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盈吟可沒想到他一出口就充滿了譏諷,再看他一臉找碴的冷峻,她抿緊了唇沒有說話,隨即轉身走了開。
但藍羿揚怎能允許她如此漠視,火冒三丈的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將她帶往自己的懷中,牢牢的將她箝制住,俯身給了她一個蠻橫十足的掠奪之吻。
他以舌尖挑開了她的唇,探入她的嘴,肆無忌憚的與她的唇舌糾纏。
一開始她還奮力掙脫,但漸漸的,她被征服了,她那畏懼與男人親熱的身體不再發冷,她該有的抗拒也在這個強吻的魔力下消失了,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回應起這個吻……
藍羿揚等的也就是這一刻,他突地放開了她,冷冷的道:「看吧,這個女人就愛男人用強的,有沒有付錢都無所謂,因為她是個天生的淫婦!」
她臉色刷地一白,難以置信的瞠視著這個冷血的男人,「你這算什麼?教訓我嗎?」
他深邃的黑眸有著冷意,嘴角更是漾著一抹冷硬。
她氣憤不平的瞪著他,「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被你羞辱,我也是個有自尊的女人!」
「但你更是一個可以用錢買下來的女人。」他的口氣充滿了不屑。
她猛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回道:「就算是,那又干你什麼事?!」
是不關他的事,但他會不舒服且非常的不愉快!
「你是羅叔包養的女人,他不在,我當然得幫他注意你這個悶騷又淫蕩的女人會不會捺不住寂寞的找別的男人上床!」
她杏眼圓睜的怒視他,火冒三丈的轉身,一眼就看到被擺放在吧檯上的冰桶,她拿起來,對準他,「你給我走開,這裡不歡迎你,你要是不走,我就請你吃這整桶冰塊。」
「你沒那個膽子!」
「那你就錯了!」她毫不猶豫的將整桶冰塊跟冰水潑向他。
眾人發出驚愕聲,而時間彷彿靜止了,樂團停下了樂聲,客人們停止了用餐、交談,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的身上。
一些冰塊挾雜著冰水流入藍羿揚的襯衫衣領,不僅冰得徹骨,也將他滿肚子升騰的怒火澆熄了大半,他的理智也因此回來了。
他凝睇著怒視著自己的古盈吟,猝然轉身步出PUB。
他其實不是來羞辱她的,而且,此刻的他也不禁討厭起自己來,他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見他離開,古盈吟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平撫,見自己在眾人面前失了控,她也難掩尷尬,只得以僵笑化解,「擾了大家的興致,我請大家喝酒。」
在交代了酒保,將今晚的開銷記在她帳上後,她佯裝愉快的與每個人寒暄交談,只是她的眸中再也不見光採了……
☆☆☆
「有她的消息了?好、很好……」
遠在美國的杜煒在等了兩個多月後,總算接到那幾個如烏龜速度爬般的私家偵探的消息。
他走到電腦前,接收了Mail,看著上面詳盡的調查報告其中還挾雜著幾張古盈吟跟一名俊美男人同著賽車服競賽的照片,只是照片裡的盈吟跟他認識的大不相同。
他從不曾見過她那雙藍眸冒出怒火,而照片中的這個男是如何激怒她?他會不會成為他對古盈吟人財兩得計劃中的絆腳石?
他持績操作著滑鼠,—一細讀上面的資料,在得知相片上的男人來頭不小,而古盈吟還成了被人包養的情婦後,他遲疑了,更覺得不可思議。
在男女親熱事上有心理障礙的古盈吟,如何去當羅政倫的情婦?!
難道這一年來被耍的人是他嗎?!他抿緊了薄唇,心中有了決定。
他打了電話訂了飛往台灣的機票。
第七章
七月的炎炎夏日午後,謝莉莉躺在冷氣房裡,無聊的看著裝在她房間的監視器畫面,那藍家客房的床上,還是連個鬼影兒也沒有。
她歎了一聲,坐起身來,走到架著望遠鏡的窗前,稍微撥開厚重的窗簾,偷窺對街的別墅,那是藍羿揚跟羅政倫住的屋子,而隔壁就是古盈吟住的房子了。
而這會兒,看藍家的廚房裡不時有廚師在忙進忙出的,看來,她的消息沒錯,羅政倫今晚就要回台灣了。
呼,她等這一天,等得真久。
前陣子,她先是趁著藍羿揚去公司上班,屋裡只剩傭人時,佯言有些衣服沒帶走,順利的上了二樓後,偷偷將針孔攝影機及收音設備裝在客房後才離開。
一旦羅政倫回來,古盈吟這個情婦當然得好好「伺候」他了,到時候,她裝的針孔攝影機就可以幫她弄清楚一些事了。
因為她實在不相信古盈吟真懂得如何伺候一個男人!
她低頭看了手錶一眼,再次走回床上躺下,她可是為了就近監視古盈吟跟藍羿揚的發展才特別租下這裡的。
讓她比較放心的是,古盈吟雖然跟藍羿揚比鄰而居,但他可從不曾到她家去。
她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男人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所以藍羿揚肯定也幻想古盈吟是個比她還懂得做愛技巧的女人,只要將她跟羅政倫兩人沒啥看頭的做愛畫面放給他看,藍羿揚的幻想破滅,對她就不會有任何想像了,而她這個舊牌情婦要回到他身邊的機會自然就大了……
大白天,謝莉莉仍然作著她的白日夢,更期望夜晚快快降臨。
終於,在這個月光如幻的晚上,羅政倫自美返台,回家了。
金碧輝煌的餐廳裡,水晶餐具—一擺放整齊,長桌上排放了許多山珍海味,他的身邊坐著悶著頭喝水的古盈吟,對面則坐著沉著一張俊顏的藍羿揚,還有不時與他交換無奈目光的藍靖揚夫婦。
古盈吟原本不想來的,畢竟在PUB被藍羿揚羞辱後,這兩、三天,兩人就算出門或回家時在門口撞見了,也沒有交談,反而各自別開臉,回到自己的屋內或外出。
但怎麼說,她此時的身份還是羅政倫的「情婦」,她不在這兒歡迎他,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