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確是難兄難弟。」戰驍欲盡情的享受美人與佳釀。「在戰場上,我和他真的是一對哥倆好。我曾替他挨過兩回箭,他則是替我擋下一次刀……不過,即便是再好的兄弟,我也不認為有些事情是適合共同分享的。」他的黑眸泛出一抹光芒。
「比方說……」芷兒的黛眉微挑。「我嗎?」
「是的!」他的回答不僅是肯定,也是承諾。
「是嗎?」芷兒笑了,笑容淺淺淡淡的,比月光還柔美幾許。
「戰爺不曾聽過『賊子無義、婊子無情』這句話嗎?」伴隨著最甜最美的笑靨,她吐出最冷最峻的字眼。
她的手臂如水蛇似的搭上他的肩,柔軟高聳的雙峰則是抵著他的胸口。
站在他的雙腿間,她取下簪在耳鬢的蘭花,一手執起酒杯,將芳香的酒液注入花朵,再一點一點地啜飲。
再抬眸,她的馥唇主動覆上他的,將酒液迅速地哺入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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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嘯王府內雕樑畫棟,好不氣派。
「失敗了!」璋嘯王爺邪魅地道,他緩緩地綻開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
被他冷冷的笑意驚得魂飛魄散,玉荷郡主沒有了平時在人前作威作福的嘴臉。
「我記得,我給你這項任務的期限相當充裕。」璋嘯王爺沒有再看向玉荷郡主,只顧把玩懷中人兒的長髮,讓烏亮的青絲滑過他的指間。「我給你三個月的期限,如今已經去了一半,你們卻不曾圓過房。」不知是美人計對戰驍無用,還是他派錯了執行的對象?
「不、不,這並非是我的過錯呀!」玉荷郡主趕忙解釋,「我已經盡力了,但他似乎只關心他那個沒有人要的妹子,晚上則是寧願流連在花街柳巷。我根本沒有機會親近他呀!」
「妹子?」璋嘯王爺像是漫不經心地道:「本王聽說過他的義妹有著無鹽之貌。
這等人於你何礙啊?」
「我也不明白。」玉荷郡主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沒有她,我的任務便能順利的執行。哼!我非找機會除去那個醜八怪不可!」
「這樣啊……」璋嘯王爺正要開口,懷中原本昏昏欲睡的紫衣少女卻突然嚶嚀一聲,像是要醒過來一樣。
他邪魅地垂睫,溫柔地道:「你醒了?」他修長的手指輕拂美人的螓首。
王荷郡主試著拉回他的注意力。或許是戰驍的事讓她受了太大的挫折,讓她遷怒並憤恨不平。
「你睡了很久。」璋嘯王爺像是不曾聽見玉荷郡主的聲音,滿眼只看見紫衣少女的嬌顏,輕撫的動作充滿無限的愛憐。
璋嘯王爺淡淡地撂下話,「我不明白你的任務會有什麼困難,在我看來,你只要盡快替他懷個子嗣,他就會注意到你了。」
「我明白了。」要懷子嗣,也得先圓房才行呀!也許,她是該耍些非常手段了……玉荷郡主的瞳眸閃過一絲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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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繾綣,色授魂與。
兩具軀體滾燙的糾纏交疊,兩顆心火熱地相印互融。
「呵……」沉沉地笑,震動戰驍整副胸膛。
健實起伏的肌肉,吵醒倦極了的嬌人兒。
「戰爺,你笑什麼呢?」如花芙靨,未語先笑,讓芷兒本是嬌艷過火的五官,有著一抹極不相襯的稚嫩。
笑聲略止,戰驍輕輕地道:「我只是想起兩句話。」
「哦?」她的媚瞳閃過一抹頑皮的光彩,「這麼巧?我也有想到兩句話,就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嘻嘻嘻……」她情不自禁地笑了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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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處子?」
「有了戰爺,芷兒怎麼可能還是……或者戰爺認為自己不是個男人?」
青絲披垂下來,芷兒不經心一瞄,看見自己一部分的發和他的纏在一塊兒。
髮結著發,便成夫與妻……
「我是不是男人,要再來證實一回嗎?」戰驍打算再將她壓在身下,卻突兀地停止動作,若有所思的凝看著她唇邊的笑容。
「怎麼了?」
「你的笑容像……」戰驍輕笑,又搖了搖頭像在推翻自己腦中的想法。
「戰爺,話只說一半,很無趣呢!」她努著嘴抗議,媚色在瞳中轉呀轉的,顯然有想使壞的念頭。
「我錯了,你同她一點兒都不像……」至少,他不曾見過蘭心那丫頭笑得如此膽大妄為。
「我同誰像啊?戰爺,芷兒要抗議了。她是誰呢?該不會是戰爺的心上人吧?」戰驍解釋道:「只是你方纔的笑容,讓我想起我的妹子,恍惚間,我還差點認錯了人。」
「哦!戰爺的妹子是個怎麼樣的姑娘呢?」她媚瞳中的古怪神色一閃而逝。
「她……」不曾注意到她的異樣,戰驍逕自額首低吟,「是一個很可愛、很單純的姑娘家,而且傻傻的。」他的口氣中不自覺地帶著一份不可取代的寵溺。「我不多護著她都不行。」
「她傻傻的?」她淡淡地道:「戰爺,您怎麼會拿我同她做比較呢?聽起來,您的妹子同奴家是兩樣的人呀!」
「是啊!你們是兩樣的人……」
不再多說什麼,戰驍緊緊地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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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近午,好不容易睡醒的戰驍睜開眼,極目望去,屋內空蕩蕩的,只剩下被放在几上的蘭花。花已半枯,卻是徐徐地散發出浸了酒的醉香。
第七章
「不見了?」硬是從左擁右抱的軟玉溫香中被迫起床,李昕還沒有聽完戰驍的敘述,睡意卻已全消了。
「嗯!」戰驍響應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我想也是啦……」咳了一聲,李昕自言自語地講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