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梅真是急得快瘋了!伸手去推他。「你快走!你不能待在這裹……被人發現你在我的房間,我的名節就完了……」
「別擔心!」他還笑咪咪地和她調情,「你的名節問題就交給我好了!我這一輩子都會為你的名節負責的!」
「你……無賴!」問梅又羞又窘!混亂而奇異的情緒湧向她,她根本不敢去注意他的話給她帶來多大的撞擊……正想開口斥責他時……睡房外竟傳來燕道平的聲音。
「小憐,小姐睡了嗎?」
「少爺!小姐喝完藥後就說要就寢了,不讓我們打擾她。」
「這……」燕道平似乎在考慮些什麼,又道:「我很擔心小姐的病,小憐,你代我進去看看小姐睡得是否安穩?」
「是!」
房內的問梅一聽,心臟幾乎要跳出喉頭了!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伊利崎,輕聲急促道:
「怎麼辦?你快走快走啦……」
伊利崎臉上仍是那副瀟灑優閒狀!他給問梅一迷死人的微笑,低沉而隱含笑意道:
「別擔心!看我的!」
在問梅尚未反應之前,他大手抱起她,敏捷迅速地放下床幔,兩人躲人床鋪的雕花木屏後。
「不——」問梅的驚呼被伊利崎的大手摀住,他雙臂緊緊抱住她,讓她拎瓏的身軀密密牢牢地貼住自己雄健的身體;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身上的陽剛氣味全襲向問梅……問梅心跳如擂鼓,雙頰似火燒般燙紅……老天!她要昏過去了!
小憐放輕腳步地走入睡房,只見床幔低垂,微暈的燭光中,小姐似乎已熟睡了,她不敢吵到問梅,又悄悄地走出去。
「少爺,小姐已入睡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伺候小姐。」
大門又被合上。
問梅僵住身子,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看這放肆地抱著她的男人……只能緊張道:
「現……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耳畔傳來低沉的笑聲,伊利崎突然挑起問梅的下巴,目光灼灼地逼視她,火熱而危險地問:
「告訴我!愛不愛我?」
「你……」問梅心跳幾乎停了!「無禮……放開我!」
伊利崎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加逼近她,藍眸中的熊熊烈火要將她一併燃燒,「告訴我實話!愛不愛我?」
他粗獷陽剛的氣息籠罩住問梅,令她幾乎窒息!他危險低沉的嗓音似有一股蠱惑力……令她的心防逐漸絕堤……她好想好想卸下所有武裝癱在他懷裡——不!不行!另—股巨大的聲音不斷地提醒她——
冷問梅!你在做什麼?快推開他!遠離他!遠離這危險人物!
「不愛!」問梅十指深深嵌入掌心中,咬著牙命令自己說出:「我不愛你!完全不愛你!伊利崎……你對我而言只是個陌生人!我……我……我愛的是燕道平!」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彷彿都像是一根利箭般,狠狠地插入她心肺!
她原以為會在伊利崎眼底看到憤怒與絕望;但奇異地……他的藍眸卻更加溫柔深邃!深情的眸光中有一張網,網中的寬容與執著不悔足以將她融化!
「傻女孩!」他寵溺地捧起她的臉蛋輕吻一下,「你的撒謊技巧非常不高明!」
他珍惜地捧住她的臉,火熱纏綿的吻綿綿細細地落在她的眉睫,她的眉梢……她小巧的鼻頭上……最後游移至她柔軟甜蜜的櫻唇上……似在品嚐人間第一等美味般,滾燙的唇瓣輾轉摩挲……不忍離去……
「不——」問梅脆弱而無助地低喊……她好怕!體內有股奇異的烈火在熊熊燃燒!她無法控制自己逐漸發熱的身軀……她好怕自己會……
「放開我……伊利崎……求求你放開我……」她的聲音顫抖而輕喘……聽在狂猛的伊利崎耳後,不像在拒絕……反而像一種羞澀的邀請……澎湃洶湧的火焰由下腹部竄起……他猛然將問梅壓在床榻上……動作更加狂野大膽!大手用力扯下她的衣衫,把著火般的唇覆在她雪白誘人的粉頸上……落下細如雨點的熱吻……
「不……不要……」問梅銳利地倒抽口氣,她的腦中一片暈眩……四肢酥軟無力……被他狂吻過之處更是該死地發燙……他蟄猛強悍的吻令她心神蕩漾……他的大手放肆地撫遍她衣衫下的嬌軀……
「不——」似有枚炸彈在她體內炸開般……問梅雙手緊捉住床單以防自己抱住他……危險灼熱的情焰將她熊熊燃燒……問梅知道自己若再不停下來……一定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伊利崎……放開我……不要……」
但伊利崎的索求更加激烈大膽!撩人熱吻順著她雪白渾圓的香肩迅速滑下……一個比一個更加瘋狂滾燙的熱吻吻得問梅渾身輕顫,雙頰紅艷醉人……也吻得自己血脈債張……體內似有一股猛烈的火苗就要爆發——
「嘶……」絲帛碎裂聲,他撕毀了問梅的衣衫,問梅驚呼!但伊利崎迅速地將滾燙的唇覆在她雪白高聳的雙乳上……
「不——不要!」問梅驚駭失措地往床角縮,情急之下,她拔下頭上的髮釵,用力刺向伊利崎!
她並不想傷害他,只是下意識地反射動作……
髮釵劃破伊利崎的肩膀,鮮血立刻噴出來!
「小喬——」伊利崎倏地停下來,有些驚愕地望著自己肩上的傷口。
「血……你在流血?!」問梅反而先嚇住了!匆匆找了披帛掩住自己半裸的胸前,她奔下床找來醫藥箱,「你別動!我幫你止血!」
問梅迅速以金創藥膏灑在伊利崎的傷口,再以棉布包紮……伊利崎一語不發地任她處理傷口,藍眸依舊熾熱地鎖在她清靈姣美的臉上……在心底苦笑著——她不許他碰她,卻又衣衫半露、風情萬種地坐在他面前……她不知道自己這艷美嬌柔的模樣,對一正常的男人是多麼大的考驗嗎?
問梅的淚水一滴滴滴在他的傷口上,她低著頭,以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