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就一定得看上他?」她不以為然的回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她才看不上呢!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羅峻男在化妝舞會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爆出火花?」不是愛情的火花,而是憤怒的火花。
也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個人就是不來電,而且一見面還冷嘲熱諷個不停,好像吃了火藥似的,得理不饒人。
「他把女人看成低等動物,我對他有意見,自然不給他好臉色看。」後來再見面,她就直截了當的向羅峻男坦誠那一晚的女人就是她。
當時只見羅峻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也沒說什麼話。
爾後兩人再見面,她只要一想起他那晚對女人的輕蔑,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誰教他把女人看扁了!
羅峻男原本對言雨弦的冷嘲熱諷沒什麼反應,不過再好的修養也會被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給擊潰的。
每一次見面,言雨弦就特別喜歡找羅峻男的碴,久而久之當然會把羅峻男的脾氣惹了出來,以至於兩人後來見面便開始針鋒相對。
「不能說來聽聽嗎?」
「我不想談他的事。」言雨弦拒提化妝舞會那晚的恥辱。
那晚的化妝舞會,其實已在她心中產生了一個莫大的陰影。
她的姊妹都因為化妝舞會而找到伴侶,但她呢?沒有,反而被嫌得一無是處,若不是她會讀心術,聽到他對女人的評語,說不定還會傻傻的期待一場浪漫的邂逅。
「真可惜,若你也能跟峻男成為一對,那我們三個人的愛情故事就能成為一段佳話了。想想看,若是有人問我們是怎麼認識自己的老公的,說一段就等於說三段愛情故事,就像日本偶像劇一樣,多浪漫!」
「神經病。」言雨弦翻翻白眼,耳裡傳來曉芳說「歡迎光臨」的聲音,甜美的語調充滿促狹味,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第2章(1)
當言雨弦起身,想腳底抹油,一溜煙的逃開時,一道厚實的牆卻擋在她面前,輕而易舉的把她拎回剛才的座位上。
「想溜到哪裡去?」風尚陽拿了張椅子,走到業家伶的身後坐下。
「看到我們就想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歐陽烈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沈若芸身後,也拿了張椅子坐下。
「我哪敢啊!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言雨弦無奈的回話。
早知道就別在這裡跟她們瞎扯,白白喪失了溜走的機會。
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位是我們企劃部的主任廖耕文,也是今天要和你相親的人。」風尚陽把一旁害羞的廖耕文推到眾人的面前。
「你們好。」
廖耕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非常偉岸,但黝黑的臉上淨是靦腆的笑容,在面對女人時顯得相當害羞。
言雨弦拍拍額頭,「你們還真不死心耶!」她連看廖耕文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若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結婚了,還會等到這個時候嗎?」風尚陽緊繃著一張臉。
當初若不是在一顆心飄飄然的情況下被家伶的柔情給蒙去,他跟烈哪需要像現在這麼辛苦的為言雨弦的終身大事張羅?
「我又沒拿槍逼她們,我也是苦不堪言啊,你們這樣每個禮拜都幫我安排相親,我真的覺得很煩,你們知不知道?」
「若想不煩,就趕快從我們帶來的幾個男人中選一個當男朋友嫁了!」歐陽烈給她一記衛生眼。
「你以為我是誰啊?隨隨便便就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那我多沒行情!」
「若不是你,我們會每天晚上都一個人孤枕難眠嗎?」風尚陽露骨的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卻招來一記爆栗。
「不正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業家伶羞怒的往他頭上敲了一記。
言雨弦才不鳥他,不以為然的回道:「騙誰啊!我又不是眼睛瞎了不會看,你們這兩對現在正打得火熱,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睡覺,以為我不知道啊!」
「雨弦……」兩個女人同時嬌羞的瞪著她。
「我是實話實說,而且還有證據。你這個是什麼?像種草莓似的;這個又是什麼?紫一塊、青一塊的。還有你,別跟我說那是蚊子咬的,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天氣,還穿高領。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憤慨的回瞪她們兩個。
哼,這兩個女人實在太不像話,她不出聲,就以為她好欺負嗎?
今天,她要把這一個月以來積壓的怒氣全數爆發,還給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雨弦,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兩個女人齊聲討伐她。
「怎麼?他們兩個為了婚事不時的來煩我,我找他們的女人出氣不行啊?」她凶狠的回瞪她們。
「尚陽,你看啦!」
「烈,雨弦欺負我啦!」
兩個女人同時向自己的男人撒嬌。
言雨弦一看,直覺得不妙。
果然,下一秒四道利箭朝她齊射而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她早就死好幾次了。
但是,若此時認輸了,那她言雨弦的大災難將永無止境。
「瞪就瞪,我還怕你們嗎?也不想想你們兩個是如何抱得美人歸,要不是我從中助你們一臂之力,你們會這麼輕易的得到她們兩個嗎?想都別想,什麼風氏集團的三巨頭,我看是兩個見色忘恩、恩將仇報的大爛人!」
言雨弦嘶吼著朝他們兩個男人發怒,罵完之後,她非常憤慨的起身,然後走到廖耕文面前,一把推開傻楞楞呆住的他,帥氣十足的離開店裡。
哼!給他們三分顏色,他們就開起染房來,也不瞧瞧她言雨弦是什麼人物,雖然無心機、脾氣好,但若真讓她發起脾氣,包管嚇得他們逃之夭夭。
風尚陽咬牙切齒的瞪著那道瀟灑離去的背影。
「這女人實在太不像話,竟然敢對我們吼叫!」
「若不給她點教訓,這口氣怎麼嚥得下!」歐陽烈忿忿的說。
「其實她說的也對,我們會不會把她逼得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