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來,黑眸不懷好意的半瞇,表情像是在盤算著,孤男寡女夜宿在山上,能夠做哪些「娛樂活動」。
那雙黑瞳裡似有若無的邪意,讓向柔心頭一凜,只能咬緊牙根,笨拙的爬上他的肩膀。為了保持些許尊嚴,她還伸出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堅持要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卻趁此機會,一雙虎掌後探,捧住她圓潤的粉臀,往上一抱,強逼她的身子更貼近他。
「喂,趴牢點!」
「啊!」向柔驚叫出聲,要不是被抱得太緊,幾乎就要嚇得跌下去。「你做什麼?!」她怒問著,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輕薄過。
「我只是怕你摔下去。」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慶幸,現在是背對著她,否則就會被她瞧見,他暗爽時的竊喜表情。
「你、你——」
「什麼?」
「放手!」她咬著下唇,原本清冷的雙眸,被激怒得快噴出火來。
「不行。」
成大業把她的抗議當成馬耳東風,粗糙的掌心貼平粉臀,溜下她的大腿,抱住肌膚細膩的腿彎,強迫她張開修長的腿,環住他的後腰。
堂堂的模範生,被他強壓在背上,擺佈得像只小青蛙。
她有生以來,首度在旁人面前——不,是在旁人的背上,做出這麼不雅的動作。窘迫烤紅她的粉頰,遵守善良風俗的小腦袋,竟然起了壞念頭,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該殺了他,以免這件事情洩漏出去。
成大業背著她,一步步爬上山坡。兩人的肌膚廝磨著,沒有任何距離,優雅的芳香盈滿鼻端,讓他享受得簡直想呻吟。
爬坡期間,她不自在的直扭動,企圖撐起上半身,保持安全距離,但是坡度雖緩,行走時難免顛簸,她只勉強支撐了一會兒,就累得雙臂發酸,重心不穩的又趴回他背上。
少女最豐軟的部位,撞上他的背,軟得像是一團棉花。
他佔了便宜,嘴上還不老實,故意出聲提醒。「別動來動去的,小心摔下去!」事實上,她要是再「動」下去,他說不定會獸性大發,把她就地放倒,撲到她身上去——
「你就不會撐住嗎?」她羞怒交集的指責。
「你扭來扭去的,要我怎麼撐得住?」他不客氣的回嘴,繼續往上爬。「抱緊點,免得連累我跟你一起滾下去。」
隔著制服,以及絲薄的內衣,身下熱燙的男性肌膚,反覆摩擦著她的豐盈,刺激得衣衫下的蓓蕾,不受控制的挺立起來,她尷尬得粉臉嫣紅,把唇咬得更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漸濃的夜色中,她就這麼被他背著,慢慢爬上山坡。
四周逐漸變得漆黑,夜色漸濃,天邊的星兒卻一顆一顆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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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鎮外綿延數公里的菊花田里,點亮無數的燈火,助長了菊花的生長,也照亮大半個夜空。
沒有牌照的重型機車,呼嘯穿越過小鎮,健碩的身軀後頭,多了個修長窈窕的少女,比平常引起更多注目,每個人一瞧見機車後座的向柔,就開始猛揉眼睛,懷疑是自個兒眼花了。
黑紅相間的機車,高速駛進向家的前院,車身驚險的一滑,轉了個大圈,準確的停在大門前。
幾乎就在同一秒,被車聲驚動的向剛,恰巧打開大門。
「怎麼回事?」他迅速迎上前來,攙著向柔下車,平日含笑的目光,已經斂為擔憂,薄唇抿得死緊。
「她摔傷了。」成大業跨坐在機車上,兩手交抱在胸前,看著曾經同班過一年的向剛,嘴角一掀,挑釁的問了一句:「你該不會以為,她那身傷是我的傑作吧?」
「憑你?」向剛挑眉,嘴角一撇。「還動不了她。」小妹身手不差,要不是她自願,可沒有男人動得了她一根寒毛。
兩人互相瞪視的目光裡,隱約有敵意的火花,清脆的嗓音突然響起,適時打破僵局。
「你們可以等一下再聊嗎?」向柔撫平被風吹亂的發。「我想先進屋去處理這些傷。」
「不用了,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成大業撇撇嘴,可沒興趣跟個男人聊天。他重新發動機車,確定她安全到家後,就準備掉頭離開。
向柔卻開口叫住他。
「等一下,你不能走。」
「為什麼不能?」他舒適的伸長了腿,傾身向前靠在車頭上,垂眼看著她,笑裡飽含著邪氣。「難道你想要謝我?」他不是事事索求回報的人,再說,剛剛的 「享受」,早已足夠獎勵他的「善行」了,哪裡還需要她再多禮道謝呢?
「不是。」她冷靜的宣佈。「你今晚還是得補習。」
他差點滑下機車。
「補習?向大小姐,你受傷了耶!」
「我有沒有受傷,都不會影響你的進度。」她忍著疼痛,拖著紅腫的腳踝,轉身往屋內走去。「進來,今晚先由二哥教你。」
此話一出,兩個青年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獅子,同時咆哮抗議。
「我不要!」
向柔冷靜故我,徹底漠視兩人的抗議,當作沒有聽到,像個將軍般開始調兵遣將。
「去拿你高一的數學筆記,在客廳替他上課,他會告訴你進度到哪裡了。」她簡單對向剛交代,一拐一拐的走向樓梯口,亟欲換下髒污破爛的制服。「還有,不要想逃走,我去處理傷口,等一下就回來。」
罔顧兩人的怒吼與咒罵,她拖著腳走上二樓,先忍著痛,到浴室裡洗淨全身的灰塵,換妥乾淨的衣裳,簡略消毒傷口,包紮腳踝後,才拿著那件「遮羞」有功的襯衫,再度回到一樓的客廳。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大廳裡已經亂成一團。
數學筆記孤伶伶的被晾在桌上,旁邊還散落著幾張計算紙,兩個原本應該研究功課的人,這會兒正扭打在地上,激烈的互毆著,鬥得不可開交。
「老子說過幾百遍了,聽不懂就是聽不懂,你是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