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蔣擇言靠她太近,她還連連出糗,一直踩到蔣擇言的腳;但他活該,誰教他邀她跳舞的,活該被她踩!
尚恩一點都不覺得內疚,而蔣擇言雖然被踩了,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氣憤,他只是直覺認為她的舞步退步太多了。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你心中彷彿早已經有答案了,我說得再多,你也不信,不是嗎?」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討厭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信。哼!既然他這麼懂她,那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她要他離她離得遠遠的意圖?
不,他應該就是知道,所以才故意來招惹她,為的就是要她生氣。
哼!她才不跟他生氣呢!跟他生氣只是白白浪費自己的精力罷了,她不做這種曰費氣力的事。
「說說你最近在忙什麼吧!」
「忙?我哪有忙啊!」很忙的人是他好不好,一上完課就往公司跑。幸好他這麼忙,所以她跟他才會難得見上一面,真是蒼天有眼。
〔你最近幾乎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你又知道了!」他每天都比她晚回家,怎麼會知道她晚歸的事,莫非有人跟他打小報告?
若真是這樣,那那人也太無聊了吧!連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都要去跟蔣擇言說,嘖!
「你去哪了?」
「只是去朋友家。」尚恩隨口唬弄。
「男的?女的?」
「女的。幹嘛,身家調查啊?」她沒奸氣的瞪他一眼。不喜歡他的口氣,好像她歸他管似的,她幹嘛把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跟他報告啊!「你該不會最近日子過得太無聊,所以又想找我麻煩了吧?」
「我沒你那麼無聊。」
「最好如此,要不然,我也會把你的把柄公諸於事。」所以,他不要以為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必要的時候,她也是會反擊的。
「我有什麼把柄?」
「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清楚。」哼哼!她用鼻子冶哼兩聲,以示警告。
一曲舞畢,尚恩要回去原位再去覓食,蔣擇言卻又把她拉回來。
「幹嘛啦?」她拿眼瞪他。
「再陪我跳一首曲子。」
「不要,我腳很痛了耶!」她穿不習慣高跟鞋,現在連走路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跳舞。
「再一首。」
「不要。」她斷然拒絕。
「再一首。」他的態度比地還強硬。
他就是這樣,所以才讓她討厭他。為什麼每一次他堅持,她就必須屈就,必須讓著他?「你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做這種意事用事的事。我說過我很累了,而且,你想讓我成為全校女生公敵的目的也達到了,所以,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馬吧!我腳起水泡了。」
她說,而他眼中卻閃爍著不信。
「要不要我把鞋子脫下來給你看?」尚恩看著蔣擇言。他臉上的表情明寫著「他不信她會那麼做」。
唉∼∼原來他是這麼不懂她。蔣擇言不明白,只要能讓他離她離得遠遠的,要她做什麼她都肯。
尚恩二話不說,真的把高跟鞋給脫了,而且還把腳提得高高的。「給你看,是不是起水泡了?」
第五章
高跟鞋
不合腳的高跟鞋。
就想一個悲傷的戀人,
磨人也傷己,
最後依舊淪落到——
被丟棄的命運!
尚恩在迎新舞會的第二天就紅了。全校師生都知道這一屆新生中有個粗魯不文的女生,因為她極其不雅的把她的腳舉得高高的,讓他們群益的白馬王子看!
哇∼∼真是不要臉!
嘩∼∼真是勁爆!
尚恩的行為引起兩個截然不同的反應。有好有壞,但對尚恩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自那天起,她就沒過過一天安寧的好日子。
來找她閒話家常的人變多了,不過,她們大多是衝著蔣擇言來的。這些日子,尚恩被諸如此類的問題問得都快煩死了。
她們一直盯著她問:她跟蔣擇言是什麼關係?蔣擇言為什麼會邀她跳舞?
奇怪了哩!她們幹嘛不直接去問蔣擇言,反而要來問她?
她跟她們說,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還自貶身價表示,蔣擇言之所以邀她跳舞,純粹是看她可憐,沒人邀舞,所以才請她跳舞的。而那些花癡女竟然信以為真!這真是太神奇了。
有時候尚恩不禁的要佩服自己說謊的本領。
她原以為她這麼說,事後就能風平浪靜,她會像以前那樣過著太平日子,沒想到不知道哪個女生,竟然神通廣大的查到她跟蔣擇言同住一個屋簷下。
這下可好了,一波才平、—波又起。接下來,她又被她們一堆為什麼給淹沒,她們之中甚至有人傳說她跟蔣擇言同居呢!
是啦、是啦!她跟蔣擇言是同居沒錯,但根本不是她們所想的那種關係。逼不得已,尚恩只好又說謊,跟大家解釋。
「其實,我是蔣家領養的孤兒。」這是事實。「我之所以會住在蔣家,純粹是蔣家人好心善良,除了賞給我一碗飯吃外,他們還給我穿、給我住,甚至連姓氏都是他們蔣家給我的。」
〔這樣啊!」花癡女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蔣尚恩跟蔣擇言同姓,甚至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這麼說,你是蔣擇言的奴才羅?」
這些女人的嘴巴還真毒啊!
「唉∼∼可以這麼說。」尚恩硬著頭皮點頭。其實,她們這話說得也沒錯,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蔣擇言的淫威下,任他呼來喚去,對於蔣擇言而言,她簡直比遙控器還好用,因為她是聲控的。
「那你每天都可以看到蔣擇言羅?」
「你是不是跟他一同吃、一同住?〕
「哦∼∼好棒喔!」
說著說著,那些花癡女就自個兒陶醉了起來。
棒,那有什麼棒的?她小時候就備受欺凌,日子過得比地獄還痛苦,這樣的日子怎麼能叫做「棒」!
「尚恩——」
「蔣尚恩——」
突然,一大堆噁心巴拉的聲音此起彼落。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大夥全用一種惡狼撲羊的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