕月已經夠了,現在你還不怕嗎?你可以選擇愛你的我,你如河對待我都無所謂,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繼續陷在裡面了!」
安妮激動地大聲說著。
「包括我這樣對你?」
他突然粗暴地掐住她的下巴,粗魯胡亂的吻,在她的唇上肆虐著,一隻手扯開她兩件式的薄罩衫,她衣衫不整地露出一整片臂膀。
「我不後悔,什麼都願意。」她不反抗,反而緊抱住他。
席介天呆頓住,久久,他為她整整衣服,讓她凌亂的衣著回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