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女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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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兩位爹爹,你們怎麼可以出賣女兒?好歹你們也得為我出出頭啊!」孟欣嬙不平的抗議。

  「臉都教你丟光了,還出什麼頭?從現在開始,最好乖乖聽你婆婆的話,我們已說不上話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賀照圭冷哼。

  但孟雲飛畢竟不忍,正想開口為女兒說上幾句,賀照圭連忙拉住他悄聲道:「欣嬙那丫頭我是知道的,這時可心軟不得,否則馨靜管不住她的。」

  孟雲飛只得強壓不捨的歎聲坐下。

  「好了,既然兩位都同意,欣兒今後就由我管教了。你們放心好了,我這做婆婆的不會故意刁難她的。」

  「你們千萬別信她,她分明是要──」

  「欣兒,住口!」應禁慕低聲喝道。

  「是啊,欣嬙,你就別再多嘴了,讓爹來告訴你一些關於烽玉昭的事情。」孟雲飛慈愛的說。

  「哦,那你快說。」孟欣嬙登時大感興趣的急忙催促。

  「別急,這得從你尚未出世前開始講起。當時武林盛傳誰持有烽玉昭便能名揚天下,但只有少數人知道烽玉昭究竟為何物。」

  賀照圭接口說:「是啊,當年江湖上為了那不知何物的傳言,腥風血雨了好一陣,死傷不計其數。」

  「烽玉昭究竟來自何處?為何有此傳言?」孟欣嬙好奇的問。

  「烽玉昭是來自塞外,長年生長在酷熱的沙漠裡。可惜的是,百年來只成就那麼一朵,而那一朵奇花在十七年前教當年的武林盟主應泰奇所得。」賀照圭為她釋疑。

  「然後呢?」孟欣嬙急問。

  「他得到烽玉昭後,並沒有立刻吃下它來增長功力。」

  「為什麼?這麼個好東西,要是我早就吞了,那應泰奇鐵定是個傻瓜。」孟欣嬙搖頭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貪財好名啊!」賀照圭譏道。

  「你們別吵了,還是讓我來說吧、」莊馨靜神情有些哀淒的出聲。

  「馨靜,你……」孟雲飛知道她心裡的痛。

  「沒關係,還是讓我來告訴孩子們這些往事。」

  「嗯。」孟雲飛歎氣的點頭。

  「泰奇取那朵奇花是為了要救他的愛妾梅若仙,當時梅若仙和欣兒的娘同遭七星毒怪江昆的奇毒,急需烽玉昭續命。他得到烽玉昭後,卻掙扎著是否要讓梅若仙服下,因為應孟兩家是世交,泰奇與雲飛更是生死之交的兄弟,而玉麗中毒時正懷著欣兒,她也急需烽玉昭保命,所以泰奇陷入痛苦的兩難之中。他想救心愛的女人,但又不願見兄弟的妻子就這麼一屍兩命,結果就在他掙扎之際,竟讓江昆將烽玉昭奪了去。泰奇自責不已,與雲飛兩人一路追蹤江昆,怕他已將烽玉昭吃下,後來兩人連手重傷了江昆,好不容易奪回烽玉昭,卻發現它已經枯萎。兩人痛苦絕望的返家後,才發現玉麗在生下欣兒後便去世了,而梅若仙也已是氣息薄弱、奄奄一息……」莊馨靜愈說心愈酸,這些往事總是讓她夜不成眠、痛苦不堪。

  「想不到我娘死得這麼慘,哇──」一思及娘的苦命慘死,孟欣嬙誇張的大哭出聲。

  「得了,你少在那鬼哭神號了,還是聽你婆婆繼續說吧。」賀照圭捂著耳朵道。

  「哼!」孟欣嬙這才停止誇張的鬼吼,但仍是一臉氣憤。

  「照圭,欣嬙她是真情流露啊。」孟雲飛見女兒受委屈,十分不捨。

  「她那要死不活的聲音能稱為真情流露?莊主,你別被她那幾滴眼淚給騙了,這丫頭我清楚得很,她相當忘性,不一會兒就會忘了她為什麼流淚。」賀照圭滿臉不屑。

  「好哇!臭老爹,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好歹從前我也對你孝順有加,你今天居然這麼不給我面子。」孟欣嬙不滿的大叫。

  「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孝順有加』?虧你說得出口。」

  「我哪裡不孝了?」她雙手扠腰氣呼呼的問。

  「你哪裡對我孝了?」賀照圭也不滿的反問。

  「你──」

  「夠了,你們這一老一小,一個晚上吵了不知幾回,到底要吵到什麼時候?你們這樣讓我怎麼說下去。」莊馨靜心想這哪像父女,倒像對冤家。

  見兩人終於安靜下來,應禁慕才開口道:「娘,你還是繼續說下去,別管欣兒了,她就是這脾氣。」他實在拿孟欣嬙沒轍。

  「好吧。」莊馨靜繼續回想往事。「泰奇大為自責,都是他猶豫才會誤了事,連一個人都救不了。當時,武林中人還不知道烽玉昭已毀的消息,仍不時有人來奪寶。傳說烽玉昭流落誰家,當夜那一家定無一人倖免,就這樣無辜死傷了數千人。泰奇見烽玉昭根本不是救人之物,而是不祥的,雖然它已毀,卻仍能教人為了它殺紅了眼,他在心灰意冷之下,毅然決然帶著愛妾離開,甚至不惜拋下妻兒,只留下一封信。」

  「信上寫些什麼?」孟欣嬙十分好奇。那應泰奇真是狠心,居然就這樣帶著愛妾離開,對妻兒毫無情分。

  莊馨靜神情木然,似乎在麻痺自己的情緒。「他信上寫著:誰家兒郎娶得孟家女,烽玉昭便落誰家。」

  孟雲飛歎口氣接下去說:「他這麼做是為了要平息風波,讓武林恢復平靜。事前他便曾告訴我,要我為了武林的和平及眾人性命,犧牲骨肉親情,妥善安排好欣嬙,別讓不肖之徒傷及她,因為唯有這麼做,才能暫時阻止武林不斷的流血廝殺。」

  「所以爹才會將欣兒托付給賀前輩,從此父女無法相認,怕的就是洩漏了欣兒的身份,為她招來危險。」應禁慕瞭然的說。

  「是的,父女親情這麼一斷就是十七年,漫長的十七年啊!」孟雲飛感歎的淚下。

  「爹!」孟欣嬙鼻子一酸,撲進孟雲飛的懷裡。

  「我的寶貝女兒。」孟雲飛也抱著她痛哭。

  在場眾人見此情景,皆不免感到心酸。

  良久,孟欣嬙才哽咽的問:「爹,那我又怎麼和木頭從小就有婚約?還有,烽玉昭早已枯萎,如何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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