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凌輸喬悶哼一聲,不知奕農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可見奕農對你尚且有情。」
「這一點需要時間證明。」樊奕農答應得太快反而讓她沒有踏實的感覺,這與他平日的作風相背馳。
這個三人之間的默契,不消一日立刻讓敏感的樊家人,包括半個樊家人嗅出端倪。
「小瑣,你確定你想清楚了自己在做什麼?」孟琴心擔心地問。
「這麼一來可以替奕農解決一樁煩惱。」她相信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
「奕農哥有和你提過這是他的煩惱嗎?」
「沒有,我猜的。」
「猜的?太冒險了吧!我總覺得十分不妥,你不會吃醋嗎?孟琴心不相信有此等大度量的女人,太離奇了。
索瑣沉吟一會兒:「我會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小鼻子小眼睛的爭風吃醋。」
「心是很難控制的,如果你看到奕農和瑜喬卿卿我我。打得火熱,你能視若無睹,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務實的孟琴心可不那麼樂觀,在她的想法裡,除非對那男人無愛無情,否則說是可以心如古井水,波瀾誓不起便過於矯情,也違反自然。
索瑣開始眉頭深鎖深思這個問題,坦白說,她確實太單純了,一古腦兒地以為自己有海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忘了把私心考慮在內。
「我盡可能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聽,也就不會癡心妄想了。」她開始不放心自己是不是能做到。
第九章
東風又作無情計,艷粉嬌虹吹滿地。
碧樓簾影不遮愁,還似去年今日意。
誰知鍺管春殘事,到處登臨曾費淚。
此時金盞直須深,看盡落花能凡醉。
晏幾道 玉樓春
凌瑜喬在樊奕農的安排下搬到奧克蘭,是一處靠近梅裡特湖的漂亮小洋房。
「奕農,你要記住,我所做的每一件都是為了你。」搬進小洋房的第一天,她對樊奕農這麼說。
樊奕農站在窗口遠眺梅裡特湖,幽幽地說。「這裡環境很好,很適合居住。」
「奕農。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她管不著生活環境好與不好,她只想要奕農的海誓山盟。
「這間房子是你的了,下午我約了房地產公司簽約,你最好也在場。」他還是答非所問。
「為什麼不讓我住在莊園裡?」她不喜歡金屋藏嬌的主意。
「你住莊園不方便。」他轉過身冷峻地看著她。
「你的妻子已經同意了,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希望你做個聰明的女人,有些事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給你什麼你就收什麼。」
凌瑜喬心一冷。「樊奕農,是你欠我的。」
「欠與不欠是定義上的名詞,端看人們怎麼解釋。」
「我為了你失去子宮,你照顧我。補償我也是應該的,我不在乎名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難道你要把我逼人死境?」凌瑜喬全身籠罩在不平與憤怒的情緒中,這個結果和她所預期的恰好是南轅北轍。
「讓步?補償?」他冷笑。「有些事我不想說得太明,三年多前你所做的事,我不願意再揭瘡疤。」
「孩子是你的,這不是瘡疤。」凌瑜喬失態地輕吼。
「你發誓!」
「你也檢查過了,你的不孕症早已不藥而癒,孩子當然是你的。」她情緒十分激動。
「如果你肯定孩子是我的,為什麼要私下服藥墮胎?為什麼不敢到醫院找合格醫師替你動手術?」他咄咄逼人。
「我害怕你會發現,因為你說過不要孩子。」她得理不饒人。
「你是害怕,因為你不確定孩子是我的還是亞特的。蘿亞特,你記得這個人嗎?白人法官蘿亞特。兩個東方人是不可能生下擁有白人血統的後代。」他陰鷙的指控。
凌瑜喬被樊奕農的這番話給嚇到,眼裡全是驚慌失措。「你胡說,你是為了要擺脫我才會這樣胡亂指控我,我和亞特只是普通朋友,你忘了嗎?亞特還是你介紹我認識的,就在五年前的感恩節晚上。」
「而你,從隔年的感恩節開始,就開始和亞特關係密切,直到亞特在兩年前死于飛往棉蘭的墜機事件。」
「這完全出於你的幻想。」凌瑜喬漸漸放低音量。
「曾經,我懷疑過我的生孕能力是不是恢復,所以我先請私家偵探調查你,結果卻讓我對你寒了心。」
「你竟然派偵探調查我?」她開始歇斯底里。
「沒錯,而且是全美西最優秀的偵探,那些精采的照片我還鎖在保險箱裡,如果你想回味,我可以拿出來讓你欣賞。」樊奕農移開目光。
凌瑜喬頹坐在沙發上,刷白了臉。「我肚子裡懷的孩子真的是你的,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怎麼證明?」
「我就是知道。」她仍嘴硬。
「而我的手上握有比你的直覺更有力的證據。」
「奕農,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她匍匐到他的腳前哀求他,眼淚奪眶而出。
「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他扶起她。
「真的嗎?你肯給我機會?」她破涕為笑。
「我要你和我合演一場戲。」
樊奕農為了要懲罰妻子的大方,情商凌瑜喬扮他的情婦,希望能逼出小瑣的醋意。
說明內容後凌瑜喬推辭:「我不要作假,要扮就扮真的,我說過我不在乎名分。」
樊奕農立刻變瞼,「多的是心甘情願的小演員願意賺這筆外快,找妓女或許會更逼真。」
然後,他勾起西裝外套就要走。
「好嘛!好嘛1」她攔住他。「我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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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斯婉拒樊奕晴的愛慕之情,樊奕晴並不知情,所以仍是一派自信滿滿的想讓頑石點頭。
「魯斯哥哥,我看你搬來舊金山嘛,或者乾脆來那帕谷,這裡很欠缺心臟科醫師。」樊奕晴賴定他了。
「我往這裡不能兼顧照顧母親的責任,我必須和大哥輪流照顧母親。」
「可以將你媽咪也接到那帕谷來呀!我也可以幫你照顧她,不要小看我的耐心喔。」只要能說服魯斯到舊金山來,要她做牛做馬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