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女子興奮地,「你終於把我當女人了?」
「你現在有哪裡不像女人?」他一笑。
女子靠近他,嬌聲地說:「給你獎勵。」
「什麼?」他微怔。
「就是我剛學的功夫啊。」女子說。
她話一說完,床底下的紗南就感覺到床震動了一下,似乎有人躺在床上。
「你做什麼?」他問,但語氣並非不耐。
「給你特別服務……」女子一笑,「翻過去。」
「不好,現在是上班時間。」
「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的,來。」
接著,紗南發現女人也爬到床上去了。
該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男人跟女人在床上會做什麼,只是……她難道要在這兒聽活春宮?
「天啊,」女子嬌聲叫嚷,「好硬喔!」
「真的?」
「當然是真的,比我男人硬多了……」女子說。
聽見他們露骨的床第情話,紗南不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老天,為什麼她得躲在這兒受這種折磨?
「放心,我馬上讓你舒服……」女子又說。
「是不是真的那麼神?」他問。
「試了就知道……」說完,女子不再發出聲音。
現在又玩哪一出?紗南趴在床下,滿心納悶狐疑。
不一會兒,她感覺到床又動了起來,像是上面的人在……壓。
壓?他們在……居然有人在她頭頂上玩「妖精打架」!
「噢……嗯……」須川定海發出了若有似無、十分舒暢的聲音。
「怎樣?」女子笑問,「不錯吧?」
「嗯,功夫不錯……」他滿意地。
紗南搗著耳朵,簡直快瘋掉。她腦袋裡有無數限制級的畫面跑過……假如在床上跟他翻雲覆雨的是二木恭子,她現在一定立刻爬出去,抓著相機狠狠的拍個夠,可惜……
相機?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才想起她根本沒帶相機來。
天啊,幸好今天的女主角不是二木恭子,不然錯失這種機會,她真會恨死自己。
「你還是好硬耶。」女子說。
「那就繼續啊……」他發出了舒服的輕歎。
這一切對躲在床底下的紗南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忽地,女子的手機響起——
「親愛的……」她嬌柔地呼喚著電話彼端的男人,「是嗎?好啦,我馬上回去,嗯,等我喔。」
說完,她還發出啾地親吻聲才收線。
紗南簡直無法相信,這女子竟然能當著情人的面,跟另一個男人親熱的通電話……
「怎麼?你老公找你?」他問。
「當然,我們好久沒見了呢。」她說。
「很久沒見,幹嘛一下飛機就來找我?」
「誰叫你是出錢的大爺。」她嬌嗔著,「我先走了。」
老公?她皺起了眉,又是一個有夫之婦?這麼說來,除了二木恭子外,他還跟這個不知名的女子有姦情?
還說他是什麼出錢的大爺,莫非他仗著自己家財萬貫,就到處偷人老婆?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好生氣、好惱恨。他讓她覺得很失望、很……她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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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定海轉了轉脖子,反手按了按頸後。
「真不賴……」他自言自語地。
方纔下飛機就請他去接機的美女,是他大學時期的「學弟」千聖。
那傢伙從小舉手投足間淨是風情,比起女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時,所有自恃為「男人」的男學生,都對娘娘腔的千聖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不將他當怪物看。
甚至在千聖畢業後,決定以女人身份生活而遭到他家人反對時,也是他親自拜訪千聖的爸媽,幫千聖取得他父母親的諒解。
這些年,千聖陸續做了一些變性手術,為了他摯愛的男人,他終於下定決心讓自己徹底的變成女人。於是,他決定出國手術。
定海幫他找了個技術一流的醫生,還為他安排一切,出錢出力,就為了完成他的夢。
他其實足很佩服千聖的,像他這樣性向倒錯的人一定還有不少,但有幾個人能像他這般拋開世俗的眼光?
「這傢伙真是下足了功夫……」
千聖這趟回來,還學了一套按摩功夫,他在電話裡早就跟他提及這套按摩功夫的神奇,可他一直不信,今天一試,果然不同凡響。
「下次還要叫他讓我舒服一下……」他喃喃自語地下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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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他喃喃自語的話,紗南不禁疑惑起來。
剛才跟他在床上玩你壓我、我壓你的明明是個女人,他怎麼說是「他,呢?
他是不是快活過頭,腦袋都不清不楚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他明明有錢又有勢,長得也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模樣,為何要跟別人的老婆糾纏不清?
他是不是童年曾經受過什麼創傷,才會變成現在這種德性?
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扯回了她——
她現在怎麼還有心情想這個?她現在該煩惱的應該是怎麼「蹺頭」吧!
雖然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是她不能貿然的出去,要是跟他撞個正著,她的三百萬就飛了。
她要等,也必須等。於是,她看著手錶,一分一秒地數著——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還是沒有聲響。但是她不能大意,繼續等。
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依然沒有半點聲息。
他應該出去了吧?她忖著。
依理,就算是辦公、批公文,多少也會發出一點聲響,已經整整二十分鐘沒有聲音,她想……他可能早就出去了。
於是,她心存僥倖地從床底下爬出來,飛快地往房門口跑——
就在她衝出房門口的同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啊!」她的心跳瞬間停住了。
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須川定海。
他帶著點慍惱地望著眼前這清潔人員打扮的女子,「你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清潔人員怎麼會從他房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