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狐,那男人是怪了點沒錯,但是很少有女人不為他神魂顛倒。」孫文麒看著她的眼神含笑,也有些許嘲弄。
聽日豹揶揄的語氣,好像她也會為閻邦的怪人癡狂一樣,傅靖翔於是不悅地蹩起柳眉。
「怎麼,你那同班同學的怪味兒。蓋過你孫大少爺的翩翩風采啦!」她沒好氣的頂了一句。
傅靖翔可是對自己的自制力十分自豪,她向來對帥哥免疫,長期處在擎天盟四個超級俊男身邊,她月狐仍舊心如止水,她認定自己不會被男人迷惑,她也確信世界上沒有男人能擄獲她的心。
「那男人是怎麼個怪法?」雷奕好奇的問。
「例如,我和他同學四年,從未聽他開口說一句話,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啞巴。」孫文麒笑說。
「也許他真的是個啞巴。」傅靖翔嬌笑道。
「無從證明。」孫文麒又道,因為沒人聽過那男人的聲音。
「然後呢?」連段箭也感興趣了。
「那男人很可怕,他就像一塊干的海棉,學問對他而言就像水,他不停地吸收知識,涉獵極廣,是牛津的高材生。」孫文麒當時也很詫異,就連他的天才小妹文麟也不曾讓他如此驚異。「而且他是個獨行俠,沒任何朋友。」
「還有呢?」向來沉默的歐陽辰也開口了。
「名副其實的閻王之子,他住在一座歷史悠久、鬼影幢幢的豪華古堡裡。」
「真詭異。」傅靖翔倒沒有什麼毛骨悚然的感覺,只覺得那個男人古怪到了極點,也許是個變態也說不定。
「那男人、那男人的,日豹,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嗎?」雷奕嘀咕。
「我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英文字母『S』開頭。」
「SATAN,撒旦!」傅靖翔譏諷地揚揚嘴角。
「月狐一向機敏。」孫文麒紳士的褒獎。
「言歸正傳。蛟,你擅闖閻王島,之後是如何脫困?」歐陽辰疑惑的問道。
「我並沒有受困。」段箭先聲明。「閻王反而以上賓之禮待我,也許是因為我是百餘年來首位突破迷陣深人島內的人吧!我在島上逗留數月,和閻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可謂是英雄惜英雄!」他一直以來都不太懂得謙虛。「哦!甚至還有點樂而忘返,但是一想起自己將來必須擔起擎天盟的重責大任,也不得不辭別。」
「蛟,聽你的語氣,我猜你是想把翡翠地藏雙手奉還。」孫文麒和主子對望一眼,會心一笑。霍氏骨董的拍賣會後,蛟曾和他通過話電話,所以他稍微瞭解事情的經過。
「翡翠地藏?」歐陽辰不解的提高音量。
「雙手奉還?」傅靖翔鼓起粉頰道。
「今晚的霍氏骨董拍賣會,蛟媽媽以一百億美金的天價買下閻邦的鎮邦之寶翡翠地藏!」雷奕大為驚歎也大感無奈地搖頭道。還好他老媽不像蛟媽媽那麼毒、那麼難平撫、那麼愛亂花錢,只願和老爸過著歸隱山林的生活,否則他真的會無語問蒼天,欲哭無淚!
「一百億美金?」傅靖翔聞言,一雙美目圓睜,難以置信的驚喊。「天!誰說虎毒不食子,蛟媽媽簡直要你的命!」
「蛟,你確定要還給閻邦翡翠地藏嗎?」依主子嗜錢如命的性格,歐陽辰頗感不可思議。
「沒錯!」段箭苦笑。「一直以來,翡翠地藏都是閻邦的鎮邦之寶,是閻邦人的精神象徵與心靈依歸。他們崇信地藏護佑閻邦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從明朝君主的迫害、開發南洋的險阻、歐美殖民的厭搾、共產赤禍的荼毒、流離海上的艱辛、輾轉沉浮汪洋、以及喜獲一塊人間淨土等等,皆是翡翠地藏護佑的神跡,所以翡翠地藏對閻邦是神聖無比的寶物,是閻邦的守護神!」段箭轉述十年前閻烈介紹翡翠地藏時對他說的話。
「既然是如此聖潔的至寶,為什麼會讓它淪落海外呢?」傅靖翔的口吻有點斥責意味。
「也許是閻邦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雷奕單手支著下巴猜想。
「日豹,借用你的專長去查查吧。」傅靖翔也很好奇,反正日豹是擎天盟的包打聽,一有任何迷團找他就對了。
「月狐,我很行沒錯,但不是無所不能。」孫文麒提醒美女。
傅靖翔睨了他一眼,帶著點兒嘲諷的笑一笑。
「月狐,」段箭認真的凝望她的臉,清晰有力的道:「這回護送翡翠地藏來台的任務就交給你。」
「好!」傅靖翔二話不說地點頭答應。
「上一回月狐護送阿拉伯國寶至法國羅浮宮展覽,阿拉伯國王對月狐的辦事能力讚不絕口,尤其三王子對月狐更是推崇有加、印象深刻哩!」雷奕的眼神暖昧,語氣搞笑。「唉!女大不中留.不過,咱們擎天盟若是出個阿拉伯王妃也不錯。」
「天鷹,本小姐的終身大事不勞您費心,但是念在您如此關心我婚姻大事的份上,我拚死也要幫你和文麟拉紅線,送你們兩人入洞房。」傅靖翔瞇起眼,危險的訊息自眼縫流洩。
該死!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弱點!雷奕在心中啤道。「最毒婦人心,我現在倒覺得閻王那個怪兒子配你剛好。」
「嗯,郎才女貌,真的挺相配的。」笑意躍人孫文麒眼瞳,他不知死活的輕扯嘴角。
「月派,看來你的希臘之旅,就快有人與你攜手同行了!」歐陽辰也插一腳。
「喂喂喂!你們找碴是不是?」傅靖翔噘起小嘴抗議,只有在他們四人面前,她純真的模樣才會顯現。「蛟,你好歹也說說他們明!」
「擎天盟倘若和閻邦聯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段箭的嘴角揚起,他也跟著他們瞎起哄。
「哼!四個男人聯手欺負一名弱女子!」
「拜託!你哪點像弱女子?強硬、惡霸、野蠻、無理……」雷奕罵得好爽,一吐多年不平的怨氣,心情真痛快。「最教人害怕的是槍不離身,哪個倒楣的男人碰上你絕對吃足苦頭,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