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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後來我去他家熬夜做提案。」

  靜繪跟明明驚呼:「去他家了?」

  明明問:「他家怎麼樣?」

  小魚讚賞道:「是老公寓,可是重新裝潢過,品味很好,用一些自然風的素材佈置……」她講得手舞足蹈。「三十坪吧,地板故意用水泥混著顏料刷過,有一個很古老的藥櫃,藥櫃上還有一盞油燈,都是一些很樸素、很簡單的擺設。牆和傢俱都是白色系,在裡面感覺很舒服……

  舒服?瞧小魚講得真起勁,靜繪調侃:「聽起來他很懂得生活情趣。」

  小魚露出甜蜜的小女兒神態。「那天我們熬夜,到後來我真的撐不住就睡著了,半夢半醒的時候聽他說『沒關係,剩下的我弄,你睡』,結果後來都是他在弄的。他體力真好,我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要不是他,最後提案一定會失敗……他還滿厲害的,以前我太小看他了。」

  瞧,贊不完哪!明明說:「好好喔,他好體貼,你很感動喔∼∼」

  「就是啊!」小魚喝一口酒,讚道:「這陣子常跟他工作,才發現他真是個很不錯的人,很有擔當、很負責任。」

  明明又說:「我想他會是個很疼女人的好男人。」

  「可能吧?」小魚忽感奇怪,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甜蜜哪?!

  明明又說:「介紹給我吧!」

  「什麼?!」小魚反應大激,跳起來說:「拜託一點,你才離婚多久?又想戀愛了?你可不可以按捺一點,你……」

  明明跟靜繪旋即哈哈大笑。

  明明望向靜繪。「你看她多激動?她是不是喜歡上人家?」

  靜繪笑。「不只這樣喔,我覺得紀飛揚也喜歡她喔!」

  小魚愣在現場,不知該怎麼回應。

  「可是紀飛揚有女朋友款!」明明搖頭。

  小魚頓時忘了尷尬,馬上反駁:「上次那個來探班的不是他女朋友。」

  「你不是說那個女人做便當給他吃?」明明詫異。

  「不是女朋友怎麼可能特地做便當給他吃?」靜繪質疑。

  明明不悅地說:「紀飛揚搞不好想欺騙你的感情,男人最靠不住!」她就是血淋淋的失敗作。

  靜繪攻擊紀飛揚:「有可能……他搞不好很花心。

  明明也攻擊:「男人就是見一個愛一個!」

  靜繪猛點頭:「就是,爛人∼∼」

  「喂喂喂!」小魚忍不住了,哇哇叫,捍衛心上人。「別把他想得那麼卑鄙好嗎?他不是那種人,他心地光明磊落,是正人君子,他絕對不會亂來,你們懂什麼?你們又沒和他相處過,不要亂說話……」

  靜繪跟明明張大嘴,瞪著戚小魚。這個叛徒!以前老抨擊男人怎樣怎樣的,以前罵紀飛揚罵最凶的,現在竟為紀飛揚跟好友反目款,有鬼啦!

  靜繪指著小魚質問:「你喜歡他對不對?別裝了!什麼去他家熬夜做提案,我看是熬夜做別的。」

  明明哼哼哼地說:「沒錯!你們有問題。」

  小魚再一次愣住,心慌慌,張著嘴,腦袋一片空白。

  靜繪質問:「不然幹麼一直幫他說話?」

  明明質疑:「你以前不是常罵他?」

  「想不想吃爆米花?我們再點一份爆米花好不好?我請客。」小魚故左右而言他。

  「不要躲避話題。」靜繪臉一沈,批她:「自從你開始跟紀飛揚學拍片,你就變了。」

  明明不爽地說:「就是啊,從戚小魚變吳郭魚了,你自己說說你們發生什麼事?我跟靜繪要約你,你老是沒空。」大半月不見人影就算了,這會兒見到,又一副三魂丟掉七魄的鬼樣子。

  「我……我最近比較忙嘛……」小魚氣虛。

  「忙?」靜繪冷哼:「你沒空啦,什麼學拍片,我看是忙著跟紀飛揚約會。」

  明明冷笑。「晚上打給你,電話老是占線?常常到半夜兩點還打不通,一定都在跟他講話。」

  這兩個人幾時變檢察官?小魚被輪番逼問,啞口無言,心虛得直冒汗,半晌找不到話反擊。

  「當然打不通啦!」靜繪冷笑。「因為她跟紀飛揚講電話,熱線哪。」

  小魚小小聲辯駁:「我們是為了工作……」聲音很虛,以為抬出工作就可以將一切合情合理,誰知靜繪跟明明聽了砰地拍桌抗議。

  「少騙人!」

  「你們戀愛喔,拿工作當借口!」

  小魚情急,慌慌張張地解釋:「我們又沒怎樣,你們不知道當導演要知道的事情好多,要學的東西好雜,我要跟他去勘景,還要跟他去台北影業學後期,還要和他去看電影做功課,常常要到咖啡館討論腳本激發創意,半夜要討論分鏡表,我真的很忙,我們真的都在工作啊∼∼」天地良心這是真的,撇開心裡三不五十的想入非非,但行為上他們可是清清白白咧,什麼都沒發生喔∼∼

  靜繪摸著下巴,分析道:「所以你們白天在一起工作,有空就去喝咖啡看電影,晚上還一直講電話,嗯嗯嗯聽起來像男女朋友。」

  「就是嘛∼∼」明明分析:「紀飛揚幹麼對你這麼好?為什麼這麼好心教你,幫助你當導演?他有什麼好處?哦∼∼我早就說我早就說他喜歡你,你看吧!我猜對了吧?」

  「他沒那樣說喔。」小魚才不敢往自個兒瞼上貼金。

  靜繪問上癮。「你仔細想想看,他有沒有暗示什麼?」肯定有啦!

  明明瞎起哄。「他有沒有故意把你帶到很偏僻的地方?有沒有過馬路時偷牽你的手?有沒有趁四下無人講一些奇怪的話?或是一副想親近你很好色的樣子?有吧?有吧?一定有吧?」奇怪了,這個明明講小魚的事講到自己很興奮,面紅耳赤,彷彿身歷其境。

  沒有就是沒有啊!小魚被問得很尷尬。

  「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只是夥伴,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沒說過什麼暗示的話,也沒故意帶我去偏僻的地方,也沒有一副要親近我的樣子,他就是很正人君子,公事公辦!」小魚講著講著理直氣壯,可說著說著心裡競有強大失落感。見鬼了,她失落?失落個屁啊?!難道還真希望紀飛揚對她怎樣?戚小魚好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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