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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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佐倉知幸聳聳肩,「喜歡上像他那樣花心、愛拈花惹草的男人根本就是自討苦吃,我幹麼和自己過不去啊!」

  「那妳剛剛為什麼問我和他是不是情人?」

  佐倉知幸老實地承認,「我是要勸妳快點和他分手,免得將來會更痛苦。」

  她忍不住笑開來,「原來是這樣……」要是宙斯知道知幸的想法,肯定會大受打擊。

  佐倉知幸也笑了。

  「什麼事這麼好笑?可不可以告訴我?」宙斯很感興趣地看著她們。

  哇!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佐倉知幸嚇了一跳,「沒事。」

  他只好看向御影淨。

  她搖頭,「抱歉,這是女生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了。」宙斯有風度地打住。

  佐倉知幸揚聲喚道:「Mars先生,你想唱什麼歌?我幫你點。」

  「我不唱歌。」Mars拒絕了她的好意,隨即閉上眼養神。

  宙斯再一次受到創傷。他就在她的旁邊耶!為什麼她不問他又先問了Mars?

  Mars感覺到身邊的座位往下一陷,不必睜開眼看也知道是誰。「你坐錯位子了吧!」這個包廂裡有好幾個女人,好色的宙斯沒有理由坐到他的旁邊來。

  旁邊還是靜悄悄地。他掀開眼皮一瞟,立即對上宙斯嚴厲中帶著審視的目光。

  他老大不爽地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為什麼佐倉小姐對你比較好?」宙斯認真地問。

  「無聊。」Mars嗤了一聲,隨即又閉上眼,懶得再理會他。

  「喂喂……」宙斯還想逼問出個結果來。

  「宙斯先生,你要不要喝啤酒?」

  「宙斯先生,這一首歌你和我合唱,好不好?」

  「好,好、好……」宙斯笑吟吟地回答,在兩個年輕美眉的熱絡招呼下,他受創的自信心很快地又恢復了。

  御影淨托著頰,沒有焦距的視線落在前方的大螢幕上,心思卻早已飄得老遠,不知去向了。

  不曉得……籐堂望他、他現在的情形如何?

  黑焰集團內那一股要他退位接受懲處的聲浪還未消退嗎?如果籐堂家大小姐肯出面替他說話,應該就可以化解目前的僵局。

  只要他願意向她開口,她一定會伸出援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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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籐堂望抬眼看向來者--籐堂光希,籐堂會長唯一也最疼愛的女兒。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那個女人呢?」她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沒有瞧見相澤玫瑰的蹤跡。

  得知她要來的消息,Venus他們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免得洩漏了他們的計劃又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讓她先走了,拓等會兒就到了。」

  「望,你的傷……要不要緊?」籐堂光希的眼底有著關切和心疼。

  「不要緊。」他淡淡地回答。

  看到他蒼白的臉色,身上纏繞著的繃帶上還染有鮮紅的血跡,她的心一疼,但是想到他的傷是因為挺身替相澤玫瑰擋子彈的結果,狂猛的怒火霎時盈滿胸臆間。

  「你為什麼要替她擋子彈?那個女人就這麼重要?」想到他為了要保護相澤玫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她更不能放過那女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問她,「她都已經離開了,妳為什麼非要對她趕盡殺絕不可?」

  籐堂光希理直氣壯地道:「她背叛了我們黑焰集團,造成那麼大的損失,還連累了你成為眾矢之的,不殺她怎麼對那些死傷、鋃鐺入獄的兄弟們交代?賞罰不分明,將來我們要怎麼帶人、要怎麼讓底下的人對我們誓死效忠?她必須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冷艷的俏臉上漫著一股淡淡的殺氣。

  「……」她的話成功地堵住了他,讓他啞口無言。所以「相澤玫瑰」必須死才能和過去斬斷關係,徹徹底底地擺脫逃亡的夢魘。

  籐堂光希忽然又開口,聲音卻出乎意外的溫柔,「要我放過她也不是不行。」

  籐堂望挑起眉問:「妳的條件是什麼?」雖然他有預感她的要求自己一定做不到,但是聽聽看也無妨。

  她看著他,眸底有無法掩飾的眷戀在蕩漾著,「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放過那個女人,饒她一命。」雖然望比她小兩歲,但是從父親帶他回家,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喜歡上這個小男生了。

  他為難地歎息,「光希姊,妳明知道--」

  她倏地打斷他的話,「不要叫我姊姊,我跟你不是姊弟。」或許是因為她和大哥、二哥的年紀差距比較大,也或許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父親特別疼愛她、寵她,要什麼有什麼,集團裡所有的人都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因為喜歡望,所以她只對他一個人好。

  因為喜歡望,所以在他面前她會隱藏起個性裡的驕縱和霸道,希望讓他看見她美好的一面。

  結果他卻還是喜歡上別的女人。

  「光希,妳知道我一直都把妳當姊姊看待。」那種認知已經在他的心裡、腦子裡紮了根,改不了了。就算他現在沒有喜歡的對象,他也不會對她有感覺,更何況他只喜歡玫瑰。

  籐堂光希激動地朝他喊,「我不要當你的姊姊。」

  「光希,妳何苦要這樣子執迷不悟,讓自己往死胡同裡鑽,妳應該放開眼界和胸懷,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男人……」

  「夠了,我不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好男人,那也不關我的事。」她頓了一下,「你的回答是什麼?」

  「我辦不到。」他斬釘截鐵地回絕了她條件交換的提議。

  「你--」籐堂光希一愕,「你不管她的死活了?」若真是如此,正好讓她省去對付相澤玫瑰的麻煩。

  「如果妳能夠無條件地放她一馬,我會很感激妳的。」

  她的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又酸又澀。「我不希罕你的感激,我要你喜歡我、愛我。」

  「不可能。」他要徹底滅絕她的希望,這樣她才會死心。「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愛上妳。」太過用力又拉扯到身上幾處傷口附近的肌肉,迸射出灼熱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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