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母老虎。」她瞪著眼,「我要代替月光懲罰你。」
噗!
他噴出了口中的啤酒,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在胸前比出十字的手勢。
他喃喃自語,「妳以前到底壓抑了多久?」
原來她也有變態的傾向,原來的溫文教養都是假象,骨子裡的惡女傾向在遇到這個男人後,徹底爆發了。
她莞爾,索性攬著他的脖子,決定玩個夠。
她媚眼如絲,纖指挑逗的輕畫過他的胸膛。「瞧,你都流汗了。」
「……」
「來,我摸摸。」她滿足的撫摸著他的胸膛。
「為什麼我覺得我被欺負了?」
她噗哧一笑。
「妳看來就像個色老頭。」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剛剛旖旎的氣氛一掃而空。
「妳可不可以不要像個色老頭一樣,我會有一種角色錯亂的感覺。」
她莞爾。「怎麼,你不滿意?」
他哀怨的泣訴,「每天晚上,看妳撲過來時,我會以為我要失身於一個色老頭了,妳可不可以讓我有像男人的感覺?」
「沒法子,你看起來真的很可口、很好吃。」
他歎了一聲,「看來妳壓抑的獸性都爆發出來了。」
什麼話!她眼波一瞟,兩手已不老實的往他的胸膛上爬了。「好,我的獸性爆發了,你等著被我吃吧!」
「好吧!歡迎享用。」他攤開了手,一副待宰的模樣。
她噗哧一笑,送上了她的唇。
當然,還是老樣子,前半場她主動,後半場主導權就換人了。
至於婚姻的問題,她不著急,有什麼好著急的,有比她還著急的人,她樂於欣賞他的著急。
就說了,她有一點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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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園的附近有一條路,人稱「平安大道」。
明儀常常經過這條路,也常看到一個老先生,他並不引人注意,每次看到他,總是安靜的將路上的一些樹枝、木頭的障礙物挪走,當地人都說他是一個怪老頭。
有一天,看到那個老先生獨自一人推著三輪車,輪子陷在了坑裡,明儀過去幫忙推了一把,兩人開始聊了起來。
「阿伯,這些砂土是要幹什麼的?」
阿伯咧開了嘴笑。「這條路那麼多坑洞,我是來填坑洞的。」
在阿伯悠悠的長歎中,他說著這塊土地的故事。
「我從小在這裡出生的,我看著這塊土地長大。這裡本來是有一條大河,只要一下大雨,河水上漲,橋就會被衝斷,就一定有人被沖走,後來修成馬路之後,這裡的地勢不平,路標也不明顯,好多人就在這裡出事,我看了太多死人了,有老的、有少的,好多人在這裡哭。
「我一直想把這條路修一修,但是,我沒錢修不起馬路,所以,我有空就把這條路清一清,把坑洞填一填,讓大家不要出事。」
他知足的笑著,滿懷感情的守望著這塊土地,她再一次被感動得想哭。
她激動的握住老人家的手。「阿伯,你真是一個大好人。」
他呵呵的笑了。「這有什麼好計較的,人不是為了別人活著的。」
熱淚又盈滿了眼眶,她吸了口氣。「阿伯,你真好。」
他搖了搖頭。「我是太沒有用了,看著這條路長大的,還是不能把它修好。」
「阿伯,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讓這條路成為名副其實的『平安大道』。」一咬牙,她信誓旦旦的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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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都不見明儀,在清晨,方剛逮住了準備要出門的她。
「妳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麼?」偌大的屋子少了她的身影,只覺得空洞、寂寥。
「你有沒有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
「有。」
「有沒有聽過『精衛填海』的故事?」
「有。」
「從現在開始,我要傚法他們的精神。」
「……」
炯亮大眼對上慧黠明眸,他謹慎的開口,「妳是要移山還是要填海?」
「我要修路。」
留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方剛,她一人又來到了平安大道。
經過連續幾天的工作,發現這條路的狀況確實不好,道路已因年久失修而多有毀壞,路上有大大小小的坑洞,還有零星的碎石擋路,號志燈老有問題,尤其在一個拐角處,因為視線的死角,很多車子在這裡相撞。而另一個最常出現事故的地方,則是前方的麗水橋,老有車子撞壞護欄掉到河裡去。
其實,這個城鎮有好幾條像這樣的道路,總是坑坑洞洞的,一下雨就積水積泥,但因平安大道位處縣道要衝上,所以交通意外最多。
她開始忙碌了,從遠處推來了沙土,將路上的坑路填平,也清理一些障礙。她計畫將附近的臭水溝也清一清,免得總有路過的人堆放垃圾,總是臭氣熏天。
她的力量雖小,但一天做一點點,總比沒有做的好。
「好熱啊!」她摘下帽子,拚命的揚風,已是一臉的汗。
雖說已經秋天了,但清掉幾顆大石頭,已經把她累得氣喘如牛。
「原來妳都在忙這個。」
她回頭,才發現方剛倚在樹旁,好像已經看了老半天了,她只顧著工作,沒注意到他站在一旁。
「知道我在忙,還不幫我!」她怒目而視,正要發作,見他已經遞上了冰飲料,她咕嚕、咕嚕連灌了半瓶。
他慢慢的審視著這條道路,沉吟片刻後說:「這樣子填路的效果不大,這條路的地勢太低,只要一下雨還是會積水,一積水路就壞得快,從鹿水溪到梓惠裡全部都得墊高。這裡的排水也不行,還有前面那一段路要修,否則速度一快,車子就會衝出去。」
他指示的地方,果然有護欄和樹木多處撞毀的痕跡。
他一邊走,一邊說:「至於這裡,樹都得砍了,長久以來樹枝太多,沒有固定修剪,造成視線不好,可以種上比較矮的樹。這裡沿路的號志燈都得修,電線也得重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