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突然,他發出低低的呻吟,像是很不舒服似的。
她抓著那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挨近他,「水給你。」她扶著他的頭,將杯子靠近他唇邊。
他睜開眼睛,目光迷濛地望著她。
她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想跳開,然手一震,那水竟要死不死地灑在他臉上。「啊!」
他沒什麼反應,只是望著她,深深的望著她。
她連忙擱下杯子,手忙腳亂地拎著裙擺擦拭他的臉。「我不是故意的。」
誠二沉默的凝視著她,像是她臉上有什麼怪東西似的。
「你怎麼了?」她伸手在他跟前揮一揮,「真的醉了?」
是的,他是醉了,不過睡了一會兒,又被她潑了冷水,他也醒了幾分。
能這樣微顧地凝視著她,真好!
「你剛才在車上的也是說醉話吧?」見他醉得昏昏沉沉的,她開始懷疑那些話的可信度了。
什麼見她跟北島抱在一起就覺得礙眼、生氣,搞不好都是一些醉言醉語罷了……想著,她又有點失望。
「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將長長的裙擺撩到膝上,無力地坐在一旁自言自語,「一會兒挖苦我,一會兒又氣我跟北島先生在一起,你自己還不是抓著神田小姐跳舞?」
說著,她歎了口長長的氣,轉頭望著他。
她發現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地望著她。
「不必跟我乾瞪眼,我又沒說錯。」她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他不會跟她吵嘴的機會般,一鼓作氣地抱怨起來。
「從我們重逢以來,你就沒給過我好臉色,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她謂歎著,「我想找有錢人結婚又不是因為我拜金,我真的是為了月宮家耶!要是我們家還像以前一樣有錢,我才不嫁有錢小開呢!我啊……」
她眼底浮現一種夢幻的光芒,像少女漫畫中的純純少女般。「我會嫁一個窮光蛋,他不必有錢,但是他有才氣,而且非常非常愛我。
我們不必擔心錢的問題,而且要恩恩愛愛的環遊全世界,最後啊,在非洲或是某一個小島上定居,然後生幾個孩子,過著神仙般的日子,最後合葬在一個洞裡,永遠不分開,嘿嘿……」
說著,她自顧自地笑了,像是那幸福的光景就在她跟前似的。
瞇著她那天真的模樣,誠二咧唇一笑。
就這麼看著她自言自語地訴說願望,竟是那麼幸福的事情……
天啊,他從來不知道幸福是如此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
「你一定不是能過那種生活的人。」她幽幽地望著他,「我已經觸進不到你的世界了呢。」說著,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他的臉頰。
要不是他醉了,她不會這麼做。她知道現在不管她做什麼,即使是打他一頓,他一覺醒來也都可能記不得了。
突然,他手抓住撫在他臉上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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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疑地望著他。
「誰說你觸碰不到?」他低啞的說道。
「你……」她漲紅了臉。
他到底有沒有醉?如果沒有,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他聽見了?
誠二緊緊抓著她顫抖的手,眸光溫柔而迷濛。
他現在是在很放鬆的狀態,事實上,他已經好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你有沒有醉?」她疑惑地照著他,試圖將手自他的掌握中抽離。
「原則上是醉了,但……」他指指自己的胸口,「這裡很清醒。」
「什麼?」她納悶地瞅起眉心。什麼意思?
「信不信?我能過那種生活。」他盯著她說。
小免一怔。「呃?」
「我是能跟你過那種生活的人。」他語氣堅定,眼神迷濛火熱。
她錯愕地望著他。天啊,他真的聽見她說的話?丟死人了!
她滿臉通紅,不知所措,「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放手,我要回家了。」她心慌地想逃離他炙熱的視線。
他不但沒放開她的手,反倒一振臂將她鎖人懷中。
緊貼著他的胸口,她聽見了他穩健的心跳。「你做什麼?」她好緊張、好慌,也好……期待。
老天,她都不知道自已在期待什麼,但她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我不讓你回家。」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熾熱的氣息吹得她頭暈。
不讓她回家的含義是……天啊,她真的不敢去想!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他低頭凝視著她,那專注又深情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引燃。
她耳根發燙、心跳加快,兩隻眼睛瞪得像大眼蛙似的望著他。
「你找不到能跟你過那種生活的人了,相信我。」他漸漸地將臉欺近,那帶著酒味的氣息國得她也覺得有點醉。
「除了我。」他說。
小兔迷惑地望著他,「你?」
「你不信?」他迷人的一笑。
她微蹩起後心。是的,她不信。
現在的他英俊多金,前途似錦,而且還有神田知裡那種家世良好的美麗女友,叫她怎麼相信他說的話?
「你根本還沒醒。」她幽怨地睇著他。
「怎麼說?」他眉丘微隆。
「你忘了她?」她笑得有幾分無奈,「你還有神田小姐,不是嗎?」
他一怔。神田?她以為他跟神田是……天啊,這真是誤會大了!
正想跟她解釋,她已等不及地責怪他。「你這個人反反覆覆的,讓人摸不清。你瞧不起我想找有錢老公,在欺負我的時候說你要娶我。」
他一愣,欺負?旋即,他知道她所謂的「欺負」是什麼。
「可是你根本不可能娶我,因為你有神田小姐,所以你就熱心的說要幫我物色對像……」她說得一臉哀怨,「但是當我跟北島先生在一起,你又挖苦我、諷刺我。」
說著說著,她眼眶紅了。鼻子一酸,眼淚從她明亮動人的眸中淌落。
她啞著聲線,繼續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