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大門一如她所預定的時間內又被打了開來,門板幾乎是被撬開的,可見來者夾風帶雨、來勢洶洶。
葉彤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假裝驚訝地問著:「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葉可珞,你存心把大門鎖上,我怎麼走!你這個女巫、妖魔!」他叫囂地怒責著。
「別氣嘛,我已經叫了中國城最有名的飲茶點心了,今晚,我希望能將保全系統的程式設計給你,因為明天起我就要休假了,半個月後才回來,但沒你的首肯,我怕工作難以進行。
本想不接你的案子,但念及你是老顧客,夜盜又隨時會來,只好強留你了。放心,今晚我會很忙,沒時間讓你『灑水播種』的。而且我的身體可是很珍貴的,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可以欺近的。安啦,紀老闆。」
「你——你簡直——」厚顏無恥!他氣得以驚人的波光射殺她。
葉彤卻扯出冷笑,一臉無所畏懼。
自始至終紀霍然只是咬牙切齒咆哮著,倒沒有明確地拒絕她的提議,這表示……他默認首肯!很好。
她瞄了一眼電腦屏幕,打蛇上棒地說:「就原諒我這麼一次吧,不管你是否恨我入骨,但此刻,我們得炮口一致向外,你是否同意我的提議呢?」
咚!一聲巨響自桌上傳來。
葉彤佯裝驚慌地眨著眼,卻又不動聲色地等他下結論,幸災樂禍的得意之情,卻在心中越泛越大。
「你——」紀霍然怒目橫眉,氣湧如山。
「如何?」她一臉無辜地抖著肩,佯作骨軟筋酥的膽怯樣。
「可惡!」紀霍然幾乎是氣沖斗牛地噴射著惡言,時光似乎在這時停格了……許久,震抖的肩頭,終於妥協地垂了下來。
媽的,難道沒有人制得住這個女人嗎?他真的快被氣得肝膽俱裂。
「紀老闆,別氣了。喏,這個給你,請到隔壁房間製造一些『成品』來。」她頂了頂鼻樑上的蝙蝠眼鏡,面不改色地從抽屜取出一卷錄影帶,外加一隻透明刺眼的試管。
「這是幹什麼?」他瞪著那兩樣東西,熾焰似乎已從每根毛髮處延燒起來。
「我可不能充當實體模特兒供你發洩,所以只好給你個『彩虹』版的錄影帶;試管就不用我明講了。」晶瑩的雙眼毫無邪念,只是陳述一件事實。
「你——」這個怪物,連這個步驟都想到了!
紀霍然翻了個大白眼,什麼也不拿,就往回走。
「你去哪兒?」有志氣,不是任她掐來掐去的軟柿子。這種陣仗打得才有趣嘛。
「你管得著嗎?」他恨得咬牙切齒。
「你不貢獻,這程式就難成了。」她垮下肩,神色頹然,好像真的很遺憾。
死女人,竟敢這般捉弄他!
怒極反生智,一個大膽又狂熱的念頭倏地而生。
「想整我,你這個臭女人還沒有這個本事,要玩,大家一起玩才過癮!」倏地,他飛快地迫近葉可珞,精銳狂霸地自上而下地壓向她,兩片唇近在咫尺。
「葉可珞,我不要錄影帶,我只要實質模特兒,才會有你要的、成品。。你敢戲弄我,就必須付出代價!」
他宛如一陣狂風,輕而易舉地擒住她的唇,每次觸唇都帶著強烈的指控,奇怪的是,初時的輕觸、輕吻,到逐漸投入其中,轉為激烈的探索……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似乎早已注定他們該有這麼一段瘋狂交手的際遇。
葉彤甚驚。這個男人的吻,瘋狂且挑逗,不論或舔或吻,或以手展開他性感的折磨,竟都可以顛覆她內心情慾的天堂。
她的神魂頓時隨著他刻意的挑逗漸漸抽離,灼人燥熱延燒至全身,在最深的某個角落,像黑洞般一路將她拉至地心,任最熱辣的焚火燃盡她僅存的理智。
「哦——」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聲銷魂的呻吟,竟是出自她抿緊的口中。
失去的理智瞬間被拉回,她奮力地想要扭轉頹勢,他卻不容她抗拒,霸氣地覆在她的紅唇之上,持續撩探貝齒間的芬芳,大手也不客氣地鑽進窄裙,毫不費力地找到未曾被人深入的幽境。
驚駭與顫慄立時像電流般,火速竄入她的四肢百骸,渾身不住地向她發出類似抗議,又似自己也不明白的渴望訊息。
她本能地執意排拒,雙膝登時弓起,試圖護衛她的城池,這時被鉗制的口,也排除萬難地高聲發難,「你——你在做什麼?」誰知氣喘吁吁的控訴,反倒更加撩人。
「你知道的呀!」他邪魅地笑著,又強迫敲開她的貝齒,擷取她的芬芳。
她憤怒地繼續以手攻擊他,雙手卻被他高舉過肩,他一語不發,愉悅地享受這個連他也弄不明白的悸動與溫存。
她不安又羞澀的扭動,他卻力道適中地壓制她的反抗,持續以驚人的撫觸,撩撥她與自己最原始的慾望……
「嗯——」她搖頭抗拒,然而被吻覆蓋的唇,卻只能發出微弱的鼻息,隱約還夾著輕喘吟哦。
老天,這哪像是在推拒對方的侵犯?!簡直是鼓勵他更加憐愛的懇求,
修長的指腹已來到花徑外,隔著薄薄的一層蕾絲在外愛撫、撩搔著。
「啊——」她驚惶地不知所措。
他忽然咧口大笑,「原來你這麼熱情!」
這話猶如雷極,瞬間將她渙散的力氣與神志一併找回。
她的唇從沒有讓男人碰過,即使善待她如親妹妹的雷門,也不曾有過蜻蜓點水的禮貌之吻!他紀霍然……竟在一瞬間奪竊了她的初吻,而且還邪肆地撩撥她的身體?!
可惡!
一種哀悼純真初逝的憤恨,讓她渾身著火上止刻弓起膝蓋,往紀霍然的胸膛用力踹去——
「可惡,你以為你是誰?」兩泓寒眸,透著詭譎的怒潮。
他被她的猛勁兒襲得身形微晃,但一下便穩住身子,一臉邪惡地笑道:「你的滋味不錯,超出我的想像!」說罷,便大咧咧地往先前那張座椅坐了進去,二郎腿也不客氣地掛在她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