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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是你們討論的當事人,你們可不可以問問我的意見,你們沒有權利決定我的想法、我的未來!」查克兒再也忍不住的怒吼。

  「難道我們會害你不成?」錢月書怒斥,覺得她不識抬舉。

  查克兒深吸一口氣,不發一語的由地上拾起戒指,拿至蕭邦面前。「我未來我自己決定。」她抬起手,在眾人的目光下緊定的將戒指戴上。

  「克兒,我愛你!」蕭邦激動的抱住她。她終於勇敢的做出選擇。

  「我們走吧。」她說,決心跟他走。

  除了錢月書歇斯底里的叫嚷以外,再也沒有人攔住他們,所有人都感動於他們對愛的堅持與堅定,就連林欣佑想上前阻止都變得沒有勇氣,只能心痛的眼睜睜看著他們相擁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媽,怎麼會這樣?蕭邦發現查克兒另有新歡,不是應該唾棄她,憤怒的離開她,怎麼事情竟演變到他們在眾人的祝福下相偕而去?!結果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媽,如果他們兩個真的順利在一起了,我該怎麼辦?」江思思哭叫。

  「乖女兒,你等著看好了,他們不會順利在一起的,媽可以保證。」梁如秋詭異的笑著。蕭邦休想甩開她們母女倆。

  「怎麼說?」江思思立刻止住哭號。媽一定又想到什麼好方法對付他們了。「總之媽有辦法,因為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足以摧毀他們之間所謂的狗屁愛情!」

  「克兒,你以後就住在這兒,有什麼需求不要客氣,盡量跟我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顏惠洵拉著查克兒的手,喜愛的說。

  「嗯。」查克兒無限嬌羞的垂下頭。

  「不用害羞,媽又沒說錯,等我把婚禮籌備好了,風風光光的把你娶進門,你就是蕭家人了,到時候什麼人反對也沒用,我們要一輩子相知相守。」蕭邦擁著她,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才得以像現在這般擁著她,他更加覺悟非得好好珍惜她不可。

  查克兒眼眶又濕熱了。

  「別哭,我會心疼的。」他輕拭她的淚珠。

  「我只是覺得太幸福了,幸福得彷彿不是真實的。」她哽咽的訴說。

  「傻瓜,你就在我懷裡,這是再真實不過的事。」他寵愛的將她擁得更緊。顏惠洵微笑的看著他們。原老天保佑這兩個孩子能夠一路幸福下去,這是她身為母親最大的安慰。

  「可惜阿姨她……」查克兒喂歎。得不到阿姨的諒解與祝福她總是覺得遺憾。「也許等我們結婚後,她會接受這個事實原諒我們的。」他安慰她。

  「我太瞭解阿姨了,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的。」她難過得又掉下淚。畢竟阿姨養她這麼多年,她一直視阿姨為親生母親,此次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違背阿姨,甚至與阿姨決裂,這樣的決定讓她心痛難受,讓她在享受幸福的同時總是帶著陰霾。

  「別難過,月書總有一天會想開的。」連顏惠洵都不禁搖頭說。月書就是看不開,才會一輩子都處在仇恨中。

  「但願如此。」查克兒歎著氣。

  「一定會如此的,克兒,婚後我會和你一起努力博得你阿姨的諒解。」他不希望她過得不快樂,任何能讓她快樂的事他都願意不計代價的去做。

  「謝謝你。」不爭氣的眼淚好像從剛才到現在都沒停止過。

  「對我不需要說謝謝,你若一定要謝,可以考慮用具體一點的方法來酬謝。」他露出邪氣的笑容,故意戲謔的說。「不正經!」她耳根子都熱了起來。

  「這可是再正經不過的大事,否則人類的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誰來完成宇宙繼起之生命這既重要又偉大的使命?」他說得冠冕堂皇。「媽,你說是不是?」末了還尋求母親做為聯盟。「大言不慚,我可不當你的應聲蟲,一切還是要看克兒的意思。」顏惠洵笑著搖手。「媽,媳婦還沒娶進門你就倒戈了,你未免變節得太快了吧!」

  「這是一定的,兒子哪有媳婦貼心,以後我們婆媳是同一陣線聯盟,你最好早點覺悟,不要惹到我們婆媳,否則有你好受的。」

  「天啊!」他故作可憐狀。「我可是這個家惟一的男人,落得得仰靠女人鼻息過日子,這是什麼世界啊,教我情何以堪。」他呼天搶地。

  逗得兩個女人笑成一團。

  歡樂的笑聲傳遍沉寂已久的肅宅。

  夜深,查克兒倚著蕭邦,她捨不得閉上眼睛,深怕再次張開眼她的白馬王子會在瞬間消失,內心陰陰沉沉的總覺得有事即將發生。

  「克兒。」他托起她光滑無瑕的臉龐,審視了半天。

  「你看什麼?」她頓覺嬌羞的輕輕拂掉他的手。

  「我在看你的眼睛。」他用拇指輕輕撫著她的眼瞼。

  「眼睛?很醜嗎?」

  「丑?上天十分眷顧你,在你身上從來用不上丑這個字,相反的,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他深情的微笑。

  「該不會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她調笑。

  「你說呢?」他熾熱地看著她。

  「我說……你壞!」她羞怯的埋進他胸膛。

  他疼愛的撫著她如絲的棕髮,好喜歡這一刻她賴著他的感覺,恬靜安祥。「對了,你沒說為什麼盯著我的眼睛看,有什麼不對嗎?」她抬起頭問。因為剛才我在你眼裡看到了不安,不安代表不快樂,和我在一起令你不快樂嗎?」他心情起伏不定的問。

  「唉,我不想讓你擔心的,但還是教你看出我的不安。」她無奈地說。

  「什麼事令你不安?是關於你阿姨的事嗎?」

  「阿姨的事確實是我的遺憾,可是已經是既成事實,我就不再為此感到特別憂心,我的不安來自我的靈魂深處,深深困擾著我,最教我不知所措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躁些什麼。」她皺眉。

  他為她撫平。「別皺著眉頭,你不覺你杞人憂天了嗎?」

  她歎口氣。「我想也是,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好不安的,反正天塌下來有你頂著嘛!」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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