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很酷吧!」砰地,有人開啟廁所門闖了進來。那名染著金髮的少女一見到懿萍可疑的舉動,立刻大叫著:「妳在幹什麼?」
「什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另外兩名女孩也擠進廁所。
懿萍當機立斷地跳下凳子,一手一個將女孩們全都拉進來,自己則站在門邊不讓她們離開。幾個女孩馬上發出「妳是誰啊?」、「救命啊!」的尖叫聲。想在混亂當中推開懿萍,溜出門外的女孩,成為懿萍手刀下的第一個受害者,她雙腿一軟地倒地。接著懿萍又以同樣的招數,對付另一個尖叫的最大聲的,不到一分鐘,噪音就消失了。
剩下最後一名染金髮的女孩子,懿萍單手扣住她的脖子,說道:「聽好了,妳要是不想昏倒在骯髒的廁所地板,就告訴我,柯子豪的『東西』都放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女孩驚惶地發抖著。
「再仔細想想,妳沒看過他把『東西』收起來嗎?他都收到哪裡去了?說!」在虎口上略微施勁,懿萍威嚇地問。
「……他、他從不帶東西在身上的……我不知道……真的!」女孩都快嚇死了。
再繼續盤問下去,太浪費時間,也容易引起別人注意,懿萍只好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請妳委屈一下嘍!」
「唔!」
先押著清醒的女孩到最裡頭的一間個室,利用倉庫裡放著修補漏水用的膠帶,將女孩的嘴巴和雙手捆綁起來。其餘昏倒的兩人也用同樣的手法處理過後,懿萍離開女廁,在門前擺放著「清潔中」的牌子。這樣暫且能擋人耳目一陣子吧!懿萍焦急地確認了一眼,發現她還算走運,方纔的騷動並未引起任何注意,但所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得加快腳步才行。
既然剛剛的女孩說柯子豪不把東西放身上,那麼他一定有地方安置那些東西才對。懿萍望著員工休息室……不,放在那邊容易被其他閒雜人等「發現」,應該還有更隱密的場所……咦?在員工休息室旁邊的那片大木板是做什麼用的?
一移開木板,後頭原來是一道安全門!懿萍試著壓下閘門握把,那兒並沒有鎖住,但是隱約好像聽到有人在講話的聲音。
她回頭左、右看了看,順手拿起掃把,藏在身後,而後推開安全門──
「……我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安怎聽沒有?你稍旦A,有人來了!」大聲講電話的男子一手遮住話筒,轉身瞪著懿萍。「喂,查某,蔗妳袂賽來──」
咚!懿萍一棍打上對方的腹部,趁著那人哀嚎地彎下腰時,再出手往他的頸部重重劈下。擺平了那人之後,她越過他橫躺的身軀,掀開男人身後所保護的箱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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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比賽進行到中段的時候,家祥一個失誤,沒能把握住繼續出桿的權利,柯子豪則等待已久地接續他上場。現在輪到家祥等待了,他退到一旁,擔憂地看看左右,害怕懿萍再繼續失蹤下去,就會有人發覺事有蹊蹺。
希望她不是遇見了什麼麻煩才好……這念頭剛晃過,他便捕捉到懿萍的身影從吧檯邊走出來,不禁大大地鬆了口氣。
「妳去了好久,有任何收穫嗎?」一等她來到身旁,家祥立刻悄聲問道。
「算有吧,但我還不能肯定。」懿萍揚起下顎,指指球桌。「你呢?有希望能贏得這局嗎?」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算有吧』?」
「小聲點兒,我現在只能說這麼多。」懿萍「啊」地輕呼。「他失誤了是不是?白色的球你說過不能掉進球袋的嘛!」
家祥將視線移回綠絨檯面,今日幸運女神無疑是站在他這邊的。柯子豪犯下的錯誤,將讓自己獲得大好的機會開自由球。現在檯面只剩三顆球,若是保持平常心,按照他的水準,這局比賽的優勝已如囊中之物。
「快去吧,痛宰那傢伙,給他好看!」她比他還要熱血沸騰地說道。
對喔,他幾乎忘了,家祥悶笑在心。和那些從不看運動的女孩不同,她可是個職棒愛好者,因此培養出運動比賽的熱情,加油的火力十足。為了回報她的熱情,他不全力以赴怎麼行呢?
「要是我這場比賽獲勝了……」像個即將出征的戰士,手握著他致勝的「武器」(→木製球桿),家祥在前往「戰場」(→球桌)前,輕聲地在她耳邊說:「我們來一次真正的約會吧,項懿萍。」然後目不轉睛地走過去。
天啊!懿萍害羞地遮住自己的臉頰,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臉紅了!而且她若是夠坦白的話,會承認那瞬間她心動了。
凝視著他站在球桌邊那英姿煥發的模樣,勾勒著他握球桿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的幻想……不、不、不,千萬不可以繼續妄想下去,這根本是犯罪!他們年紀差太多了,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等一會兒,這麼說來,自己剛剛是被「追求」了嗎?唐家祥在追她嗎?他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意思的?!
比賽無視於懿萍的動搖,持續進行中。
第一球家祥慎選白色母球的角度,讓他順利地將一顆子球送入袋,但也為自己製造了一個極大的難關。
「唐家祥,這下子你可遇上大麻煩了,你有辦法避開母球與九號球,讓八號球進洞嗎?」柯子豪幸災樂禍地挑眉道。「我不介意你放棄這球,我很樂意接手。」
狀況確實很險惡,母球與九號球緊貼並排在右中袋口前,而他必須設法先將位於九號球斜前方的八號球送入袋口……打曲球是家祥唯一的選擇,可是力道若拿捏不穩,這意味著自己得將勝利拱手讓人了。
家祥做個深呼吸,抬頭望了懿萍一眼。看見她雙手交握在胸前為自己祈禱的模樣,給了他不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