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走了。」那她要不要跟上去?米子芙有些遲疑。
「是走了。」不過他要的不是她。
「那……你還跟我搶嗎?」防人之心不可無。
「妳說呢?」她不會還那麼天真吧?
米子芙和闕天笙的視線同時落在安靜待在角落的留聲機,各懷鬼胎的想得到它。
至於荷米絲嘛!總會找到她,反正她現在是個人了,不再是飄忽無常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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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寶兒小姐會喜歡這組鑽石造型,花朵模樣典雅大方……」看得她好想占為已有。
「不,她不會中意,太華麗,鑲工複雜,不適合她素淨的氣質。」她只會回他冷冰冰的石頭有什麼好看,俗氣得要命。
鳶尾花造型的鑽石項鏈組被否決了,三十二顆精鑽鑲成的花形過於俗套,以大小排列漸向末端,顯得不夠高雅,失了端莊。
它的市價在三千萬左右,是南非進口的頂級鑽石,磨功精細卻壞在珠寶設計師巧思不足,鑲不出它該有的風采與前衛。
「可是它可以昭顯出寶兒小姐的身價,讓人一瞧就知道她是薛氏企業的千金。」華而不艷,麗而不嬌,價值感不言可喻。
又妒又羨的賈以婕貪婪的注視他拿起又放下的鑽石項鏈,心裡懷恨著有機會擁有它的女孩,她的幸運是多麼可恨。
一場火原本該燒掉那份運氣,人都斷氣了不再呼吸,卻還能由死神手中脫逃而出,重回這個她視同不完美卻勉強接受的世界。
為什麼有些人力求表現卻不受重視,有些人什麼也不用做便是眾星拱擁的月亮,享盡所有的寵愛不必回報,只要一朵小小的微笑即可。
太不公平了!這世界對她太苛刻了,給了她模範父母卻讓她發現他們不愛她,他們的愛是表面的,真正的傷害是忽略。
「身價?」音一沉,隱含慍意。
一瞧頂頭上司臉上一變,她馬上改口說道:「不,我說錯了,是身份,鑽石能突顯她與生俱來的氣質。」
「嗯。」他輕嗯一聲並未再說什麼。
心血來潮的薛聖哲在工地破上的剪綵儀式結束後經過一家珠寶公司,他忽地要司機停車,信步走進規模不算小的店家,對著琳琅滿目的精緻珠寶仔細瀏覽。
由於他的身份特殊,上報率高算得上是公眾人物,一瞧見貴客臨門的經理不敢有絲毫馬虎,立刻端了杯研磨咖啡出來,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取出店裡典藏的精品送到他面前。
不要說買了,送他都成,只要他的女伴戴著店裡任一件首飾在公共場所出現一回,他的店就紅了,多得是一擲千金的貴夫人會來消費。
所以公眾人物也有公眾人物的好處,所到之處處處是商家的機會,也提供一個最佳的賣點。
「總裁,那個水鑽不值錢,買了也沒用……」賈以婕純粹以世人的價值去衡量一件物品值不值得購買。
「賈秘書,我有徵詢妳的意見嗎?」她已經超越一個秘書的本分。
「呃,我是以寶兒小姐的眼光提出建議,畢竟我們都是女人。」挑選的寶石應該一致。
「那是以前的寶兒,她一向只挑最好的。」但是現在的她不重物質享受,她很容易就滿足了。「不過我有告訴妳是要買給寶兒的嗎?」
自作聰明。
「嘎!不是給寶兒小姐?」還有誰能讓他如此重視,親自挑選?
她快速過濾他近日往來密切的女伴,身為他的秘書最便利的事是能隨時破壞他的感情生活,一句「開會中」就能斬斷他不少桃花。
不過換女人頻繁的薛聖哲並不花心,他帶女人出席社交場合是基於禮貌,在達到目的後便一拍兩散,鮮少有後續發展。
「妳問太多了。」意思要她閉嘴。
此時,他的目光被一隻淚滴形的藍鑽吸引住,它微微散發青色的光芒。
「寶兒的生日已經過了。」她又忍不住插嘴,手指發癢的想像那是她的。
「賈秘書,妳覺得我的薪水給得太高了嗎?」不知本分的秘書不適合留在他身邊。
要不是基於某種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早在寶兒生日那天他就開除她了,他薛聖哲就是護短,誰敢傷害他的家人誰就該付出代價。
「我……」她知道自己逾矩了,但是還是無法克制鑽石所帶來的致命吸引力。
誘惑,來自人們心底的慾望。
「經理,麻煩把這顆藍鑽包起來。」還有一個人的生日還沒過。
「是的,薛先生,請問你要現在就帶走或是由我們代送,我們公司有代客送貨的服務,以免你的禮物受到不法之徒的覬覦。」他們有一流的保全人員護送。
他思付了一下,「也好,就送到雲家……雲青鳳,妳過來。」
「雲青鳳?」這名字好熟。
「雲青鳳,別給我裝死,我在千里之外就嗅到妳這隻小狐狸的狐騷味。」躲也沒用。
呿!他是鬼呀!精得連背後都長眼睛,她明明一瞧見他在店裡就趕緊彎下身準備開溜,怎麼他就是有辦法發現她的存在。
唉!流年不利,出門踩到狗屎,倒楣的事總落在她頭上,越是不想碰上的人撞見機率高過中樂透,自從雷米爾叔叔纏上寶兒以後,她已經很少往薛家跑了,為什麼還會撞見他?
「過來。」頭不回,他習慣性的下命令。
「你喊狗呀!要我過來就過來,我這麼沒個性嗎?」哼!愛使喚人。
雖然雲青鳳滿嘴的骨氣和志氣,但她的兩條腿仍是自有意識的往前移,動作慢了些但不至於原地不動,如此小家子的舉動可逗笑了大總裁。
「來,這個給妳。」他把裝入盒子還沒包裝的藍鑽放在她手上。
「給我?」什麼東西,不會是整人玩具吧!
整人高手的她最常玩這把戲,紐約蘇活區有問店專門出售這類整人玩具,有味道的大便,會流膿的蟑螂,還有一壓會尖叫的假嬰兒,不少人被她整得涕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