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是夫妻間相守的約定,難道袁心陽、劉正會不明白嗎?
袁心陽無辜的哄道:「好好好,表妹別生氣,我們不說便是。」不懂,他不懂挽兒何以突然不悅?
「都怪劉大哥多嘴,是劉大哥不好,挽兒妹妹就別生氣了。」劉正愧疚的道歉。
挽兒絕非小氣之人,她淡笑的轉移話題,「劉大哥難得進城,就在城裡多待幾日,讓妹妹好好招待吧!況且鳳蝶今日要到傍晚才會回府呢!」
「是呀,劉公子可別拒絕表妹的一番心意。」不是情敵一切好說。
劉正憨厚的笑著,「挽兒妹妹的好意劉大哥心領了,實因劉大哥田里尚有許多活要做,無法久留。」
挽兒退而求其次,「那麼劉大哥就留下來用完午膳後再走吧。」既有要事她亦不便強留,劉家僅劉正一名男丁她是知道的,田里的粗活兒也的確是他一肩挑。
「是呀,就依了挽兒吧!」袁心陽熱心的幫忙留客。
劉正敵不過他們的熱情,卻又迫於無奈的婉拒道:「用完膳勢必無法在天黑前回到家,還是謝謝城主及挽兒妹的好意。」不是他不留,實在是時間不允許。
「是嗎……」看得出來挽兒很失望。
袁心陽不忍心,遂提議道:「這樣吧,等用完午膳,我命僕人駕馬車護送劉公子,這樣劉公子在黃昏之前必能回到家。」
「傍晚前回家不成問題,劉大哥就留下來用膳吧!」
挽兒一臉期待。
已沒推托的理由,劉正只好答應,「好吧!」
「太好了!」挽兒實在太開心了,「謝謝表哥。」
看著挽兒燦爛的笑容,袁心陽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只要是能令她開心的一切,都得他去做。
* * *
雲淡風清,好的天候教人的心也跟著開朗了起來。
這日,挽兒依舊心情極好的坐於湖畔素描,她眸光晶亮,對刺繡的熱中使她有事可忙,忙得充實快樂。
挽兒太專注,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鳳蝶、胡翩翩、風采衣的靠近。在靠近挽兒時,鳳蝶、胡翩翩、風采衣交頭接耳,並不時發出竊笑的聲音。
「呀!」胡翩翩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恍然大悟地叫道:「原來鳳蝶姊姊家的丫鬟,是袁大哥前些日子尋回的表妹?所以袁大哥才會接鳳蝶姊姊一同住進袁府。」
張鳳蝶住進袁府時她還一度很傷心呢,還以為袁大哥竟不長眼的選擇有禮沒品的張鳳蝶。呵呵,原來是有內幕的啊!
「咦,翩翩姊姊還不知道此事嗎?」她們三人是好姊妹,風采衣以為鳳蝶對她說過的話翩翩也該知道才對。
「呵呵呵……」張鳳蝶裝傻的笑著,她把翩翩當作是對手,才會刻意讓翩翩誤以為是袁心陽喜愛她才要她住進府。
「妹妹。」她們的聲音響亮,挽兒想不聽都難,她自湖畔起身,禮貌性的向胡翩翩,風衣點頭示好。
「蘇姑娘你好,小女子姓胡名翩翩,跟你表哥是熟識,蘇姑若不嫌棄就喚我一聲妹妹吧!」胡翩翩的自信風表露無遺,晶亮的雙眸對挽兒滿是評怙的意味;最後她對挽兒所下的評語是:村姑一名,不足為懼。
「胡妹妹你好。」蘇挽兒機械性的點頭,笑得牽強,胡翩翩的落落大方是她望塵莫及的。
風采衣亦自我介紹道:「小女子姓風名采衣,亦為你表哥的熟識,跟鳳蝶是好姊妹,蘇姑娘就喚我一聲妹妹吧!」她單純的想與蘇挽兒為友。
「風妹妹你好。」凝著她們絕美的容貌,挽兒更加自慚形穢。
原來在袁心陽身旁的女子全是這般才情與美貌兼具之人,她們好似仕女圖裡走出的女子,顯得無比柔媚耀眼。
「咦,那不是袁哥哥嗎?」張鳳蝶眼尖的看到袁心陽的身影正往她們這裡走來,「瞧,妹妹們一來,袁哥哥連正事都不管羅!」
張鳳蝶的話惹來胡翩翩,風采衣的陣陣嬌笑,挽兒卻默默的退開些許。
「妹妹們全都在這兒?」袁心陽顯得意外,瞧她們笑得詭異,便好奇地問道:「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呢?」
他其實是來找挽兒的。 -近日城外發生多起盜匪搶劫並殺言商人的事件,他懷疑這班盜匪便是殺害挽兒雙親的兇手,已經派侍衛混入山寨展開調查。
二十一年前,那班盜匪殺害挽兒一家後便銷聲匿述,如今他不會放過他們!
「瞧見袁大哥來了,妹妹們自然就開心羅!你們說是不是啊?」鳳蝶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意。
「鳳蝶姊姊說得極是。」胡翩翩附和。
風采衣則沉靜的頜首同意鳳蝶所言,「嗯。」
「哈,記得大哥可沒給糖吃,怎麼妹妹們的小嘴兒這般甜呢?」袁心陽發出慣有的朗笑聲,神態俊俏迷人。
這樣的袁心陽是蘇挽兒從未看過的,原來他平日待她的好是出於本性中的習慣,他善解人意又溫柔如風,待誰都好。這樣的認知讓蘇挽兒感到不舒服,只因她在他的心中並非特別的。
「挽兒,畫些什麼可否借表哥一看?」他沒忽略挽兒的存在,希望挽兒也能跟妹妹們打成一片。
「呃,沒……尚未動筆畫。」她下意識地將素描本子護於身後,豈敢在她們面前獻醜呢?
好不容易盼到袁心陽,張鳳蝶把握會問道:「袁哥哥,翩翩與采衣妹妹們今日前來是為了請教袁哥哥種植牡丹的方法,可否請袁哥哥帶妹妹們邊賞牡丹邊聊呢?」大好興致,她可不想挽兒加入而破壞。
種植牡丹的方法?胡翩翩一頭霧水,「不,袁大哥政事煩忙,妹妹豈敢勞煩呢。」她的表現識大體。
「是妹妹想請教的。」風采衣坦承,其實她進府是應鳳蝶之邀。
「呵呵,哥哥就帶妹們賞花去吧!」人都來了,他這個主人不好推辭,「挽兒一起來吧!」
唉!特意挪出來與挽兒獨處的時光竟……唉!他的感歎,挽兒當然不會知道。
「呃,不,我正要素描,不去了。」他們是天上的一群飛鳥,她這只池中魚怎可與之嬉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