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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把孫文麟送回天鷹門了?」今晚因為段箭召開臨時會議,導致他無暇前往蝴蝶館護花,故派幾名天鷹門的精英手下代他前往。此刻雷奕一手拿著無線電話,確定孫文麟是否安全到家,另一隻手像是在擺脫什麼似地揮動。
「文麟小姐是有回來過,但月狐門派人把她接走了!」電話那頭傳來高幹平板的聲音。
「媽的!那只死狐狸憑什麼把她帶走……」雷奕對著電話大吼,吼到最後連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話筒傳來悶悶的笑聲,想也知道對方是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放肆。「文麟小姐被月狐門帶走也沒什麼不對呀!」
該死!他隱隱約約還聽到話筒那頭嘰嘰喳喳的人聲,像是「天鷹吃醋了」、「咱們老大的獨佔欲可真強」、「聽他吼成這樣,一定是在吃醋」、「捨不得人家走羅」……
「他媽的你們有完沒完!」雷奕發火似地咆哮,差點把電話砸個稀爛。
「喂!不要說了啦!老大害羞了!……羞什麼?氣什麼?早把人家娶進門不就得了!……他再這樣拈花惹草下去,文麟小姐遲早對他死心,到時他呼天搶地也挽不回佳人芳心……」沒幾個人把雷奕的話當話,反而越發興高采烈、明目張膽說了起來,反正此刻不說更待何時?
「SHIT!」雷奕火大地拔掉電話插頭,被那群廢話多如牛毛的屬下氣得直想砍人,但他第一個要砍的會是他自己,他天殺的有被人說中心事的心虛感!
「奕,別生氣嘛!」一個嬌媚的女人自背後圈住他,雙手上下撫摸他的胸膛,替他順氣。
「煩死了,」臊郁的心臟強烈收縮,月狐幹嘛突然帶走孫文麟?雷奕煩躁的猜測。
「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你就別再煩了嘛!」女人嬌嗔地繞到他面前,踮高腳尖,豐滿高挺的胸脯貼著他的胸。
月狐會把孫文麟帶到哪裡去?雷奕兩道濃濃的劍眉繁蹙,完全無視於眼前女人的貼近,反而伸手推開她,半倚著檜木桌,修長的腿微微交疊,雙臂環胸的思考著。
「奕——」被冷落的女人愛嬌地拉長尾音,不滿他的凝神沉思,伸長兩隻嫩白的藕臂勾住他的頸子。
「幹嘛啦?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鬼叫鬼叫的,煩死人了!都快三十了還刻意裝出少女那種嬌柔帶嗲的嗓音,聽了就想吐!雷奕不悅地掃她一記雷霆眼,嫌惡地扯下她的雙手。
想她白雪好歹也是身出名門的千金小姐,是南部的望族,父兄在政壇也有佔有一席之地,她自己也拿了加大學位,自認為條件優秀,這男人卻沒把她放在眼裡,怎不令人氣惱!
「想什麼想得這麼人神?想你的心上人是嗎?」白雪噘起紅唇埋怨,若不是半年前曾和他在世貿偶遇,與他短暫熱戀了三個星期,從此就迷上雷奕這瀟灑多金的花心情人,對他念念不忘,她大小姐早就一拍兩瞪眼,走人了!
「不干你的事吧!」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他在想什麼還得向她報告?雷奕抬起眼瞼要看不看地掃視,態度極其輕鄙不屑。
「那你今晚幹嘛CALL我來這別墅?」白雪哀怨地問道。他不齒的神態傷了她的自尊心,彷彿被打人冷官的女人。
他只是隨便翻翻名片簿,東翻西翻地發現這女人的名字挺好聽的才挑上她,腦子裡倒記不得自己跟她有過什麼風花雪月,反正和他糾總的女人多得是,每個都記得腦容量哪負荷得了。
「為了洩慾。」說得也是,幹嘛叫她來,就是為了紓解連日壓抑的慾望,發洩過後自然會回復正常,不會再歇斯底里地為孫文麟把自己搞狂。雷奕理所當然地道。
「你把我當洩慾的工具?」白雪難以置信地瞠大圓眸,她心知肚明這是實話,卻懊惱他太過直接和不加掩飾。
「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取悅你的玩具。」各取所需,她在鬼叫什麼?雷奕無所謂地聳肩道。
「你……」白雪覺得尊嚴盡失,這男人根本沒把她當人看,只把她當對他尚有利用價值的東西而已!她氣得直跺腳,為之氣結。
「不高興你可以走。」雷奕不耐煩地揮揮手。媽的!這種女人最討厭,要浪不浪、要騷不騷,蕩得不夠徹底,難怪他現在一點「性」趣都沒有。
「走就走!」想她好歹也是個身份嬌貴的千金大小姐,何必如此屈尊降貴、踐踏自己面皮來取悅一隻有自大狂的沙豬!
白雪頭一揚、發一甩,踩著氣憤凌亂的步伐走出別墅。
賤什麼賤?他雷奕要女人還不缺她一個!雷奕不耐地以手指掀開電話簿,一長串數字印入眼簾,他煩躁地閉上眼,手指隨便用力一點,然後拿起書桌上的有線話筒,照著號碼撥通了。
「喂?」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自話筒傳出。
「你是誰?」雷奕百般不耐地問道。
「你又是誰?」美容覺睡到一半被吵醒,女人的口氣自然不好。
「媽的!聲音有夠難聽,叫床聲一定像殺雛。」雷奕邊數落邊掛下對方僻哩咱啦叫罵的話筒。
他突然好想聽孫文麟唱那些煽情挑逗的英文情歌,嬌嬌柔柔的,煞是悅耳動聽。嗯,女人的聲音就要這樣柔柔細細的,最好還帶點稚嫩的嗓音,才提得起男人的性致。
雷奕的手再重重一點,如法炮製地又撥了個電話號碼。
「喂,我是唐妮。」一個細氣有禮的女聲。
「我是雷奕。」嗯,這個還可以,至少沒前面那個那麼粗,雖然還比不上孫文麟的嬌嗲,不過勉強過關,畢竟她還很有禮貌,懂得先報上姓名。
「雷奕?」那女人的聲音明顯地快意高揚許多。「找我有什麼事?」
「唱首英文歌來聽聽。」孫文麟唱起歌來那甜甜的聲音沁人心脾,他突然好想知道別的女人能不能給他這種浸淫甜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