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他緩慢的退出、進入,身子的需求更熾、呻吟隨之拉長,而心上的不滿,也隨之增加。
她瘋狂地扭擺身子,他卻慢條斯理;她想要更多,他卻可有可無,荒木堇終於因難耐渴望而低聲哭泣。
「你欺負我……」嗚……他是壞人、是惡魔!嗚……他的心機怎麼這麼重?
耿玦輕笑了起來。她這樣子,可愛多了。
「你希望我重重的欺負你,還是別欺負你?」他愛憐的啃著她的耳垂,用柔得膩人的嗓音問。
「嗚嗚……」這種問題,教她怎麼回答嘛!
他的骨架頎長強健,肌肉結實充滿彈性,全身充滿一股不可言喻的健美張力,這毫無隙縫的貼合,令她安心又舒服。
「原來你這麼飢渴。」他惡質地嘲笑,靜止不動地感受她毫不遮掩的急躁。
「你……」荒木堇又氣又惱,想替自己爭口氣,卻在他一連串的衝撞中失去了理智。
她的雙頰緋紅,身子像海面上的浮木,隨著他的律動載沉載浮,全身的血液集中在一點,等待極度緊繃後的完美釋放。
她害羞又苦惱的模樣可愛極了,一切都是極品,不愧是他想要的人。耿玦得意地加快身下的動作。
「啊——我……我……」在激情的臨界點,荒木堇狂野的甩著頭,覺得自己快融化了。
在荒木堇銷魂的吟哦、甬道激烈的收縮中,耿玦覺得自己也即將抵達臨界點。
「堇!堇——」他更劇烈的加快動作,激狂的吻住她,將火熱的種子射入甜美的深處,一起攀登美妙的高潮。
在他吻她的那一刻,荒木堇空虛的心房瞬間滿盈,所有的苦悶、委屈、惱恨,都消失無蹤,只剩激情的餘韻不斷地在體內、心底蕩漾。
她依舊抱著他,覺得那寬大的胸膛好溫暖。
「看來你似乎意猶未盡,想再來一次?」
直到他嘲謔的語氣在耳畔響起,荒木堇才乍然清醒,連忙從他身上下來。
噢,老天!她剛剛那到底是什麼姿勢啊?
荒木堇趕緊撿起地上的浴巾包住身子,羞得恨不得鑽到地心去。
「別忘了把我吩咐的事做好。」耿玦逕自拉好褲子、抄起衣服,舉步上樓去。
「喂,哪有這樣的!?」荒木堇不服氣的喊。
做了就跑?他不知道這樣惡質到最高點嗎?起碼也該留給她殺他的機會嘛!
「不做就滾出去。」耿玦回以同樣的答案。
「喂!」荒木堇覺得好委屈,他留在她體內的疼痛還沒褪去,他就變得這麼無情,什麼意思嘛!
他不是該疼她、寵她,讓她殺了他嗎?怎麼還叫她做女傭做的事?
太可惡了!如果這樣還不能鬆懈他的戒心的話,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問題是自己也太不應該了,居然白白流失那麼多機會!
討厭,都怪他啦,怪他從三年前就迷惑著她。
可惡,她要離開他,絕對要離開這個惡質到家的男人。等衣服干了,就離開這裡!她發誓。
但離開這裡,怎麼替父親報仇?這一切豈不白費?
不行,為了報那不共戴天之仇,無論怎樣的屈辱,她都要忍下來,直到時機成熟、幸運女神看顧她的那天,便把他千刀萬剮、凌遲至死!
沒錯,她要留下來,親手殺掉他!荒木堇如此決定,即使這可能只是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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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洗衣服是這麼困難的事。
荒木堇咬著牙,在後面的洗衣台洗著耿玦交代的衣物。
她的體力嚴重透支,雙腳站不住,身子又痛得要命,她現在該做的,是倒到床上好好睡一覺,而不是在這裡洗這勞什子衣服!
現在可是三更半夜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半夜是用來睡覺的,不是用來洗衣服的!
但是,問題在於,如果她不馬上做耿玦吩咐的事,恐怕會被攆出去,那不就前功盡棄!?不行!她是荒木會的繼承人,若不能忍辱負重,怎麼挑起那麼大的幫派?
可恨!她剛剛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他的!只怪自己太不中用,被「那樣」就力氣全無,什麼都忘光光……
都怪他太強壯、太迷人、太……
嗚……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去撞牆自盡了。
還是努力搞定眼前這堆髒東西吧!
這些衣服,真是又髒又臭啊!她忍不住碎碎念。
「可惡,人家好歹是黑道世家的大小姐,幾時洗過自己的一衣一褲?為什麼現在得在這裡洗這些又是汗臭,又是泥巴的髒衣服!?」
她邊抱怨,邊用三根手指頭,把衣服放進倒了半瓶洗衣精的水裡,在指頭沾到水之前,趕緊撈出來,衣服濕了,但汗臭跟泥巴都還在。
「這麼髒,怎麼洗?」荒木堇頭痛極了。
管他的,她豁出去了,如果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她荒木堇就不姓荒木!
她把衣服用力按進水盆裡,找來門後的掃把,把柄當做木棍,學時代劇裡河邊洗衣的婦女,用力往水盆裡的衣服打。
衣服是打到了,但水盆倒了,激起的水和泡沫灑了她全身。
天啊!怎麼這麼難?衣服到底怎麼洗嘛?
「想掀了這裡是不是?」聽到巨響的耿玦急急走到後頭,不料卻看到一隻臉上、身上都沾著泡沫的貓咪。
他要很費力,才能忍住大笑的衝動。
「我很努力了。」荒木堇一臉無辜的轉身看他,他那雙深邃的眼,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她的心忍不住加速跳動。
一抹柔情和愛憐,在耿玦心上悄悄蔓延開來。
「連衣服都不會洗?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耿玦壓下心頭氾濫的柔情,板著臉走到她身後,貼著她的背、拉著她的手,教她洗衣服。
一碰到她,他的心跳就失序了,想再抱她、親她、吻她!
他的襯衫套在她身上太過寬鬆,粉頸上的指痕、吻痕顯而易見,提醒他曾經佔有過她——一想到這裡,他就全身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