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瑣緩緩地坐起身。「我滑雪摔了一跤。」
「是啊!差點沒命!樊先生快被你嚇死了,好險你沒撞壞腦袋,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我只記得我一直往下翻滾。」但不記得是誰救了自己。
「我先生在滑雪場負責鏟雪的工作,你發生意外時他正好也在現場,他說要不是樊先生用自己的身體奮不顧身擋住往下墜滑的你,恐怕你已經一命嗚呼了。」
「是他救了我?」索瑣喃喃自語。
門在此時被推開,她的目光迎上他的。
「樊先生,都整理好了,我把弄髒的衣物拿去送洗,」服務生例行性他說。
「麻煩你,」樊奕農嘴裡這麼說,但眼光卻投注在索瑣身上。
待服務生離開後,樊奕農走過去將門鎖上。
「謝謝你救了我,」她仍心有餘悸。
他走向床沿,他的心狂跳著,由事件發生的那一剎那絕望的恐懼到看見她甦醒後的欣喜若狂,黑眸中燃起莫測高深的火焰。「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搖頭,「除了有一點頭疼之外,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真該死,不該太早放開你的手。」他深深自責。
「但是你卻冒險救了我。」她好感動。
樊奕農只是望著她,並不回答。
「餓不餓?我下樓端些東西給你吃,我們很幸運,這裡有一位上海來的師傅,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中國菜?」
「好久沒吃水餃了。」她頓了頓後又說:「會不會太刁難人家?」
樊奕農微笑,「不會,我老婆想吃的東西哪有什麼刁難的?」
「這是你第一次對我露出心甘情願的微笑,」她受寵若驚。
他斂起笑容。「我承認我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會獻慇勤的人,但我可以保證我並不一個凶神惡煞。」
「你不是凶神惡煞,卻是一個常常讓我手足無措的人。」頭痛令她微皺起眉。
「很痛?」樊奕農焦急地問。
她強忍著說:「還好。」
「你快躺下,別坐著,醫生要你多休息。」他扶她躺回床上,並替她蓋上被單。
「對不起,掃了你的興致。」她自責的說。
「你是指滑雪嗎?沒什麼,以前我常來滑不差這一、次;倒是你,頭一次的經驗優這麼糟,以後大概不會想再來了。」他伸出手拂開她額前的一綹髮絲。
「相反的,我想要再試試,下一次我會更小心,其實剛開始我覺得還滿順利的。」
「下次我會抓牢你的手、不再輕易放開,除非你真的可以獨自滑為止。」
「我真是笨手笨腳的。」
他搖搖頭。「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就這樣,兩人第一次這麼溫和斯文。有禮的交談,大方紛飛竟還幫了一直以來關係緊繃的他們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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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小瑣嫂嫂兩個人去度假卻不讓我們跟,留在葡萄園過耶誕節,好無聊,」天生的貴族樊奕晴,忍不注大發嬌嗔…
「他們補度蜜月當然不會帶我們當電燈泡嘍。」孟琴心什口。
「瑜喬姐姐也真奇怪,為什麼偏偏挑大哥他們不在家時搬離葡萄莊圓,剩下我們三個人好無聊。樊奕晴托腮長吁短歎,她煩透了,被困在這裡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你也可以出去找同學玩啊!」樊奕禾建議。
「才不要哩!我的同學個個笨死了,反應老是慢半拍,我跟他們一塊出去玩也會悶死。」
「琴心,你看,我這個妹妹驕傲得不得了,想想有沒有什麼人可以治治她。」樊奕禾笑著說。
孟琴心沉吟片刻。「有一個人,一定可以不讓奕晴無聊。」
「誰?我認識嗎?」
「魯斯醫生。」孟琴心看向樊奕晴。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魯斯可是一等一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天才妹妹。」
樊奕晴吐出一口氣。「好在你們向我推銷的人不是班傑明,否則我會暈倒在地。」
「什麼!?傑明,我倒差一點忘了他,你們一見面就抬槓,會不會才是比較適合的冤家?」孟琴心看過許多類似冤家成為有情人的例子。
樊奕晴沒好氣的反擊:「別把我跟班傑明扯在一起,他喜歡的人是小瑣嫂嫂,何況一直以來我看到他通常都會倒胃口,除非我想減肥,不然,對不起,我是退避三舍的。」
樊奕禾看向大門,然後噗啄一笑,「你的減肥藥來了。」
樊奕晴的臉當場刷白、轉身大叫:「你還有臉種來,真不是普通的厚臉皮!」
「我來接瑜喬。」班傑明說。
「要不要來杯熱茶?」樊奕禾問。
「我要一杯黑咖啡,外頭的鬼天氣真不是人過的。」暖氣房裡舒服多了。
這時,凌瑜喬提了行李走到大廳。
「瑜喬姐姐,你不要走嘛廠樊奕晴站起身撒嬌他說。
「留下來有什麼意思?這裡根本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奕農從來不用正眼瞧我,整顆心掛在索瑣身上,我和他從前的恩情已不再。」傷心地非久留之處。
「是啊!瑜喬只是不甘心罷了。」班傑明替她說話。
「我住進葡萄園,只是想找答案,既然注定沒有答案,我再住下來也不能改變什麼。」凌瑜喬澀澀地道。
「奕農帶索瑣到太和湖滑雪去了?」班傑明突然問。「有了獨處的機會,兩人的感情一定會更緊密。」
「你們兩個人為什麼不乾脆考慮一種可能?」孟琴心盯著班傑明和凌瑜喬看,懇切他說道。
「什麼可能?」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覺得你們兩人,不論外型或是內在都刊烤對。」
兩人同聲歎氣:「我們兩人是絕緣體。」
「是嗎?我看不是絕緣體;而是早就暗通款曲已久。」樊奕晴啐了一句,「瑜喬妹姐,對不起,我的猜測不會影響我們的姐妹情。」她完全是衝著班傑明來的。
「我以我對主那穌的信仰發誓,我們兩個人只是比普通朋友要好一點的朋友,」班傑明再次重申他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