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開我!」血液全流到喬安琪的腦袋,令她暈眩不已,胃部頂著硬物令她想吐,只好不停地扭動四肢。
「別動!」這女人要折磨他到什麼程度。裴洛拍了下她的小屁屁,感覺自己的下腹有把烈火在燒。
「放開我……」持續的暈眩,終於讓喬安琪支撐不住而昏迷過去。
「喂,女人!」她怎麼了?裴洛趕忙將她打橫抱,才發現她早巳不省人事。
這樣也好,省得她掙扎。他掃了一眼所有人,下達命令:「全部回『女神號』。」然後抱著喬安琪便跳上橫板,回到自己的船上。
溫葆琳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語地看著喬安琪被帶走,心裡有著萬分的快樂,就連臉頰上的疼痛都不在意了。因為她知道喬安琪這一走,是不可能回來的,她會被那群恐怖的男人玷污,這樣的她早就喪失了當侯爵夫人的資格,而這個聖羅倫斯侯爵夫人的名義,說不定就是她的了,她的臉上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第二章
她到底還要睡到什麼時候?裴洛怒視著眼前仍舊睡得深沉的女人,真想不顧一切地搖醒她,問問她到底對他施了什麼法術,怎麼會讓他失控地強擄她到「女神號」。
身為聖安東尼家唯一的繼承人,從小他就看多了各式各樣的女人,對於女人,他只有一個觀感——愛慕虛榮、狡猾如狐狸。所以他從不像那些王公貴族會豢養情婦。當然他也會有生理需求,不過他找的是不會有麻煩的妓女,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但今天他是怎麼了?居然破壞自己原有的界定。
裴洛承認他被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吸引住了,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她不是他看過長得最美的女人,但卻有種柔媚的氣質,尤其是那雙帶著脆弱的碧眼,更是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甚至想獨佔她的一切。
夕照射進窗口,讓整個艙房呈現出暈黃的色彩,四周只有海水拍打著船身的聲音,看望了許久,他終於伸手輕撫她的臉龐……
果然就如想像中的細緻,順勢他又輕觸著她微張的櫻唇,情不自禁地,他低頭想一親芳澤,可還來不及碰觸到,就被一個莽撞的冒失鬼給打斷,他立刻怒目掃向門口。
「呃,船長……大家……正等著你過去……」為什麼每次都是他最倒霉?天啊!裴洛會不會殺了他啊?又被推派來報告的羅爾慘白著臉,結巴說道。
「給我滾出去!」裴洛厲眼掃過去。
「可是……」羅爾嚇得全身發抖,幾乎快腿軟。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是!」不行了,再待下去他會死得很難看!羅爾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就跑。
「白癡!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裴洛的視線回到床上的人兒身上,喃喃說著,伸手將一旁的薄被蓋在她身上,又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艙房。
那是誰在說話啊?好吵……喬安琪發出細吟,翻過身,緩緩地移動身軀。
她的床怎麼會有股麝香味?她慢慢地睜開眼睛——
這是哪裡?她心下一驚,馬上縮到床角,瞪著房裡陌生的擺設,書桌、書櫃、衣櫃,還有這張大得不像樣的床鋪,全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她怎麼會在這裡?喬安琪恐慌不已,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漸漸地,昏倒前的記憶開始回籠。
天!那個男人趁她昏倒時,強擄她到這裡來……
她翻開薄被,衝到窗戶邊一看,只見夕陽早已沉入海平面,天空只剩幾許染著紅彩的雲朵。
她不能待在這裡!喬安琪告訴自己。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打算去找那名魁梧的男人,請求他放她回去。
「啊——」她伸手想開門,不料門卻突然打開,嚇得她驚叫出聲,倒退好幾步。
手裡端著食物的羅爾也被她嚇一跳,趕緊將東西放在書桌上,向前說道:「小姐,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怕。」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喬安琪的腳差點絆倒自己。
「小心!」真要命,要是她有半點損傷,他可慘了。羅爾想上前扶她,卻又怕情況會更嚴重。
「小姐,我叫羅爾,我不會傷害你的。」他高舉雙手。
「這裡是哪裡?」喬安琪滿是戒慎的看著他。
「這裡是『女神號』?」
「他在哪裡?」喬安琪只想跟他說話。
「他?」羅爾聽得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戴著面具帶我來這裡的男人。」
「你不知道他是誰?」不會吧?這女人不知道帶她上來的人是裴洛?羅爾傻了眼。
「我應該知道他是誰嗎?」喬安琪微蹙起眉,記憶中好像有人曾叫過他的名字,但她就是想不太起來。
「他就是裴洛!這艘船的船長,也是我們的首領,」羅爾一副好像見到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可以請你找裴洛先生過來嗎?」原來他就是裴洛啊!喬安琪半垂眼睫想著,所以沒注意到他奇怪的眼神。
「有什麼事你交代我就好了。」
「先生……」她才要開口,就被打斷。
「你叫我羅爾就好,不用叫先生。」
「羅爾,」喬安琪從善如流的叫道。「你可以請裴洛先生讓我回『凡妮西亞號』嗎?」
「這個你得親自去和裴洛說了。」羅爾搖手拒絕道。
「那好吧!可以請你帶我去找他嗎?」喬安琪也不勉強他。
「這個恐怕有點困難。我想你也肚子餓了,不如你先吃點東西吧!至於裴洛那邊,等他來找你時,你再跟他說吧!」避開她請求的眼神,羅爾開始往門口退,指了指桌上的食物,便轉身跑開。
「喂!羅爾,等……」喬安琪追了上去,差點撞上門板,她無法相信這人怎麼說變就變,剛才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
算了,既然人家不帶她去找,那她自己去!喬安琪安慰自己。伸手想拉開門把,才發現門被上鎖了,她用力拍著門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大喊大叫著,可聲音都快喊啞了卻沒人理會,最後她放棄了,全身虛軟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