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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她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裴嘉德看著餐桌下醉倒的兩個女孩子,責怪地問屬下。
「呃……總裁,我也不知道,」他的下屬結結巴巴地回答。
「我不是要讓你照顧好白小姐的嗎?」
「我剛剛去上了趟洗手間,白小姐就不見了!找來找去,才發現她藏在餐桌底下,跟麗蓓嘉小姐在一起……」
「下回你就算尿褲子,也不能把人給弄丟,知道了嗎?」裴嘉德嚴厲地吩咐。
「是,是……總裁,我再也不敢了。」下屬唯唯諾諾地答。
「大哥,不要這麼凶,否則以後還有誰敢為你賣命呀?」忽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戲謔道。
「嘉烈?」裴嘉德這才發現他那個玩世不恭的弟弟出現在自己身邊,「你這些日子跑到哪裡去了?」
「出去散散心。」他朝兄長扮個鬼臉。
「媽被你氣壞了,你知不知道?」裴嘉德不肯就此放過他,繼續責難。
「大哥,媽是被你氣壞的,你反倒賴我?」裴嘉烈攤攤手。
「被我?」翩翩公子蹙眉。
「對呀,你把她看中的兒媳婦甩了,她今年抱金孫的願望就此落空,能不生氣嗎?」
「我今年會結婚的,媽的願望不會落空。」他並不抗辯,只淺淺拋出一句。
「跟誰?跟這位白小姐?」他往那個醉倒的金髮女孩一指。
「你怎麼知道?」他明顯一驚。
「你弟弟我這麼聰明,剛剛聽到你與屬下的對話,便什麼都猜到了。」裴嘉烈蹲下身子,蹲到邱予婷身邊,愛憐地撫了撫她紛亂的髮絲,「那麼,你打算把舊愛怎麼處理?」
「這個你也知道?」裴嘉德更是愕然。
「不僅知道,而且本來打算幫助你們和好的,」他微微歎一口氣,「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你愛的人顯然不是她。那些每年訂做的水晶玫瑰其實是送給白小姐的吧?看來,是我的秘書誤會了……」
「你和麗蓓嘉怎麼認識的?」
「呵呵,正巧,她現在是我鄰居。」他從容坦白。
「她們兩個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一向高高在上的裴嘉德也蹲了下來,不過,是蹲在姓白的女孩身邊。跟弟弟一樣,他也伸出手指,輕撫那女孩子的亂髮。
「不是醉酒,是被我下了迷藥。」裴嘉烈壞笑。
「你說什麼?」兄長怒視他。
「大哥,我本來是想幫你呀,」他滿臉無辜,「我本來打算把這個姓邱的惡女迷倒,然後脫光她的衣服抱到你床上,讓你把持不住,跟她重歸舊好……」
「你這個小子!」惱火的裴嘉德忍不住打了他一記腦袋,「整天出歪主意!」
「不過現在也好,你可以把你的白小姐抱回家,」裴嘉烈哈哈笑,「我也算歪打正著。」
「我是打算送她回家,不過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下流。」正人君子托起心上人,輕輕靠入自己懷中。走了兩步,似想起了什麼,神色裡含有愧意,「你……你可不可以幫我照顧一下麗蓓嘉?」
「大哥,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她?」裴嘉烈換了正經顏色,嚴肅地問。
「我喜歡她……但喜歡不等於愛。」
「那你為什麼要跟她拍拖?」
「我曾經努力過把這種喜歡變成愛,但最後卻發現無能為力……」
「既然無能為力,那就不要勉強了。」拍拍兄長的肩,他心中忽然莫名地感到欣慰。
奇怪了,好友與大哥如此慘澹而無奈地分手,他本該表示同情,為何竟幸災樂禍?裴嘉烈一向自認是個善良的人,忽然發現了自己的壞心,不由得嚇了一跳。
頭腦素來清醒的他,這時持續了一刻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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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在哪裡?
身子軟綿綿的,雙眼一片混沌,如同踩在雲裡,陷在霧中。
一股小火苗燃燒著她的心,燒著她的痛處,讓她想聲嘶力竭地宣洩……可惜她彷彿被束縛住了手腳,彈動不得。
「芳鄰,先委屈你在這裡躺一下,」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輕笑,「小桐還沒放學,暫時沒有辦法把你送回家,如果貿然砸開你家大門,你清醒後又要罵我了。」
誰?跟她說話的是誰?似乎是那個她很討厭的鄰居。
「你……你騙我……」她雙唇微顫,含糊地囁嚅道。
「我騙你?」對方仍舊笑,「芳鄰,不要冤枉人哦,我哪有騙你?」
「你說嘉德會跟我和好的,可是他根本對我視而不見……」半夢半醒之間,她掄起拳頭朝他捶去。
她不知道自己捶打的是真實的對象,還是一個夢境中的人物,她只想宣洩自己的痛苦,不管對方是誰。
「喂喂喂,我可沒有保證他一定會跟你和好哦!」對方莞爾地搖頭,「怎麼能賴我?」
「反正就怪你!都怪你!」她蠻不講理,仍舊毒打他。
「好好好,看在你這麼痛苦的份上,本少爺只當做善事,讓你打兩下……哇,你下手還真重,將來誰敢娶你這個悍婦呀?」
可惜,她並不是悍婦,沒打兩下就累了,淚花頓時四濺,她柔軟無力地依靠過去,靠住了他的胸膛。
「怪你……都怪你……」還是那句話,但語氣已經由指責變成委屈,漸至嗚咽。
他無奈地歎息一聲,伸手輕輕摟住她。
「想哭就哭,想罵就罵好了,千萬不要憋壞自己。」他低聲安慰。
對呀,她何必憋壞自己?
自從失戀以後,她一直在強忍痛苦,她對自己說,既然作出了決定,就要堅強樂觀地面對……可現在,她不想再那麼堅強了,她就是要做一個無理取鬧、大哭大叫的女子,讓所謂的風度統統去見鬼!
「你要補償我……」她得寸進尺地說。
「你要什麼補償?無論要什麼,我都盡量給你。」他半真半假地回答。
「吻我。」抬起頭,嘟起嘴唇,她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