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
閻涵蓀冷哼一聲,「你太自私了,只顧自己完全沒考慮爹死後還要背負你的罪,人們會說得多難聽啊!說爹沒把你教好,才會計你做出這麼丟人的事。」
對於殘忍,閻涵蓀一向擅長,孩提時刻苦的生活、不平衡的心理,造成她矛盾的性格。
「你在說什麼教?」 低沉的男音在僵硬的氛圍中揚起。 兩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驚訝。
他怎麼來了?
「閻涵蓀,我讓你進雪山別苑是念在你和芸兮是姐妹的份上,不是教你來罵人的。」
「你好自為之。」 警告意味濃厚的話說完後,閻涵蓀識趣地離去。
「你來多久了?」 她問。
「該聽到的話全聽到了。」 駱野岸望著她,目光灼灼。
「我想……我們不該在一起。」 她低下頭,像是無奈又像下定了決心。
他痛心的看著她,「人家的幾句話就把你給擊倒了?」
她不語。
「你在乎那些閒言闡語?」
「我不能不在乎?」她小聲的說。
「為什麼不能不在乎?」 他提高音量問。
「我不希望爹死後還要讓人說長道短的。」 這是為人子女所必須顧慮的。
「你在乎你爹卻不在乎我?」 他苦澀一笑。
她抬眼迎向她,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向她索討感情,她有著受寵若驚的喜悅。
可是,她配嗎?
近舊來一再思索著,一心想要管住她早已深陷的情感,可她卻那麼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
「太苦澀了,太苦澀了。」 她連說兩次。
「你準備放棄了?」 他從沒嘗過心碎的滋味。
她能說什麼?她有一千個不想放棄的念頭,可也有一千個非放棄不可的無可奈何。
「我以為你是個勇敢的女孩。」 他難掩失望。
她難過的掉下淚來。
「哭什麼?」 他對著她蒼白的容顏喃語:「該哭的人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她撲向他,他很自然的抱她人懷,她喜歡這樣讓他抱著,有一種安心的溫暖是這一生不曾有過的。
「不是的,你不是一廂情願,不是自作多情,我對你也有同樣強烈的感覺。」
他加重了手勁,將她緊摟著。
「可有騙我?」
「沒有騙你,我是真心的。」
他扣住她的下巴,嘴角勾出一抹笑。
「我想要你,願意給我嗎?」
閻芸兮咬著誘人的下唇,纖細白嫩的柔荑顫抖著。
他感覺到她的害怕。
「我會溫柔的待你。」
她望向他,緩緩的頷首。
「我的身子只屬於你,你想要什麼時候親近它,就什麼時候親近它,我是你的,只為你所有。」
第八章
進入她略顯簡單樸素的臥房,落上門閂。
性感多情的唇覆上她的同時,他將她扶上床,點燃她無瑕純真的身子,進行一場原始的舞步。
一種征服味濃厚的掠奪,好像回到血氣方剛的少年時,全心全意的要一個心愛的女人。
然後,他摘下了這朵解語鈴蘭,從此只為他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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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兮。」 郭令雯正在叫她。
她睜開眼,有片刻的怔忡,看了看四周。
他走了。
敲門聲持續響起。
「你在不在裡面?」
她坐起微微酸痛的身子,迅速穿回衣裳,一邊回應門外郭令雯的呼喚。
「我在。」 著好裝,匆匆開了門,分心想著他是怎麼離開這間屋子的,為何門扉依然上了閂?
「你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
「不然怎會躲在屋裡一下午?」
「發呆、想事情、睡午覺。」 她說得心虛極了。
「出大事情了。」
「什麼事?」 她的心尚未完全從方纔那場雲雨裡甦醒。
「那個蒙古公主竟然想尋死。」
乃嵐公主尋死?
看起來堅強的公主怎會尋死呢?外表的強勢原來也會騙人。
「她現在怎麼樣了?」
「跳湖時正好有人見著,把她救了起來,現在聽說已無大得了。」
「她太輕率了,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呢?」 她不禁歎息。
「你和師叔在一起的事,徹徹底底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和驕傲。」
高貴的公主千金哪能接受在感情的爭奪戰上不如一介民女?她生來就好勝、要面子,自從付出了真愛在心上人身上,沒想到心上人愛的不是她。
「連師姐也覺得我做錯了?」 她好想躲起來大哭一場。
「錯了嗎?這種事我不好評斷,男未婚、女未嫁,你們在一起並沒有妨礙誰,壞是壞在你和師叔在輩分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杜會是一把尺,人們的心也是一把尺,事情至此,她已無言。
「我和師叔是真心相愛的。」 她對他一見鍾情。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命中注定的,躲不過,只好接受。」 她變得更宿命了,很痛苦的一種宿命觀。
「你要有心理準備,成吉思汗的態度關係著你和師叔的未來。」
可想而知護女心切的成吉思汗會給駱野岸什麼樣的壓力,面臨抉擇的駱野岸會選擇愛情或權位?閻芸兮並沒有把握。但……
「我不後悔。」 後悔亦太遲了,她的心早已給了他,她的身於亦屬於他。
心若碎了無法修補,身子的清白一旦交給了他,即恢復不了完整,除了對他抱持著信心,她所能做的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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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自殺,非同小可,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自不在話下。
公主自殺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當然是為了情。
「乃嵐,你太傻了,要是真送了命,會有多少人為你傷心啊!父王和野岸的關係也會因你而受到影響,你明明知道父王一統天下的心願還需要野岸的幫助,你這麼一鬧,要如何收拾殘局?」 托雷懊惱極了。
「可是,我好痛苦!」 忍不住的淚水再次潰堤。
「再痛苦也不能用死亡的手段來終結,你太輕率了。」
「別罵我了!我是你妹妹,你不同情我、可憐我,還一味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