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從來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引起他如此迅速的反應,而他是如此強烈地想要她、渴望著她。
「不可以搶走我的東西!」溫葆琳高聲叫著,雙手死命地護住脖子戴的項鏈,不讓眼前這個已經搶了不少珠寶的男人碰她。
「臭婊子,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男人不耐煩的罵道。
「你作夢!我是不會把項鏈交給你的!」溫葆琳回瞪著他,就在那個男人高舉右手準備打人時,她突然躲到喬安琪身後。
「啊——」
喬安琪根本來不及反應,直覺地緊閉雙眼等著痛楚來臨,結果她只聽到男人的痛叫聲。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原本要打她的男人正捧著右手跪在地上,而她正好端端地被人抱在懷裡,她抬起頭來一看,差點驚叫出聲,她在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懷中。
「誰准你打她的!」裴洛眼神銳利地瞪著男人。
「對不起!」男人像是嚇到了,不停地道歉。
「那還待在這裡幹什麼!想吃鞭子嗎?」
天啊!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高大,她的身高幾乎只到他的胸口,喬安琪害怕地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
「對……對不起,可以請你放開我嗎?」她口吃地說道。
「不行!」裴洛看也不看地一口否絕。該死的!這女人是笨蛋還是白癡?居然呆呆地站在那裡等著被打,要不是他及時出手,她早就被打昏在地上了。還有那個女人是誰?竟敢把她推出來受罪!他回頭瞪著溫葆琳。
「放開我!」這人真沒禮貌。喬安琪鼓起勇氣細聲叫道,努力地掙扎著想離開他的箝制。
「別動!」柔軟的嬌軀在他懷裡扭動,無意識地撩撥起他的慾望。笨女人!裴洛稍稍使力阻止她的動作,卻發現一件令他火冒三丈的事。「天殺的!是誰打了你?」他的厲眼瞪著她臉上清晰可見的掌印。
「我……」喬安琪快嚇壞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快說!」他吼道。
「船長,我們該撤退了,值錢的東西全都送上『女神號』了。」鮑比利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揮了揮手不予理會,目光仍舊對著喬安琪說道:「到底是哪個人打了你?」
一陣雞皮疙瘩由背脊竄起,令喬安琪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卻驚慌地馬上迴避那雙充滿慾念的詭異眼神。
「裴洛,可以把她交給我嗎?」史威一看到她,眼神隨之一亮,馬上向前說道。他可是從見到她開始,就想嘗嘗她的滋味了。
「你說什麼?」裴洛的聲音低得比用吼的還讓人膽寒。
抱著喬安琪微微發顫的身體,他馬上就猜到是誰下的毒手,他瞇起眼看著史威。
「船長,我們該離開了。」鮑比利見情勢不對,再度說道。
史威見裴洛毫無反應,猶不死心的繼續說道:「船長,請把那婊子……」
「誰准你污辱她的!」狂怒燒紅了他的眼,裴洛迅雷不及掩耳地抽出綁在腰間的皮鞭,啪地一聲,便擊中史威的臉頰。
「啊!你憑什麼打我?」史威沒想到自己會被打。
「這一鞭是替她打的。」裴洛一手握著皮鞭,一手抱著喬安琪的腰,模樣就像一隻盛怒的火獅。
「她是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打她的主意!」他回頭大聲的宣佈。
此一宣告令所有人驚呼出聲,尤以史威最不服氣,因為她是他先發現的!但他卻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已經見識過裴洛的脾氣,只能忿忿地看著喬安琪。
「船長,你打算將這女人帶上『女神號』?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吉利的。」鮑比利反對道。
這女人果真是禍水,才在艙房引來史威的覬覦,現在又吸引裴洛,還不惜為她動手,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以往他們都是搶完財物之後就回「女神號」,裴洛嚴格下令,不准船員對旅船上的女人出手,所以只要一靠岸,他都會讓船員自行下船去找女人,而今天他破例要將那女人據為己有,這對裴洛來說不是件好現象,尤其史威又是會記仇的小人,難保他不會趁機暗算裴洛。
「什麼時候我的決定要你來干涉了?」裴洛厲眼一掃。
「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他的宣告讓喬安琪完全傻了眼,好半晌還反應不過來,等到回神時她才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這女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反駁!?
「我……」喬安琪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說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因為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你有未婚夫了?」裴洛低吼道,直覺地環顧四周,想找尋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在哪裡!?」
「他……」他想幹什麼?喬安琪有些害怕。
「他在哪裡?」
「他不在船上。」喬安琪嚇得馬上回答,突然有種感覺,要是狄哈克在的話,他說不定會被眼前這個男人殺死。
「他沒陪著你旅行?」裴洛的聲音揚高幾度。那該死的男人居然放她單獨旅行,在這麼多男人的環伺下?
她搖搖頭說道:「我這趟出門是要去和他結婚的。先生,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喬安琪希望這樣說,可以使他放棄要她做他女人的念頭。
「你愛他嗎?」一想到她居然為了那男人,不遠千里地搭船要去和他結婚,裴洛心裡很不是滋味,莫名的酸液在胃中直冒,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句話重擊著她的心,讓喬安琪措手不及,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根本不愛他!」裴洛從她躊躇的表情可察覺。
「跟我走!」他抓著她的手就往「女神號」走去,心裡強烈的告訴自己,不能放她走。
「我不能……」也不可以,因為喬家的生計還得靠她……喬安琪死命掙扎著想緩下他的腳步,力氣卻不敵他,最後她只好張口咬住他的手臂。
「你這利牙的小貓,看我怎麼對付你!」裴洛一使力就讓她鬆口,然後一把將她橫抱起,令她整個人倒掛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