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了一下,籐堂望擰起眉頭,「很痛。」
「會痛就好,要是不會感覺到痛就麻煩了。」黑帝斯淡然地點點頭,將藥包和杯水遞給他。「這是你的藥。」
就這樣?籐堂望一愕。哪有醫生會用手指直接往患者的傷口上戳,就為了要確認患者的知覺是否正常?若是現在有人告訴他黑帝斯曾經把病人玩死,他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他低頭瞧著托盤上的藥包。這藥……應該吃不死人吧!算了。籐堂望將藥丸全都含進嘴裡,喝了口水把藥丸吞下。
他想問他們玫瑰現在在什麼地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但是他猶豫了,怕自己一旦有了她的消息,會忍不住想去偷偷探望她,這樣一來又會增加不少風險。他終究只是想想,沒有問出口。
這時,荷米斯走進來,「我回來了。」
他是……昨晚和Venus一起逃避追殺、一起落入湄南河的男人……
「還回去了?沒被人發現吧!」Venus轉頭看他。
「拜託,妳問這種問題是在污辱我的專業能力耶!要是被人發現了,我還會在這裡嗎?」他可是神偷呢!天底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偷不到的。「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得把偷出來的東西還回去。」而且歸還的還是兩具屍體。
等殯儀館的人員發現消失的兩具屍體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殯儀館時,他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采!Venus忍不住想笑。
一些繪聲繪影的靈異謠言肯定會傳上好一段時間,成為附近居民茶餘飯後的最佳八卦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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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江戶時期,柳川市就因成為立花藩主的城下町而繁榮一時,市內縱橫的水渠舟楫往來,夾著兩岸的垂柳綠意,讓幽靜的水鄉增添無限詩情,因而孕育出許多名家文人,知名詩人北原白秋就是誕生在這美麗的風景之中。
一轉眼,她也已經在柳川市待了兩個多星期的時間了,而且宙斯還安排她進入福岡國際大學數位媒體系就讀。
「妳應該已經慢慢習慣新環境了吧?」宙斯的雙手插在口袋中,悠閒地陪著御影淨散步走出福岡國際大學的校門。
Mars則遠遠地落在後頭。
「嗯。」新家人和新環境她都很喜歡,在學校她也交到新朋友了,只是……雖然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她的感覺還是很難從之前緊繃危險的處境中跳脫出來,不太習慣這種平靜悠閒且單純的生活步調。
「小淨。」
御影淨停下步伐,半轉過身看著朝自己跑來的短髮女孩,「知幸,怎麼了?」
宙斯湛藍的眸子裡有抹光彩亮起,親切地笑著跟來者打招呼,「佐倉小姐。」她是屬於活力十足的俏麗型美女。
「你好。」她點頭回應,話鋒隨即一轉,「小淨,妳晚上有事嗎?」
她搖頭,「沒,為什麼這麼問?」
「那好,我約了幾個同學晚上去唱歌,不准妳缺席。」佐倉知幸邀約。
「我……」御影淨直覺地就想拒絕,她還沒有辦法完全放鬆自己融入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氣氛之中。
然而,佐倉知幸沒讓她有機會開口拒絕,「是朋友就來。」
宙斯也贊成,「去唱歌很好啊。」
一旁的Mars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表示意見。
她只得點頭答應,「我去就是了。」
「那我是不是--」
在宙斯開口的同時,佐倉知幸也出聲詢問Mars的意思,「Mars先生也一起來吧?」
他微皺起眉頭頷首。雖然有點麻煩,不過保護御影淨是他的工作,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裡。
宙斯有點受到打擊,佐倉知幸竟然無視於他的存在,先開口邀了Mars,他心下有些不平衡。Mars有哪一點比他好了?長相沒他帥,個性又沒他溫柔親切,脾氣火爆又沒耐性,佐倉知幸沒有理由捨他就Mars啊!到底是哪邊出了差錯?
「知幸,好了沒?」大門的另一個方向有人在揮手。
「好了,走吧、走吧。」她拉著御影淨走上前。
御影淨被動地跟著她的腳步。
Mars仍舊隔了一小段距離跟在御影淨身後。
宙斯還在思索原因。
去到KTV之後,大夥兒都先點了東西填飽肚子,然後便開始唱歌,包廂內的氣氛一直都很熱絡,歌聲、笑聲不斷。
而原本還在思索原因的宙斯,在兩名熱情的女同學包圍之下,他很快地就把問題拋諸腦後,重拾起自信心。
Mars坐在偏遠的角落上,靜靜地看著他們興致高昂地唱歌、哼歌。
「小淨,妳點歌沒?」佐倉知幸發覺了。
「你們唱,我聽歌就好。」
「來到KTV怎麼可以不唱歌!」佐倉知車點了首歌,將麥克風交給她。
御影淨拗不過她,只好接下麥克風唱了一首歌。
一曲唱畢,佐倉知幸拍手讚道:「妳的歌喉很好啊,為什麼不多唱幾首?」
她笑著搖頭,「我比較喜歡聽別人唱,』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讓她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雖然她也只比他們大上幾歲,但是她的心境卻蒼老了許多。
佐倉知幸自眼角的餘光瞥見宙斯和另外兩名女同學談得正開心,逗得她們心花怒放、笑得闔不攏嘴,她的目光轉了回來,「小淨,我能不能問妳一個問題?」
「妳想間什麼?」
「妳和宙斯……你們是情人嗎?」她並不愛說人是非,但是身為朋友,她應該給她一些忠告。
御影淨先是一怔,隨即笑開來,「妳怎麼會以為我們是情人?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那就好。」她是多操心了。
御影淨沒有錯過她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會不會是……「妳喜歡宙斯嗎?」
「拜託,怎麼可能!」佐倉知幸一臉的不以為然。
「為什麼不可能?宙斯他長得很英俊啊,而且溫柔體貼又風趣。」她忍不住好奇,以為這樣的男人應該很受女性青睞才是,難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