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悶極了。
果然,溫仲奇如他自己所說的是一杯白開水,但是他比白開水還白開水的,倪暖暖絕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可以忍受他一輩子。
看到他那麼熱心、那麼真誠的招待客人,又勤快的收拾客人離去後杯盤狼藉的桌面,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一個難看的表情,連她也不得不自歎不如。
可是她看不下去了。
走到溫仲奇的身邊,她一把搶走他手中的抹布。「溫仲奇,我們去吃牛排。」
「暖暖……」他一臉吃驚狀。「這裡有羊肉爐。」
「我都看膩了,更說吃膩!」
「但是……」他猶豫。
「如果你不想吃牛排,我們去看電影。」她又提議。
「但現店裡在營業。」
「又不是沒人在,有服務生,我們消失個兩、三鐘頭不會倒店的!」倪暖暖的表情愈來愈不耐。「去不去看?」
「不太好吧!」溫仲奇面有難色。
「你……」她氣得想罵人。
「這是壞的示範。」
「我是老闆。」
「所以要做好榜樣。」
「但現在我想看電影、吃牛排。」她有些賭氣的使著性子。「我非要這麼做!」
「暖暖,你是在開玩笑的吧?」溫仲奇微笑的說,不相信她會這麼情緒化。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你不是這種沒有責任感的女人。」溫仲奇也知道她們四個女人要平分這四家店的種潤。「她們都拚命在做,你怎麼可以蹺班?」
「只是看場電影,我需要喘口氣。」
「你覺得不舒服嗎?」他關心的問。
「我只是想出去一下。」
「那你去走走,快一點回來哦!」
「溫仲奇,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
他搖搖頭,有點抓不到頭緒的模樣,他真的不知道她的重點是什麼。
倪暖暖想仰天長嘯,上天居然讓她碰到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這麼憨直、純潔、完美,但是……但是她消受不起,她不要這種「童子軍」,她要一個懂她、能治她的男人。
「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倪暖暖不放棄和他玩文字遊戲。
「要不要我陪?」他馬上說。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
「那也好。」他由著她,隨即轉身去收拾幾桌服務生還來不及收拾的桌面。
倪暖暖是用跑的跑出了羊肉爐店,她不知道如果她未來的伴侶真是溫仲奇時,她會不會乾脆一死了之,如果有哪一種自殺的方式不會痛苦、不必受折磨,那她會試。
見她一頭就衝進店內來,曾向陽嚇了一大跳。「暖暖,發生了什麼事?」
「向陽,殺了我!」倪暖暖命令她。
「你瘋了嗎?」
「我快被溫仲奇逼瘋了。」
「他人很好啊!你還挑什麼?」
「他是聖人,但我不是聖女。」
「暖暖……」曾向陽搖搖頭,一副不想理她的表情。「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我快窒息了。」倪暖暖向好友求救。
「像余烈那樣的男人你不要,像溫仲奇這樣的男人你也有話說,暖暖,你真的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如果可以由你自己去訂做,我看你乾脆訂做一個男人好了。」曾向陽.數落她。
「這時候你居然還教訓我?!」她快哭出來了。
「是你自己太會挑三揀四。」
「溫仲奇可以把一個活活的人悶死。」他給人的壓迫感和那種難以形容的壓力,真的會把人逼瘋。
「他很好!」曾向陽說了句公道話。
「他是全世界最無趣的男人。」
「那改造他啊!」曾向陽嘲諷道:「拿出以前你對余烈的那一套,要他扮演牛郎、大哥、神父、牧師,隨便你啊!反正你的點子特多。」
「向陽……」倪暖暖露出委屈的表情。
「你真的該靜下來好好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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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特別的事,不然余烈和姚翎還是一個星期見一次面,但和倪暖暖不同的是,他不會和姚翎上床,不是姚翎不願意,她一直都在明示,可是余烈就是不想,就是沒有那種慾望。
以前和倪暖暖在一起時,一個星期見一次面,但他非常自在、享受,他可以完全的放鬆,那感覺是舒服、爽快、一種夫復何求的滿足,可是現在……
姚翎無法給他那些感覺,他們在一起時一通常是吃頓飯、看場電影,他甚至拒絕上她家,也不肯讓她來家裡,這……說得過去嗎?
一開始姚翎還可以甘之如飴,但是久而久之,她愈來愈不能忍受這狀況,她既沒有在他的面前扮聖女或是假裝清高,她很願意甚至表態和他上床,為什麼他一直不願行動?
今天他們照例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然後余烈又提要看電影,而姚翎也捺不住的再度詢問,「余烈,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
「你想談什麼?」他輕啜著咖啡。
「為什麼我們不上床?」她直截了當的問。
「姚翎……」
「我不會拒絕你的!」
余烈知道她不會拒絕,可是他……他不想啊!
「你有什麼問題嗎?」姚翎又大膽的開門見山問:「你可以說出來。」
「我沒有問題!」余烈淡漠一句。
「那麼是你對我毫無性趣。」
「姚翎,我們還沒有進展到那個地步。」余烈解釋。
「余烈,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不會因為和你上了床就逼你要對我負責,我沒有那麼低賤。」姚翎表明。
余烈只是聳肩。
「我的身材不好嗎?」她「傷心」的問。
「你是模特兒,你的身材不可能不好!」
「那因為我不是倪暖暖對不?!」姚翎不再旁敲側擊,她直接切入重點。
「你提她做什麼?」余烈不悅。
「因為你不曾忘記過她。」
「我和她已經……」余烈換了個坐姿,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姚翎,不要再把她扯進來,這對我們之間沒有一點幫助。」
「如果她對你而言已什麼都不是,那你為什麼不要我?!」她傾身向前,故意讓他看到她的乳溝。「余烈,我不是條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