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它的升學率是超前的,但進群益來的每一個人——除了她之外,全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群益對全校的女同學而言,是所新娘學校,她們在這裡,除了普通高中學業外,還得學習相夫教子的本領。她們最奢侈的打算是,在群益三年就能順便找到個如意郎君,一來順了她們的少女夢,一來圓了家裡交予她們的神聖任務——完成政商聯姻。
今年新生中十個有九個把目標鎖定在蔣擇言身上,所以,像她這種明顯對蔣擇言沒興趣的女孩,很快便會被別的男孩相中,成為他們理想對像中的一員。
唉∼∼很可惜的是,這個白面書生顯然沒把功課做好,不知她是誤入天鵝群中的一隻醜小鴨。
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之所以能進群益,全拜蔣擇言一時興之所致,因此,如果他是要找對象的話,可就找錯人、表錯情了。
尚恩很有技巧的趕走一隻蒼蠅。
她根本就不想參加今晚的迎新晚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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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尚恩回到家之後,照例從後門閃身進去。在廚房,尚恩遇見一直對她不錯的文嫂。
文嫂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在蔣家幫傭,負責煮三餐,跟司機文叔是一對夫妻,他們的兒子在蔣氏企業工作,等於是—家三口全賣給蔣家了。
文嫂在她進蔣家的時候已經在這兒了,文嫂等於是看著她長大的,就像她的媽媽一樣。這一天,文嫂看到尚恩回來,便神秘兮兮的朝著尚恩招手要她過去,她跟她講悄悄話。
「什麼事?」尚恩湊了過去。
文嫂拉著尚恩的手,要她跟她走。
文嫂把尚恩帶到她的房間,從衣櫥裡拿出一個大包裹遞給尚恩。
〔這是什麼?」
〔今天寄來的包裹,我不敢讓老爺看見,所以把它藏在我屋裡,快打開看看。」她也很好奇呢!
文嫂慫恿尚恩把包裹打開。
尚恩拿把剪刀將瓦楞紙對中裁開,打開紙箱,裡頭靜靜地躺著一件小禮服。
「哇∼∼這麼漂亮的晚禮服,是誰送的?」文嫂驚呼。
尚恩在紙箱裡裡外外全找過了,就是沒一張字條,連她都不知道這衣服是誰送的。
「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
〔花這麼大的手筆來惡作劇!」文嫂咋舌。〔這人鐵定是有錢到沒處揮霍。」
「會是誰呢?」尚恩還是想不出誰會送她晚禮服,但那人好像知道她今天有迎斬舞會似的。「究竟是誰送來的?」
「快遞公司的人。」
「住址呢?」尚恩在瓦楞紙上翻找。「怎麼沒見到對方的地址?」
「是喲∼∼真奇怪。」瓦楞紙上面只有一張蓋著快遞公司的印章,以及寫了蔣家地址的紙張。這下好了吧!收了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尚恩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收到禮物的喜悅。
「哎呀!別想了,東西收了就收了,總之,能解決你今天的問題就是件好禮物。〕文嫂興奮的說。
「解決我什麼問題?」
「你今天不是有個迎新Papty嗎?而且,你不是正愁沒件正式一點的衣服穿,這件衣服你試試看,如果不合穿,我立刻幫你改還來得及。」文嫂熱心過頭了,一點都不覺得收下這件來歷不明的衣服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對尚恩來說,是個大好的契機。「快換下吧!」文嫂動手就要幫尚恩扒衣服。
尚恩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衣裳,反抗著。「可是我沒打算去參加迎新派對。」
「為什麼不去?」文嫂停下粗魯的動作,瞪著尚恩,責怪她自閉。「你年紀輕輕的,一天到晚躲在家裡做什麼?難得的機會為什麼不出去外面多看看、多交些朋友?〕文嫂不由分說地便幫尚恩把衣服給換了。
神奇的是,那件禮服就好像是為尚恩量身訂做的一樣,合適得很。
「看來,你也有一個長腿叔叔,而且,你的長腿叔叔還對你瞭解得不得了,幫你買的衣服竟如此合身。」文嫂打量著穿著禮服的尚恩,臉上的神情有一抹〔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倒是穿著合身禮服的尚恩彆扭得不得了,動手就想把身上的禮服給脫下來。
「不要脫!為什麼要脫?」文嫂像個老母雞似的對尚恩管東管西的,尚恩之於文嫂而言,就像是她另一個孩子。
尚恩一向不太願意忤逆文嫂的意思,因為不管文嫂做什麼,都是出於好心的為她著想。
但是——唯有這件事下行,她不能答應!「群益是一問貴族學校,進那所學校的每一個人都是天之驕子——」
「你也是。」文嫂不喜歡尚恩妄自菲薄的語氣。
「文嫂,你知道我下是,我只是蔣家收養的一個孤兒,縱使打扮得再怎麼像那群人,骨子裡、實際上還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沒錯,我是收到一件禮服了,但我沒辦法把南瓜變成禮車,你要我穿這個樣子走路去參加舞會嗎?〕 「你是在擔心交通工具的問題?」文嫂誤會尚恩的意思了。
尚恩真正想表達的是,她根本不想踏進那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大環境,但文嫂卻一廂情願的替尚恩排憂解難。
「你這孩子就是這麼魯直,你忘了你文叔是在蔣家做什麼工作的啦?要一部車子還不簡單。」
蔣家的車於在車庫裡一宇排開,光是B字開頭的就有七輛,更別說是那些收藏用的骨董車,他們家老頭就是愛要派頭。
「我讓你文叔偷偷的開一輛送你去參加派對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文嫂豪氣的要尚恩安啦、安啦!於是,尚恩在文嫂的半強迫下,參加了她本來就不打算參加的迎新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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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一直隨侍在蔣擇言身邊的文政廉是文嫂、文叔唯一的兒子,虛長蔣擇言十歲。表面上他雖像是賣給蔣家的家奴,但暗地裡,蔣老太爺對他的栽培方法卻不輸給一般企業培養繼承人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