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碎心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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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23 頁

 

  「為什麼不答應他?」白嬌蘭比較關心的是這部分。

  「他騙了我,我為什麼要答應她?」段研菲覺得自己糗呆了,還一度指控他想把上她這個富婆靠她養,現在真相大白,他的財富遠遠超過她。

  「我看你挺喜歡他的。」白嬌蘭微笑探問。

  「胡說!我沒喜歡他。」她不知如何掩飾。

  「沒有嗎?你的眼睛已經洩了底。」白嬌蘭樂見其成。

  這是她一貫的想法,段研菲幸福她也沾光,就像現在,她從怕丟了飯碗的驚弓之鳥,到今天人事令下來,她不只沒丟工作,還升了官。

  「沈天鐸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

  白嬌蘭張口欲言,段研菲就打斷了她的話:「是不是加了你的薪水?還是升了官?」

  白嬌蘭不好意思的點頭,「都有,不過不是為這個,我是為了你的幸福。」

  「算了,我今天不想再談這件事了。」好像是她小題大作,無理取鬧似的。

  很多事情都讓張翠婉給料中了。

  「怎麼無精打采的?有人惹了你?」正走進茶水間的魯子祥明知故問。

  「天鐸就快要不屬於我了。」她沖了一杯三合一咖啡。

  「你知道了?」

  「我老早就懷疑了。」她苦笑。

  「看開些。」他實在不太會勸人。

  「不看開成嗎?天鐸像是著了魔似的,不管人家理不理他,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無所謂,段研菲有這麼誇張的本領嗎?」她非常不服氣。

  「你已經見過她了,不是嗎?」他也不隱瞞自己知情的部分。

  她一驚,有幾分不自在,「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有人向我打聽過你,我明白你心裡不好受,如果你想忘得更快些,可以請調回義大利或美國。」

  「天鐸趕我走?」

  「沒有,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冷哼了一聲。「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因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魯子祥拍了拍她的肩頭,「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關卡的。」

  「晚上陪我喝一杯好嗎?」她問。

  「你不該藉酒澆愁的。」他皺眉。

  「只喝一杯,怎算是藉酒澆愁?比較起來我倒羨慕你,大醫生,年輕又多金,不怕沒女人青睞。」

  可他不作如是想,「大家情況差不多,你的仰慕者也不少啊!能打動你的還是心上的那一個。」

  她點點頭,心有慼慼焉。「我忘了你心上一直擱著西班牙的那位才女畫家。」

  「她嫁人了。」他長吁了聲。

  她嚇了一跳,這會兒換她不知如何勸人了。

  「我沒聽說,你保密的功夫可真到家,我以為你們……只等挑個黃道吉日,怎會如此突然?」

  他自我解嘲:「不突然,這印證了年輕多金的大醫生也有可能被女人甩。」

  「那是她沒眼光。」張翠婉發出不平之鳴,「多久的事了?」

  「半年了吧!她嫁給她的指導教授,他倆情投意合,契合得不得了。」他已經能以平常心談論此事。

  本來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兩人還不算正式交往,是他喜歡她多一點,在感情尚不穩固之前,她飛往西班牙深造,最後結果如此,他誰也不怨。

  「你還好吧?」她問。

  「你看呢?」他微笑。

  她搖搖頭,上下打量他。「看不出來。」

  「時間會沖淡一切,我祝福她。」他安慰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縱使心頭有絲遺憾,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輸就輸了,她也不是輸不起。

  勸完張翠婉後,魯子祥走進會議室。「天鐸,我替你搬開一顆令你良心不安的石頭了。」

  「謝謝你!」

  連日來,他的心情全是陰天,神色陰鷙,完全不若以往的優雅。

  她恨他!這令他心煩、失控、易怒、不安,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在此刻逃逸無蹤。

  沈天鐸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有氣無力地道:「這些天辛苦你了,又是替翠婉的手術,又是安慰她,如果不是你,她沒辦法這麼快看開。」

  「你呢?有頭緒了嗎?」

  「好話說盡了,可她固執得很。」

  魯子祥笑了笑。「這回可讓你碰上了個對手。」

  「愛上一個個性如烈火的女人就會像我一樣吃足了苦頭,老是患得患失。」他苦悶極了。

  「不是派了說客去了?」他指的是白嬌蘭。

  「情況是好了些,可是力道仍然不夠,她認為我收買了她的姊妹淘。」

  魯子祥咧嘴而笑。「找找看有沒有重量級的說客,也許會有用,女人生起氣來確實是如此,氣消了會好些。」

  「我和她一樣全是父母雙亡,沒有重量級的說客。」有的話他早去搬救兵了。

  他的惡夢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第9章(1)

  為了不做無業遊民,段研菲在一所美語幼兒園找了個教師的工作。

  好像她天生就適合做老師,孩子們都很喜歡她,幾位見著她的家長待她也很友善。

  保鏢兩兄弟跟進跟出的,她上班時,兩兄弟就坐在學校前的咖啡廳盯著大門瞧,她默許這一切,反正沈天鐸錢多嘛!創造就業機會她也不反對。

  這一天下班回家,推開門。

  「奇了,嬌蘭,你怎會比我早到家?」

  白嬌蘭斜倚在沙發上,腳踝處裹了紗布。

  「你的腳怎麼了?」

  「被瘋狗咬到。」她沮喪得不能再沮喪。

  「哪裡的狗?」

  「對門養了只瘋狗,早上我出門上班時那只瘋狗衝過來就咬人,更可惡的是主人一點歉意也無,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她恨得牙癢癢的。

  「你和他吵架了?」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那個男人留著大鬍子,看人的眼神好不客氣。」

  「後來是誰送你去醫院的?」

  「我只認識魯子祥一個醫生嘛,我坐在馬路邊等他送我到醫院,好在我把他的電話號碼帶在身上,不然就慘了。」

  「要不要緊?」看起來好像傷得不輕。

  「傷口很深,肉開見骨。」

  「大鬍子……我記得住對面的是一對老夫妻啊,沒見過什麼大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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