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相攜的兩人,心中對於這否極泰來的結果都有著深深的感謝。
第九章
「飛雪乖,把這果子吃了,對身體有好處的。」
白飛雪接過風逍遙手上的果子,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果子?通體雪白、晶瑩剔透,十分小巧可愛,我怎麼沒見過?」
風逍遙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這是天山特有的雪果,每五年才開花結果一次,每株果樹只有一顆果子,十分珍貴難得,尋遍整個大山就只有兩株果樹。練武之人吃了雪果可精進內力修為,平常人吃了也可長保青春,你身子出虛,快吃了它有好處的。」
白飛雪睜著一雙晶燦美眸凝望著他,「這雪果這麼神奇稀有,你又是練武之人,怎麼不吃呢?你師父每天逼著我喝些奇奇怪怪的藥草茶湯,倒也讓我精神氣力都恢復不少,不需要再吃這什麼雪果了,你就留著自己吃吧!」
風逍遙笑著說:「每次雪果成熟時,師父總會留給我吃,我吃了不少,你就當嘗鮮吧!很好吃的,甘甜脆口又多汁,吃了又有好處,乖嘛,聽話!」
白飛雪拗不過他的好意,只好一口口地將雪果給吃了,果然甜美多汁,她吃得津津有味,風逍遙瞧著也開心。兩人正聊得起勁,忽見天山老人健步如飛地朝他們走來。
風逍遙和白飛雪並肩站著,恭敬地向老人問好。
「師父。」
「老前輩。」
天山老人童顏鶴髮、身形矯健,叫人猜不出年紀,長年隱居天山,行事神秘不定。他朝他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自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予風逍遙,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身手之矯捷令人咋舌。
白飛雪見他走遠,調皮地向風逍遙吐吐舌頭,「你師父真是個怪老頭,我在天山待了三個多月,從沒聽他說過一句話,更沒見他笑過,你當了他十年多的徒弟,怎麼不會問成個木頭呢?怪了。」
風逍遙笑著說:「師父隱居天山日久,甚少與人接觸,寡言在所難免,其實他老人家很疼我的,而且對你也很好不是嗎?你瞧,他還每天親自採藥煎煮成茶湯給你服用,可見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白飛雪點頭,「這倒是,我大哥也是這般。對了,老前輩拿什麼給你,快瞧瞧。」
風逍遙展讀那封信之後,皺著眉頭望向白飛雪,久久不能成言。
「誰寫來的信?你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白飛雪好奇地追問著。
「是無憂捎來的信。」
「真的?信上說些什麼?你快告訴我呀!」 白飛雪眼睛一亮,心急地詢問。
風逍遙緊握住她的手,神情嚴肅地說:「飛雪,你先答應我,不管我告訴你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好嗎?」
「你別用這種語氣嚇我,到底信上說些什麼嘛?」
「飛霜……她在大婚前夕投入湖中自盡了。」
「怎麼會這樣?我要去找她。」 白飛雪乍聽之下,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卻被風逍遙一把拉住。
「我話還沒說完,你先別心急。飛霜及時被你大哥救起,現在已經回揚州城白府休養了。」
「怎麼會這樣呢?我要回揚州。」 白飛雪擔心不已。
風逍遙點點頭說:「這是一定的,現在白府已經亂成一團,皇上雖然恩准飛霜先養好身子,婚事容後再談,但是日後事情發展如何仍未可知,我也憂心得很,我們這就收拾行囊趕回揚州去吧。」
☆☆☆
風逍遙帶著白飛雪下山之後,不眠不休地趕了兩天兩夜的路,他尚且略感疲累,心想大病初癒的白飛雪若是再不休息,只怕身子骨要吃不消了。
「飛雪,歇一會兒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前方有間客棧,我看我們今晚就在那兒歇一宿吧。」
「我不累,我想多趕點路,好早些回揚州探望飛霜,你知道的,我放心不下她!」
風逍遙聞言心中不捨,硬是攔下白飛雪手中的韁繩,口氣和婉地說:「不眠不休地連趕兩天的路程,我都覺得累,更何況你的身子又還未完全復原,吃不消的!我知道你心裡記掛著飛霜,可是你並不是鐵打的,要是你把自己累垮了,我們千里迢迢地趕回揚州根本毫無意義。聽話,先歇一個晚上,明早再繼續趕路好不好?」
白飛雪也真是累了,加上風逍遙一臉的擔憂,她想了想,乖順地點點頭,在他的扶持下,鬆開緊握了兩天的韁繩。兩人草草地在客棧吃了頓晚餐,便各自回房休息。
極度的疲倦,鬆懈了風逍遙一向敏銳的防備心,他竟然沒發現鄰桌的四個大漢,打從他和白飛雪踏進客棧後,就不斷以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白飛雪;並且在他們欲回房時,緊盯著她標緻秀麗的面容,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著。
☆☆☆
「老大,你瞧見那個妞沒有?長得標緻又細皮嫩肉的,我看大概是好人家出身的,這貨色是極品哪,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一個長相猥瑣的瘦小男子,向另外一個彪形大漢這麼說著,眼中還不時閃著邪惡的光芒。
那名彪形大漢一手摩拳著下巴的鬍子,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說:「可不是?老子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要是能先讓老子玩一個晚上,那可快活了,尤其是她那白白嫩嫩的皮膚,光是想像就讓人心癢難耐呀!哈哈哈,這回可真他媽的走運!」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說紛紛獻策,「是呀,咱們待會兒將這春藥摻進迷煙裡頭,到這小妞房外這麼一吹,嘿嘿嘿,不但可以輕易地把她迷昏,還可以見識見識這小妞發浪的騷樣,老大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等老大玩膩了,就換咱們幾個爽快一下,改明兒個再把這小妞給賣了,換一大把銀子花花。」
「可是她身邊還跟了一個男的,看來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