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固執,她只是不愛我罷了,二十年了,我會不明白嗎?只是一往情深的相信,我的誠意足以打動她。」他歎了一口長氣。
「胡叔叔——」
胡剛感性地往下說:「如果你還看得起我這個做叔叔的,聽我一句勸,女孩子家有骨氣,有想法,有原則是件好事,不過千萬不要因為那些原因而將自己的幸福斷送了,明白嗎?」
「胡叔叔——」她聽在耳裡倍覺心酸。
「看得出來聞公子對你有意思,你的心意我是不甚清楚,如果是郎有情,妹亦有意,就別再為難人家了。」
胡剛語罷,轉身離去。
☆☆☆
星光燦爛。
苗小綠在月下發呆,想著姑姑和胡叔叔的事,也想著自己和聞冀東的事。
「小綠,怎麼了?」
習慣性地,在回房安歇之前,聞冀東都會繞到她的房前看她可睡了。
「姑姑在縣城裡擺攤替人算命。」她說。
他與她並肩坐在石椅上,摟她依在懷中,見她不推拒,心中大喜。
「誰告訴你的?」
她將胡剛對她說的話說了一遍,不過省略後半段。
「胡叔叔是個癡情種子。」他說。
她保持溫馴的嬌模樣貼在他懷裡,他早已將心迷失在她身上了。
「喜歡我嗎?」
她低著頭,面露赧色。
「如果我說我今夜想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你怎麼想?」他沉沉地問道。
要她?要她做什麼?
「不懂?」他笑。
「不懂。」她仰首看著他。
他附耳在她耳際說了一串話,弄得她面孔驀然漲紅了,縮了縮身子,羞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可以嗎?」他急切地問道。
她想起胡叔叔白天在街上對她說的話。
她頷首。
他心喜若狂。
他抱她回房,將她放在床上,捧著她的小臉,溫柔地佔有她紅嫩的唇。
她甜美柔軟的唇,輕易的勾起他心底沉潛的慾望。
溫柔的吻沒有停留多久。她的唇瓣立刻被他輾轉的狂吻弄紅了。
他大掌一扯,扯落了她的衣帶,拉下她的裙據,以及女性的褻褲。
情慾使她的雪白肌膚染上了一層紅暈的顏色,如絲綢般光滑的身子蠱惑他,使他走進慾望的枷鎖裡。
他的舌像邪惡放肆的蛇,一再入侵她最敏感之處,感官的酥麻幾乎要逼瘋他。
「唔……」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媚人的星眸微張著,好飄渺的感覺……令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你要我嗎?」他怕她後悔,強取了之後反而很他入骨,他要她的愛,不要她恨他。
「呃……」她的聲音裡有著莫名的急切。
她抬首,主動迎上他的唇,憑著自己的感覺弓起身子。吻著他。
這個大膽的回應鼓舞了他。
「小綠,你真美——」他溫存的歎息。
聞冀東沉沉地壓住她,用盡所有可能的方式取悅她,討好她,瞧著她微張的杏眼,知道她已情潮湧現。
許久之後,一個沉身,先是遇上障礙——他吻住她的小嘴安撫她,直到她放輕鬆,他才像脫了韁的野馬,任意恣為。
「小綠……哦……」他發出粗嗄的低吼,如狂獸般。
狂佞的情慾駕馭了彼此,暈眩了彼此。強烈的力道左右了彼此。
一波又一波的奇妙感覺成了大渦流……
☆☆☆
她兩頰帶羞,薄面含笑,看得他心神雷動,心魂迷魅。
「小綠。你真可愛。」
她已起身,穿好了衣裳,垂著眼不好意思瞧他。
「起床了,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再偷偷溜出去,要是讓人見著了,不知會傳出什麼話來?」
「傳開了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故意逗她。
「你好壞心,我的名譽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嬌嗔地道。
他起身,赤裸地在她面前穿上衣服。
她別開眼,目光不知往哪裡擱。
「要委屈你了。」他突然道。
「呃?」
他握住她的手,喚她小綠,深情款款。
「怎麼了?」
她肯把自己給他,該是愛他的吧?他的心好熱,可他現在正是守制期,無法給她盛大的婚禮。
「娘才下葬,不能立刻迎娶你。」他說。
她咬了咬下唇,「又沒說要嫁你。」
「你已是我的人了,自然要嫁我。」他摟住她。
她悶悶地道:「是你自己說不能娶我的。」
他開口解釋:「守制期不宜辦喜事。」
這道理她是明白的,但是心裡還是不免有一股失落感,是怕他有變嗎?
得了她的身子之後就不再珍惜她?她在意嗎?事情就是這麼不湊巧,她拼了命想嫁他時,他對她沒興趣;他可以娶她時,她不想嫁他。
現下,則是彼此有情也有義,卻暫時沒法結合。
「你害怕嗎?」她問。
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你呢?怕嗎?」
她沉默,不想示弱。
「其實我很害怕。」他說。
她看他,「怕什麼?」
「怕你變心,怕你在這段期間愛上別人。」他哀怨地道。
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我能愛上什麼人?」
他說出他的疑慮,「延泰一直是我介意的人,如果不是我盯得緊,現在抱著你的人很可能不是我而是延泰。」
她咯咯笑。
「我這麼沒信心,你很開心?」他撫著她的青絲。
這一刻,他真的好快樂。
「我才怕呢!」她順著他的話。
他不信,「你一直是那個握有決定權的人,決定我幸福或是悲慘,你根本不需要害怕。」
「我才沒你說的那麼神,你的條件這麼好,還怕找不著紅粉知已啊。」她說。
「我只要你一人,不會再有別人。」
她噘著小嘴,「卓姑娘呢?」
「妙仙啊,她從來不是問題,全是你自己胡思亂想想出來的。」
「可你們到北湖去散步啊。」她可不是輕易能被唬弄過去的,逮著機會自然要問到底。
「繞了北湖一下就回來了,你吃醋啦?」他開心的問。
「有一點。」她低喃。
他攔腰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
「看來我得再次向你保證我的心裡除了你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