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派我進蝴蝶館吧!」傅靖翔沉痛思索了一下下,才一臉為大局著想的脫口而出。
「你?」段箭狐疑地斜眼瞄她,然後很為難的口吻說:「月狐別害我,要是閻王知道我派你進蝴蝶館扮舞女,我的下場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孫文麒贊同。「月狐槍法驚人,絕對制得住伯爵。」
雷奕也是猛點頭贊成。「孫文麟礙手礙腳的,放她在蝴蝶館對咱們也沒多大助益,讓月狐頂替她混進蝴蝶館,繩洽伯爵之日不遠矣。」生怕他們不知他有多贊同這提議似的,他點頭如搗蒜。
「別人的女人不是人,自己的女人卻是神。」傅靖翔看到他萬分願意她跳入火坑,甚至還自顧推她一把的賤樣,嬌媚的臉孔忍不住怒意橫生。
「天鷹是鬆了一口氣,」歐陽辰的眼神逼人。「只要你頂替文麟,他心目中的女神就不必在如此髒亂污穢的環境讓人褻瀆了!」
怎麼又扯到他的心病上去了?「幹嘛一臉恨意的瞪著我?是你自己願意的地!」雷奕心虛地逃避她殺氣騰騰的目光,嘴裡咕噥,「我又沒逼你……」
「月狐,你是說真的?」段箭正經八百的再徵詢一次她的意思,他不想不明不白的下地獄見閻羅王。
「真的!但是……」傅靖翔一改怒氣,她轉頭對雷奕奸奸地笑著:「文麟還不准抽身,我在蝴蝶館內需要一個幫手。」
「你別發神經了好不好?」雷奕聞言立即氣急敗壞地叫囂發難,稍微鬆弛的心情瞬間又緊繃起來。「孫文麟能幫你什麼?她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成不了什麼好事的。」
「奇怪了,我向蛟討一個幫手不行嗎?」傅靖翔好笑連連。
「那你不要挑她!」雷奕的雙眼在冒火,頭頂幾乎冒出白煙。
「你管我要挑誰!」她存心跟他作對。
「她只會壞事!」暴烈的火舌險從他的喉嚨口噴出。「要是被她搞得出了狀況,引來危險怎麼辦?」
「槍神能夠自衛保人。」傅靖翔就是故意找喳,偏不順他意。
「我聽你在放屁!」雷奕暴怒的嗤聲道。「槍神?!你還不是栽在閻戰手上!」
「拜斯不可能有戰的好身手。」輸給心愛的男人她認栽,傅靖翔存心要氣死雷奕,悠哉游哉的口吻。
「你又知道不可能?要是有呢?你保護得了孫文麟嗎?」雷奕惡狠狠地瞪她,被她毫不以為忤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孫文麟遲早會被她害死!
「原來如此。」歐陽辰冷冷地說,眼神咄咄逼人。「我還以為他幹嘛一副想和人決一死戰醜模樣;原來是怕文麟遭遇什麼不測。」
我咧——是又怎樣!「你們不要再扯一大堆我不爽聽的廢話哦!」但他老大就是不想承認啦!「我是就事論事。」雷奕的口風緊得很。
「我也是就事論事啊!」傅靖翔已經決定跟他周旋到底,絲毫不妥協。「孤臣無力可回天,我隻身一人待在蝴蝶館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文麟可從旁協助我、接應我。」
「我就可以協助你、接應你了,不需要那壞事的笨蛋。」雷奕怒氣勃勃地回她。「很可惜蝴蝶館只收女人,不征牛郎。」孫文麒的聲音似自北極發出。「也只有文麟那壞事的笨蛋能充當月狐的助手。」
呃……他是不該說他老妹壞事、笨蛋,但是身為人家大哥的也不該讓妹妹深陷火坑呀!「日豹,我拜託你反對一下好不好?別讓孫文麟去那種地方拋頭露面,陪男人喝酒、調笑。」雷奕的聲音夾著濃濃的乞求,雖然他已盡可能的守在孫文麟身邊,但難保不會有男人乘隙調戲她、吃她的豆腐,就像那晚她說什麼遇見哈佛學長一樣。
「就當是多一個人生歷練,增廠見聞。」孫文麒很顯然是站在傅靖翔那一邊。
媽的!他要是有這種大哥,他鐵定一腳踹死他!
「蛟,你是主子,不要再任他們胡搞下去了!咱們是在辦正事,不是在玩家家酒。」雷奕冀望老大能發出正義之聲,還他一個公道,但是心裡也很清楚這個希望太渺茫了。
「月狐的要求並不過分,她的確需要一個幫手。」段箭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讓他希望破滅。「就這麼決定了!月狐潛入蝴蝶館伺機行動,文麟從旁協助,天鷹隨時準備接應,日豹繼續封鎖蝴蝶館四周查其動靜,地狼則接替天鷹門的人暗中監視東南亞各國的毒品交易,讓天鷹傾全力對付伯爵。好了,散會。」他乾淨俐落的篤定作結。
「你還真的跟他們一塊瞎起哄?!」雷奕憤聲咆哮,雖然說是預料中的事,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主子這麼沒心肝,萬一出現緊急狀況,月狐擺不平伯爵,那孫文麟怎麼辦?」思及此,他俊挺的眉宇之間便刻畫出幾十道深溝。
蛟狼豹狐四個人的眼神一致的腰向他,個個表情嚴肅正經。反倒像是在看他胡鬧。
「該死的!」雷奕怒氣盈胸地捶了桌面一拳,再待下去看這四個人的嘴臉他准發瘋!「天殺的!見鬼的!他娘的!」他氣得口出穢言,踩著憤恨的步伐離開密議中心。
「好吵!」傅靖翔望著合上的自動門,手掌掄了掄右手。「那隻狗就愛亂吠。」
「不懂得感恩的傢伙!」孫文麒儒雅的俊容不再,也優閒不起來了。
「反正你以後會教訓他的不是嗎?」歐陽辰冷涼的唇勾起一道模糊的弧度,似笑非笑。
「就在不久的將來。」段箭看了孫文麒一眼,朗聲笑道。
「對啊!再過不久,天鷹的臉會更黑。」傅靖翔明亮的烏眸眨出狡詐,得意得紅唇微揚。
「月狐,你不會……」三個男人看向一臉賊笑的女人,心情竟無端端地雀躍起來。
「我不會嗎?」傅靖翔巧笑倩兮地反問。
「不!你一定會!」三個男人爆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