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妻女?」
「不打緊,從各項調查的資料顯示,謝水木是一個會打老婆跟女兒的男人,常常因為賭輸錢而拿老婆及女兒出氣,十年前他的失蹤無疑是讓她們母女倆脫離苦海,所以她們並沒有報警,現在她們過著非常快樂的生活。」
「這麼說來心晨那棒敲得真是准!」
待會兒她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心晨,心晨不但救了她,也讓一對母女脫離苦海。
「那那個男人查出來了嗎?」高興之餘還有令她更擔憂的事。
一個星期已經過了,那個男人的威脅讓他們一直處於備戰的狀態,但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還沒有,不過已經有些眉目了。」為了不讓依晴擔心,他撒了個小謊,其實他們已經查出那個男人是誰。
前幾天的煞車失靈也是那個男人下的毒手,廷哲已經掌握住他的行蹤,隨時要給他致命的一擊都行。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跟天熙要等那個男人的自投羅網。
「什麼眉目?」
「我辦事你放心,我都已經答應過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那個男人傷害不了我的。」依晴一直處於被廷哲的人暗中保護而不自知,當然他不會愚蠢到主動告訴她,畢竟這世界太複雜,她還是不需要懂得太多。
「你就是太自信滿滿。」藍依晴莞爾。
雲天焱笑道:「如果沒有自信,我如何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生存呢?」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城府極深。」
「哦?」他挑眉,不喜歡聽到心上人對他說出的批評字眼。
「其實我覺得你跟天熙很像,天熙喜歡用笑臉來偽裝自己真實的一面,而你喜歡擺著一張臭臉來嚇走別人,你們都讓別人摸不清楚你們兄弟的個性、脾氣,但一旦認識你們久了之後,其實不難看出這其中的差異。」
「你也看出天熙的不同了?」對依晴的剖析,他不覺得訝異,反倒覺得這是應該的,因為這代表她真的有用心去觀察他家裡的每一個人。
「不只是我,連心晨也看出來了。」她竊笑道,「其實你有沒有覺得心晨跟天熙真的是一對歡喜寬家,他們每次見面一定都會吵嘴,除了公事以外。」
「歡喜冤家我看還不至於,天熙現在的心還不定,他會追心晨純粹是因為新鮮、好玩。」從天熙的一舉一動,不難看出他對心晨雖然有好感,但還不至於到想為她收心的地步。
「真的?」
「以後的事我不能確定,但現在至少我能肯定他就是這樣的心態,所以如果你想當他們之間的紅娘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他把話講得很明白。
「但是心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每次我跟她談到感情的事,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讓我猜不到她對感情的心思,我真的替她擔心。」藍依晴道出心中的無奈。
「心晨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倒是滿好奇心晨的腦袋瓜是在想什麼?
「每次跟她談「感情」兩個字,我就會感覺到她的心思離我好遠,她會找借口轉移話題,或者是隨便敷衍我的說法。」
總以為她是最瞭解心晨的人,但一談到感情,心晨就變得好陌生,陌生到她有時會懷疑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相處了十年的好姊妹、知己嗎?
雲天焱疑問道:「她有受過感情的挫折嗎?」
「沒有。」
「你確定?」
藍依晴肯定的點頭,「心晨沒有談過戀愛,我也沒有聽說她有喜歡過任何男人。」
「或許她不想告訴你。」
「不會的,我們就像姊妹般,心晨有喜歡的人,她一定會告訴我!」
「問題是她就是沒告訴你。」他們非得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刻談這種話題嗎?雲天焱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當依晴主動的靠近他胸懷時,他的腦海裡浮現的就是滿腦子的黃色思想,只是沒有行動而已。
那夜的纏綿令他至今難忘,但礙於她身陷危境,他才讓自己一直保持著君子的舉止。
「對呀,她每次都敷衍我說,她喜歡我,不喜歡男人。」她想想天焱說的話其實也是很有道理,說不定心晨有喜歡的男人,卻沒有告訴她。
雲天焱似乎嗅到了不對勁,「她真的這麼說?」
藍依晴用力的點頭,「不止這樣,你知道嗎?我的初吻不是獻給你,而是被心晨偷去的。」她臉紅的說道。
「哦,怎麼回事?被心晨偷去?」他有點好奇心晨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事情愈來愈有趣了!
「反正我也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她就撲上來偷親我的嘴巴,還說外國人的禮儀都是這樣,叫我不要大驚小怪。」
「那你打算怎麼辦,如果她真的是喜歡你?」雲天焱眼尖的瞄到門口處有一個黑影站在那兒。
「別開玩笑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一笑置之道。「我目前最希望的就是她跟我一樣幸福。」
果然如他心中所想,見那抹黑影走了,雲天焱心中大抵有個譜。
「你覺得你現在很幸福?」他將嘴唇貼在她耳旁細語道。
「你疼我、照顧我,這樣不算是幸福嗎?」她巧笑倩兮的反問。
「不算,至少要把你娶回家之後,讓你當個真正的雲太太,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疼你、愛你,這樣才算是幸福。」他這番話說來,有藉機求婚的含意。
藍依晴漲紅了一張臉,「你這樣算是求婚嗎?」
「可以嗎?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希望你能嫁給我,當我的老婆。」雲天焱乘機在她緋紅的臉上偷了一個香,還意猶未盡的看著她,期待她的答案。
「你真壞!」藍依晴心頭甜蜜蜜的罵道。
「可以嗎?」
「我不知道啦!」雖然只是短短幾個月的交往,沒有轟轟烈烈愛得你死我活的起伏,但她卻也甘之如飴。
在她心中早就認定天焱是她的惟一,嫁給他也是遲早的事,但這種羞人的事教她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