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菩薩,他的出現讓外面的三個人鬆了口氣。而真正吁口氣的人是歐陽米亞,她差點躺平的身子被菩薩一手撐住。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她急急地擁吻著他。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然不知道?
「見到你真好!」
她甜甜的露著笑意,但菩薩卻只拭著她揮汗如雨的額頭,再緊緊地擁著她,感覺……像是天人永隔後的重生。
「走吧!別在這耽擱。」
他的一聲令下,歐陽米亞樂意之至,她跟在他的身後,就這樣踏出那個紅外線禁地,而所有水晶儀器全都被菩薩給收走了。
然而,就在她想鬆口氣時,房門這時傳來敲門聲,「仰帝,你在嗎?」
歐陽米亞緊張的望著菩薩,他的反應卻很奇特,先是綻個笑容,並在她仍未有任何反應前,將她已殘破的高級禮服用力一撕,他及時摀住她的嘴,她就這麼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的跟前。
「鑽進被窩裡假裝在睡。」
她被推向床上。
菩薩的手腳很快,在賴以東敲門後的兩分鐘內,非但把歐陽米亞脫得精光,也迅速的將賴仰帝脫光上衣,而在那同時,賴仰帝脖子上的一個十字架項鏈,不小心被他扯斷,情急下,他連人帶鏈地鑽進其中的一個衣櫃裡,而因為時間太短促,所以他來不及把門給拉攏。
「仰帝……」
賴以東久候無人回應,逕自打開門進入,雖然門是上鎖的,但他有鑰匙。
走進房裡,他檢查著紅外線的位置……沒有異狀,他的不安稍稍減低,然而,當他看到床上的兩個人影後,未關緊的衣櫃引發他的注意力。
他是很小心的人,所以二話不說地掏出槍,準備開那個衣櫃,而在床上的歐陽米亞偷瞄他時,發現這情況,情急下,她忽然大叫一聲。
這聲音把菩薩給嚇壞了,差點奪門而出,但幸虧歐陽米亞緊接著出聲,「你幹麼闖進來?」
她的聲音也把賴以東嚇了一跳,只是,裸露於床的賴仰帝並沒有清醒。
「你出去!」
「你在這裡我怎麼出去,我沒穿衣服!」
這個理由倒也貼切,但菩薩仍掏出槍準備奮力一戰。
「出去呀!」吼著他,歐陽米亞希望他立刻消失,所以又提高音量說:「我現在是仰帝的女人了,你若再不出去,他醒了之後,我立刻告訴他,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雖然賴以東想反駁,甚至視此話為無稽之談,但若是賴仰帝知情,一定會對他的打擾感到掃興。
「你不走我怎麼拿衣服?我的禮服在衣櫃裡,怎麼了?你不是叫我出去嗎?你不走我怎麼穿衣服?不穿衣眼又要怎麼出去?」
為了維護衣櫃裡的菩薩,歐陽米亞使出渾身解數來處理這個危機。
「好吧,那你快一點,我不想等太久。」
「我也是,你眼睛不要亂飄。」
賴以東被歐陽米亞說得十分不堪,有些不以為然的走出房間,當他們一關,她機警的拉著床單走向衣櫃,正想打開衣櫃時,賴以東又忽然闖進,她被嚇著,連忙尖叫出聲,並拉緊床單罩住自己的身子。
「對不起!」賴以東隨意望了望馬上又掉頭走人。
「你神經病!」
看來,他真的很小心,第二次進房時,最容易看到真相。
歐陽米亞因而嚇得跌於地,菩薩在這時候才跳出衣櫃,一見到他,她再也不能自主地擁住他。
「他會不會再進來?」
「你放心,他不會再進來了。」
「你知道他會進來第二次?」
「嗯,如果是我,我會。」
兩人四目相交,總覺得生死邊緣的感覺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快把衣服穿上,我沒把握能這麼面對你多久。」
歐陽米亞笑了,「你忘了我的衣服被你撕破了嗎?」
菩薩露笑,然後脫去襯衫轉過身,讓她可以自在的穿著。
面對他的紳士風度,歐陽米亞加快動作,雖然她的下半身還沒著落,但菩薩寬鬆的上衣,足夠讓她當連身裙穿。
「好了!」
「那我們走吧!」
靠著裸露上半身的他,歐陽米亞覺得自己安全極了,雖然他們仍未脫離險境。
「莫裡……」
聽到她的叫喚,菩薩自然的回頭,在他回頭的那一剎那,歐陽米亞纏綿地吻住他,他們的處境極危險,但兩人仍無法抗拒地纏繞在一起,享受著愛的滋味。
當兩人都陷於不能自拔時,歐陽米亞綁在手臂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菩薩連忙接起,是海堤打來慰問的電話,掛了電話後,兩人對視而笑,菩薩小心翼翼地帶領著她走出房門,一路上,他們還差點被等在另一頭的賴以東給瞧見,但所幸有驚無險,兩人才得以從房門右側的一條走道走向一個小窗,窗外他們早備受繩索。
頂樓上的廠長把兩人拉出那個危險之地,很快地,三個人回到眾人等待之地,而當海堤看到歐陽米亞身上的衣服時,忍不住的吹著口哨。
「我們在這裡緊張時,你們在房裡做什麼呀?」
所有人莫不被這番話給惹笑,雖然這一次的任務應該算是失敗,但所有人都毫髮無傷的全身而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菩薩,看你怎麼慰勞我,我的手差點被賴以東扭斷了呢!」
眾人大笑著,隨著車子的駛離,開始有了新的計劃,而一直依偎在菩薩身邊的歐陽米亞,真的愛上了這個組織,只是,她不知道真正的險棋,在今晚才正要開始呢!
就在他們都安全脫離時,賴仰帝被賴以東給喚醒,而當他清醒時發覺脖子上的十字架不見時,賴以東立刻疏離人群,並且對歐陽米亞發出追捕令!
第十章
「在想什麼?」
一整個晚上,歐陽米亞都不成眠,她只是無聊地把玩著賴仰帝的那個十字架,那曾是哥哥最鍾愛的東西,居然落在那種人的手上?
「整個晚上都不睡,盯著這十字架做什麼?」
摟著她的肩,眼見她無睡意,菩薩當然也睡不下。與她共視著那項鏈,等了許久,菩薩才接過她手裡的項鏈,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