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谷小觀一直思索著風蕭遙回頭對她說的那句話,他為何要勸她別愛上李璽呢?他跟李璽又是什麼關係?
想得頭快裂了,還是回去睡個覺,補點腦力,明天再發憤圖強想個夠吧!
第四章
走出了樹林,風蕭遙氣吸丹田,做個深呼吸,乾燥的空氣,被強力吸入體內,屏氣凝神,將全身的注意力集中於耳部,約可收納百步之內的任何聲響,他全神貫注地傾聽,尋找附近的溪流水聲。
沿著溪水潺潺之音,他找到了一彎河流,取出繫於腰間的利劍,以河面為鏡,削去長髮長鬚,還他帥氣英俊的面貌,豈能教那個傻丫頭當他是土匪之相的討厭著。
一撮撮冗長的發須隨著河水,漸流漸遠,低頭看著河水映照出那個昔日風流惆儻的風蕭遙,他信心滿滿地忖度著。「一定要讓那丫頭看一眼就愛上我。」
正當他洋洋得意之際,忽聽到一陣急切的呼喊聲。
「救命呀!」
驚慌而無助的求救聲,顯然是女音。
判斷聲音來源,似乎來自於他身後的河谷,他施展輕功火速趕去。
「嘿嘿嘿,來,大爺我幫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順便也洗一洗……」
「別過來!」被逼得狗急跳牆的女子,驚慌之中想到搗衣的洗衣棒,連忙拿起來自衛,朝眼前色眼瞇瞇的惡人揮舞。
「我好怕喔!哈哈哈——」留著絡腮鬍的惡人笑起來滿臉橫肉亂抖,不停地淫笑,還回頭對他身後的幾名嘍說:「你們想不想看這位洗衣姑娘光著身子洗自己的衣服啊?」
「想,好想喔!呵呵……」那些人眼睛賊兮兮的,還露出噁心的笑容,頻頻擦拭著嘴角不經意流出來的口水。
「姑娘,你就做做好事吧,他們很久沒看過女人的身體了,來,別跑呀!」留著絡腮鬍的男人似乎不急著奪下洗衣女子手中的搗衣棒,即使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因為那姑娘害怕的尖叫聲,很挑逗他的感官。
他們一步步逼過來,女子一點點往後退,走沒幾步就被散落滿河谷的鵝卵石絆倒了,洗衣棒掉下來,還砸到她的腳,痛得她連爬都爬不動了。
「哎呀,大爺心疼,」那惡人淫笑著靠過去。「早叫你別亂動的,要動也是動手脫衣服!」
說著他那兩隻毛茸茸的魔掌就伸過去了,粗暴地撕扯下洗衣女子粉色的前襟,露出半截肚兜。「救命呀——」
「你省省力氣吧!」絡腮鬍的惡人望著唾手可得的美色嘿嘿大笑,預料再一下子,這個可人的小姑娘,將會光溜溜地被他抱在懷裡了。
可,此時忽然傳來一句。「你也省省力氣吧!」惡人猛地抬起頭來。
「是誰?敢管本大爺的事!」
「憑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嘖嘖,那堆猶如長在草叢之中的橫肉氣成了一臉的猙獰,小孩子看了都要作噩夢的,而且連作三天三夜。「原來留絡腮鬍真的那麼難看,難怪那丫頭那麼討厭我。」他早該在離開逍遙湖時就剃掉的,否則或許谷小觀現在已經迷他迷得茶不思飯不想。
語畢,風蕭遙像一道狂風從天而降,陀螺似地在幾名歹徒之中狂飄而過,旋風邊緣飛出一件一件的衣物,當那些歹徒們看得眼花撩亂之際,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脫得精光,最後「那陣風」停在洗衣女子的身旁。
「姑娘,你認識這幾個暴露狂嗎?」
那平地刮起的旋風教洗衣姑娘也看得目眩,根本無暇注意其他,直到風蕭遙開口問她,才回過神來。
「啊!」定睛一看,剛剛那些色迷迷想脫下她身上衣服的惡人們,竟然脫人不成反被脫,個個赤條條地站在她面前。
她忙不迭地躲到風蕭遙身後,顫抖地說:「我不認識他們!」
風蕭遙兩手一攤。「既然大家都不熟,那也沒什麼好聊的,後會有期了!」他拉著洗衣姑娘的手便要離去。
「站住!」那個絡腮鬍的兩手護住下半身的命根子,表情凶悍的像直要把人給吞掉似的。
洗衣姑娘想快快逃離,但是風蕭遙卻停下腳步。
他一臉的厭煩不耐,為什麼會有這麼自不量力的人呢?太惹人討厭了,他連頭都不想回,只是冷冷地說:「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殺人,你們最好別惹我生氣,否則下次狂風再起,剝掉的不是衣服,而是——你、們、的、皮!」
幾個較膽小的小嘍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再多留下來一刻鐘,那個帶頭的絡腮鬍頑固了點,但是看到手下一個個逃命去,他才發覺苗頭不對了。「噯,你們等等我!」最後還是決定留條小命,多吃幾年閒飯。
洗衣姑娘感激萬分。「多謝大俠相救!」
「大俠?!」風蕭遙冷笑兩聲,他這個人亦邪亦正,凡事率性而為,那樣正氣凜然的稱呼,他可消受不起。
「我剛才說過,今天心情不錯,又路過此地,所以只是順便而已。」意思是說下回他不一定會這麼做。
但是不管風蕭遙怎麼說,那位洗衣姑娘都當他是謙虛客氣的說詞,真正行快仗義的人不會說自己是個「大俠」,心裡頭對他只有更加的欣賞。
她羞怯地說:「幸好遇上大俠拔刀相助,否則小女子已經……」說著才發現方才被歹徒扯開半敞的褻衣,臉色倏地翻紅,趕忙以手遮掩。
風蕭遙無意佔她便宜,只是他的眼睛又沒瞎,該看的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連那姑娘胸前乳溝處垂掛著一條形狀奇怪如鍾又似鼎的古玉飾物也沒放過,不過,他真的毫無邪念,趕忙將頭別開去,脫下自己身上的羊皮外衣。「你快穿上。」
她既羞又喜地接過手,衣服上有他的氣息,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將之遮在胸前,彷彿貼著他的身體一樣,臉無端躁熱起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正視他,連聲謝字都不敢說出口,一顆心怦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