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勸過你了,可你不聽嘛!野岸不是你應該愛的對象。」
「野岸為什麼不是我應該愛的對象?他才不是閻芸兮應該愛的對象。」她就是走不出來。
見狀,托雷也無可奈何。
「一會兒野岸會來看你,你得理智些,別再對他做出不合理的要求。」
她閉上眼,不想理會見長的好言勸說。她覺得自己是委屈的,如果沒有閻芸兮,她相信駱野岸一定會愛上她。
等了許久,駱野岸終於來看她了。
「為什麼現在才來看我?」 乃嵐問。
「我有許多事要忙。」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著她。
她嘟著嘴,「我的生死你是不是不在乎?」
「你太任性了,這種任性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這種尋死覓活的手段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懷念我?會不會痛苦?會不會離開閻芸兮?」
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全是她心底的想望。 「你若死了,我會懷念你,但不會太久,我會有些罪惡感,但不會太多,至於會不會離開芸兮,我的答案是不會,我怎會為了這個理由離開她?我不做沒有必要的事。」 他的態度是一貫的冷淡。
她聞言,激動的大哭。
「你好狠心,好狠心!我恨你,駱野岸,我恨你。」
「我知道你會恨我,否則稱不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我。」
「你竟是如此鐵石心腸,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哭得心碎極了。
「乃嵐,早在芸兮還沒走進我的生命時,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只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可你總是聽不見我的話,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堅持?」 他希望能把她給罵醒,他承受不起任何人的死與他有關。
「我為什麼要做你的妹妹?你明明是閻芸兮的師叔卻不做他的師叔,然後竟要求我只做你的妹妹?」 她吶喊。
「你不明白嗎?這只有一個理由,就是我愛芸兮。」 他坦然面對可能的風暴。
「她配不上你,你卻愛她,這是什麼道理?」 一介平民也想攀龍附鳳?
「不,是我配不上她。」
乃嵐不敢置信地眨著一雙淚眼。「天啊,閻芸兮到底有什麼魔力?她到底對你下了什麼藥,讓你這麼瘋狂?」
「兩情相悅,兩情相悅就是最好的藥。」 他淡淡的說。
她傻了眼,很難接受這一切。
一個公主,竟然不是一個普通漢女的對手,老天爺待她太殘忍。
「你會後悔的。」 她這麼相信。
「不會,我不會後悔,時間會證明我今天說的話。」
他對閻芸兮的感情是超過純粹肉慾之愛的心靈相吸,她散發出的氣質深深吸引他的心魂。
他愛上了她,毋庸置疑的。
「野岸哥,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她,記得回到我身邊好嗎?」 她可憐兮兮的懇求。 「不會有那一天。」 他要她趁早死心。
「我知道很難,她是個醜八怪時,你就不嫌棄她了,如今她竟然成了男人競相追逐的美人,你自然捨不得放棄她。」她沮喪道。
他笑了笑,他愛閻芸兮,無關美醜,是一種他也說不上來、無法解釋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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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共乘一匹馬,踩在夕陽裡。
「這裡的氣候不適合你。」 駱野岸突然說。
閻芸兮微愣,囁嚅地問:「你要我走。」
她沒聽出他在逗她,當了真,僵直了身子受傷似的道:「我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到來。」
「是啊,我也覺得意外。」 他繼續逗她。
她抿了抿嘴,不吭一句。
「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頸窩。
「沒有。」 背著他,感受他健碩的身軀,純然陽剛又溫暖的氣息教人沉醉。
閻芸兮告誡過自己無數次,不要過分迷戀,可她仍情不自禁地失去了身子,失去了心。
「我看不像沒有,你肯定生氣了。」 他喜歡看她生氣吃醋的模樣,這讓他安心。
他以此來證明她對他的在乎像他對她一樣執著。
「我沒有生氣。」 她依舊嘴硬。
灼燙的熱吻眷戀的在她的雪頸上磨蹭。「你會生氣,表示在乎我。」
「你希望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自然也希望你在乎我。」
不可諱言的,當她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絕世的美麗容顏時,他的心也為此震撼了許久。
本來,他已忽略了她臉上的傷疤,無貌而心性高尚與有貌卻敗絮其中,他寧願選擇前者。
閻芸兮的傾國美貌,讓他害怕失去。
才戰雙全的女人誰不愛?
他亦是平凡男子,天下男子皆以貌取人,唯他看重的是內涵,若能兩者皆得,真可謂天大的好運。
「既然在乎我,為什麼又要將我趕走?」 她闇然欲泣的問。 駱野岸的笑聲在她肯後揚起。「誰說要趕你走的?」
「你剛才說的。」 她感傷的道。
「我只不過是說這裡的氣候不適合你,你想到哪裡去了?」
她一愣。
「我想為你找一處較溫暖的地方住。」
她釋然的微笑,喃語:「你好壞,只會嚇我。」
他停下馬,躍下馬背,再拖下她,然後牽著她的手散步。
「這裡好美!」 她讚歎著。
「你也認為你爹是我害死的嗎?」 他想知道她的看法。
她搖搖頭。「我相信爹是病死的。」
他看向她,開始說:「你爹和你娘間的感情並不如你以為的好。」
「呢?爹娘很相愛呀。」 她不解地道。
「表面上是,你忘了你爹還有涵蓀的娘?當然,也許你會認為你爹最愛的是你娘,可是你娘呢?你娘又是什麼想法?」 他摟著她的腰。
「娘也愛著爹呀。」
駱野岸輕笑哈聲。「我存疑。」
閻芸兮仰首看著他。「你也認為爹娘的死因有不尋常的地方,是嗎?」
「我不確定,但仔細想想,涵蓀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這事恐怕很難查下去,當事人已亡故,誰也不能肯定。」 他聞著她的髮香。